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盖住了所有的光线,池小叶眼前一暗,心里也变得一片昏暗。
就在她绝望之时,她忽然感觉身上一轻,阿肯离开了她的身体,还在她身体的正上方做起了俯卧撑。
俯卧撑……
还是有规律的……
什么情况?
她慌忙地揪住身上的碎片衣衫,能盖一点是一点。
“喊啊。”阿肯说道。
“啊?”
“让你喊,像刚才那样。”
“……”
“外面有人,演戏演全套,要是被揭穿了,那我就只能对你动真格的了。”
池小叶一听,立刻扯开嗓门继续大嚎起来,“走开,不要碰我……啊……你这个混蛋……”
“痛,走开,停下,不要这样对我,痛死啦……”
阿肯满头的黑线,这叫得也太没感情了。
“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不是你让我喊的吗?”
“你跟你老公做的时候怎么喊的?”
“……”池小叶老脸一红,“那能告诉你?”
阿肯在她上面做着俯卧撑,时间一久,汗珠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挂,直接滴在池小叶的脸上。
池小叶也不敢抱怨,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某处的男性雄风,怕惹了他,他真的把持不住把自己给吃了。
“为什么一个人敢到这种深山里来?”他问道。
“跟同伴出来徒步。”
“这个时间,在国内是暑假吧,暑假跑出来偷乐?”
池小叶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在过暑假?”
“呵,看你像学生。”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可以,但是,她依然觉得他很奇怪。
“记住了,在这里不要乱跑,不然,我确保不了你的安全。”
“你……能放我走吗?”
“要听话。”
“好,那……”
阿肯不耐烦地说:“你怎么问题这么多?”
“最后一个,真的最后一个。”
“说。”
“在我掉下来之前,有没有一个白人女孩掉下来?”
“有。”
池小叶一阵惊喜,“她在哪?”
“不是最后一个问题了吗,怎么还有?”
池小叶双手合十,“拜托请告诉我。”
“我不知道。”
许是做俯卧撑做累了,许是被她问烦了,阿肯翻身而起,长臂一伸关掉了房间里的灯。
他平躺在池小叶的身旁,用手肘推了推她,然后向窗户外指了指。
窗户外面,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在偷听墙角。
“强哥,强哥,可以了可以了,人家都睡了。”
“特么的跟我抢女人,要不是看在他是泰王小儿子的份上,我能让给他?”
“嘘……我们走吧……”
“明天把那个小丫头搞到我房间去。”
“啊?这阿肯的女人,我们……”
“他快活完了,不让我们快活,什么道理?老泰王也没他那么霸道,你,给老子机灵点,不然连肉渣都不给你剩下。”
“是,是,我都听强哥的。”
——
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山林中的各种鸟鸣声就此起彼伏了。
池小叶是被吵醒的,也是被饿醒的。
她一睁眼就警觉地坐了起来,床上已经不见了阿肯的身影,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在。
从窗户望出去,这外面看着像是一个废弃的训练基地,生锈的铁丝网围栏,围栏的里外都长满了半人身高的野草,中间有旧轮胎堆叠着,还有枪靶子,有几个枪靶子上还有孔眼。
另一边的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沙滩上好像有几艘快艇搁浅着,再过去,视野有限,她已经看不到了。
时不时就有像巡逻一样的人走过,他们身上都背着枪。
阿肯说得没错,她根本逃不出去。
不过,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金部,是什么部落的名字吗?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随后一个好听的女声传了进来,“小姑娘,你醒了吗?肯哥让我给你送早饭过来。”
池小叶马上跑去开门,那是一个朴实无华的中年妇女,皮肤黝黑,身材圆润敦厚,手指非常的粗糙,不过,她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让人看着如沐春风。
她放下了戒心,开门让妇女进来。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每一样都带了点,肯哥说你昨天就没吃东西,肯定饿坏了。”
“肯哥……人呢?”
妇女只是笑笑,并不愿意多说。
“对了,肯哥还让我转告你,你可以在这个小院里走走,但出去就会有危险了。”
“哦,谢谢……阿姨,我想问一下,在我之前,有没有一个白人女孩来这里?20岁出头,身高跟我差不多,头发是金色的。”
妇女面露难色,仍旧不愿意多说。
池小叶一口气喝了一大碗粥,两个肉包,两个鸡蛋,还留了两个牛肉饼下来。
“呵呵呵呵,万一一会儿我又饿了,那就正好吃。”
妇女看破不说破,再一次提醒道:“不要出去,出去了肯哥就护不了你了。”
“嗯,知道了。”
这是一栋建在山脚下的木质结构的房子,背面靠山,前面临海,一走出卧室,就有一个大大的露台正对着大海,露台很宽敞,有桌椅,有茶具,坐下来喝喝茶吹吹风,颇有一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意境。
露台下面是乱石阵,她扶着栏杆往下一看,目测有三四米高,可跳。
阿肯所说的院子,就是卧室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