顾母眼神复杂的看向顾长卿,“长卿,心田说的可是真的?”
“妈,你怎么不问问心田小暖为何现在会躺在我的床上?”顾长卿低笑,“她派人将安小暖打晕装进一辆没有刹车遥控的车内,在东门亲自演戏将安小暖差点死在车祸里,现在还在养伤,若不是我及时发现,她也许早就被弄死了,但我一点没追究责任,不就是看在妈你对我说的话面子上,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容许有第二次发生,等她康复了,我会让她离开我,但不代表你找我妈就可以跟我在一起,心田,你不再是原来的你,我也不是原来的我,我们早就错过了。”
他起身,“我先回去了。”
顾母张大嘴巴看着儿子的身影,他的话句句还在她耳边回旋。
“长卿!可是我是爱你的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曹心田崩溃痛哭。
顾长卿没回头。
他开车回到自己的别墅内,走到门口,抬头便看见二楼的卧室还亮着灯。
有一丝暖流流进了心窝里,他换了鞋上楼,推开门,便看见安小暖坐在床上看电视。
修养了这些日子,她可以自由活动了。
“你妈找你是不是训斥你了?”
顾长卿解开纽扣,“我妈是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了。”
安小暖低头,“其实我正想跟你说来着,我想明天就离开这里,我已经好了差不多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顾长卿一愣,“你明天就要走?”
安小暖点点头,“我是这么打算的,我现在身上有老大给我的奖金,很大的一笔钱,我可以暂时不找工作,我还想继续完成学业,等毕业了再说。”
“既然如此,那就明天走好了,不过,想着你以后翅膀硬了,也容不得我染指了,今晚,我务必再要你最后一次,作为给你践行的见证。”
安小暖翻了一个白眼,“其实这见证不做也行。”
他继续脱衣服,“那怎么行呢,好聚好散,以后见了可就真的和陌生人一样了,你想要这福利都不会有了,好歹你也跟在我身边这么长的时间了,记住我在你身体里奔腾的感觉。”
“你难道是马吗?还奔腾。记住你的感觉,好和我以后的男人相比较是吗?”
顾长卿搂住她的脖子,低头咬了一口,“还没离开我呢,就想着别的男人了?”
安小暖疼的呲牙咧嘴,“我觉得你上辈子一定是得狂犬病死的,所以今生才会那么爱咬(要)人。”
他哑笑,“我只爱咬(要)你。”
在她脖颈里蹭了蹭,“好多天没要你了,有点谷欠火难耐,最后一晚了不是吗?现在可以了,以后你想要,都没机会了,给我。”
听到他说没机会了,安小暖心里酸酸的。
“是没机会了,我既然逃脱了你的魔爪,岂会还会被你再次束缚,既然是最后一晚,让我在上面。”她悠悠的骑在他身上,俯视着他。
他微微一笑,“好。”
安小暖身上的疤痕刚刚结痂,看起来跟以前比丑陋了很多,所以,她一开始就将灯给关了,但顾长卿用手触摸还是会摸到。
黑夜里,他的眸子望着看不见面容的她,有些难以捉摸。
只一次,便收手。
气喘吁吁的躺在他怀里,安小暖闭上眼睛,可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她的手触摸到他的肌肤,撩人的温度,刻在了她的掌心内。
两人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却都没说一句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凌晨四点多钟的时候,安小暖醒了。
她从枕头下面找出一个手帕,拿着手帕盖在了顾长卿的鼻间。
这条手帕上有méng_hàn_yào。
她确保就算弄出声响,他也不会醒来的时候,这才打开灯,从衣柜里穿上自己的最漂亮的衣服,坐在梳妆台化了妆。
最后,拎着自己的箱子准备离开。
在临走之际,她想了想,掏出手机,弯下身子,对着顾长卿的睡容拍了一张照片。
站在那里,不知是不是要离开了,总觉得心里头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
她弯下身子,对着他的唇重重的印下一吻,吻停留了十几秒,终于离开。
台灯关闭,安小暖走出了这间卧室。
“咯噔咯噔”的高跟鞋音逐渐的消失在楼梯口。
原本应该睡得死死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他在被子里伸出手摸向原本应该有女人躺的位置,那里温度还在,却没有了人。
这一刻,他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纵然不去想,但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那晚上,她的画面以及她的声音。
“长卿?”
“嗯。”
“在你心里,我和曹小姐是不是不一样的?”
“是不一样。”
时光回旋过来,他不用去看,也知道她很想问自己和曹心田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你和她没有可比性,这样说的明白了吗?”
顾长卿转过头看她:因为在我心里,没有人能和你相提并论。
他也很惊诧为何一直将她当做玩物的自己却将她的地位抬得比曹心田还高,至于答案是什么,他纵然不想承认,但可能却已经暴露了。
掀开被子,他下床穿上拖鞋。
站在阳台上,看着她的身影一直走向大门口处,至此都没有回头。
风又起了,他腰间只系了一条浴巾,眸子愈来愈沉。
众多黑衣人隔着老远便看见自家少主站在阳台边上,秋风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