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手边有铁钎子在,估计成仔要直接掀桌子了。
康宁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宛宁秀气又有些颤抖的双眼,从我纸条上转一眼,再看向成仔。
“是不是你干的?”
语气有些低落,也有些颤抖。
听得出来,她内心有些激动。
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一个村的,虽然感觉他略有些浮气,有些纨绔的潜质,但做出这种事,就有些过分了。
成仔怎么可能会认这个账?
“他拿一张纸条出来,就指定是我干的,这也算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写的纸条内容?来诬蔑我的?”
我好奇地问道:“我一个临时工,无缘无故地诬蔑你干什么?”
他的脸色开始有些绿起来:“你不就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一个临时工,还想通过宛宁来达到快速立足花城的目的,你以为我不懂你们这些人的想法?找一个本地人,何况宛宁还是村民,至少可以让你少奋斗二十年吧?昨天因为康宁叫我过来,你想到可能计划会失败,才想出这种损招吧?真是居心叵测!”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越来越重,说得康宁皱起了眉,宛宁的脸,有些红,又有些白。
我直接震惊了,这个脑回路,他口中的这个神操作,别说是我无论如何都走不通,就算是现在的人,能想出这个招来,能想得这么细,这么长远的,都不太可能。
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说成少爷,既然这样,要不我们直接报警吧,看看这张纸条,是谁写的字迹?是你,还是你身后的这个人,或者说,还是这个人?”
我一只手握着铁钎,一只手指着他,再指着后面两个。
左边那个明显脸色突变了一下,嘴角抽了抽,想说话,但忍住了。
我心里几乎明了,字条,应该就是这个人写的。至于是谁偷的,我估计不会是他们动手的。
以成少的脑子,估计也只能想得到这一步了,最多也就找个人代写,再找个人偷而已。
我没有和他多废口水,说是说不清楚的,我一提报警,成少果然脸色不好看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一下后面两跟班,三人交换眼神,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握紧了铁钎,只要他们先动手,我就不客气。
被偷了二百,还被人用纸条羞辱,我已经在精神和经济上吃大亏了,还想让我在身体上也吃亏?
我眼盯紧了那个可能是写字条的家伙,他们真要动手,我只盯住这一个,我不信,真打起来,打伤了,他真敢叫警察!
真叫的话,我就把这件事,从头到尾全抖出来好了。
看看谁最后倒霉。
有句话,我一直深信不疑,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既然你要跟我玩愣,我也不怕豁出去。光脚还怕你个穿鞋的!
宛宁在我说出那句话后,马上站了起来,横在我们之间。
这一下,我可把他得罪惨了,他们人多,康宁肯定是不会帮我的,他能中立,都已经是看在宛宁的面子上。
能帮我的,只有她了。
她面向着成仔:“真是你干的?”
她还在问这个问题。
真的是一个简单,幼稚,又有些固执的姑娘啊!
那个可能写字条的家伙,已经一只手操起一张折叠凳子,准备出手了。
那武器有些利害,能攻能防,而且面积大,打人不致命,无论是一对一,还是一对多,还是多对一,多对多,各种场合,都相当好使。
我不为所动,仍然紧握换铁钎,整个身体已经从凳子上离开,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他。
中间有宛宁在,我不能贸然先动手。
正在这危险之时,叶叔拿着一支烧红了的铁钳从外面进来了。
他嘴里叼着烟,边往里走边用钳子将烟点着,招牌动作啊这是!
有点像小马哥拿纸币点烟的那个派头!
“江小子,什么事?”他的声音很低哑,嘴里吐着烟,脸却对着的是成仔他们三人。
很明显,他来给我助阵来了。
我提高了声音:“叶叔,我刚刚和他们对质了一下事情,可惜,有人敢干不敢认,弄得我好为难!”
为难个啥?我这口气大的。
叶叔心里唾弃了一下,看到自己这个大腿过来,这小子就抖起来了。
他心里唾弃,但嘴里可没说出来。
他的态度很明显,是站在我这边的。
成仔似乎对叶叔有些忌惮,冲后面两个小跟班使一下眼色,两张折叠凳无声无息地回到原处。
“叶叔,没啥事,我们闹着玩儿呢。我们这就走了!”
我冷笑着:“怎么?认怂了?如果真认怂,以后不要乱找各种理由来找小老板和宛宁的麻烦,不然,你的那点小心思和把戏,我一层一层地给你扒下来!”
对付这种人,我明白得很,最好能一次就揍改,要不然,以他这种纨绔子弟的心态,时不时会蹦出来搞我一下。
而且,有宛宁这颗大白菜在,他这头猪没这么容易放过我。
今天先撤,也不过是看在有叶叔的份上。
但我不能这么轻易让他走。
现在的整个场面的位置,是最里面的两大跟班,他们前面的是成仔,中间是我和宛宁,还有后面的康宁,门边抽烟的叶叔!
成仔和两个跟班见叶叔出面,有些想先暂认怂先走,我呢,想直接让他们知道我的利害,再把他整天想勾搭宛宁的心弄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