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将自己的契约兽视为家人有什么错!喜欢上自己的契约兽又有什么错!”
“契约兽怎么啦?是白吃谁家面包啦?还是没有承担保护主人的职责?”
“喜欢谁,爱谁,都是自己的事情。魔导师哈,以你现在这种状态,即便是成为了大魔导师又如何呢?”
“鸢尾姑娘是吧,既然你忘不掉她,既然你仍然相信她还活着,那就去找呀!西塞没有就去奥古城,奥古大陆没有就去微光森林或帕瓦联邦!”
“约定是什么?那可是刻在心脏的誓言啊!你不是还活着嘛,那就好好记住她的样子,好好将每一天印在脑海。”
“我想鸢尾姑娘一定正幸福的期待着,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等待着你去找到她。”
“她现在一定在笑着,因为在这个世界上,至少有你这么个人去关心她。”
“契约兽很可怜的,既不能选择自己的伙伴,更没有认识新朋友的机会。从出生那刻开始,她就专属于她的主人。”
“你要是再这样的话,倒不如将储物袋交出来,人家可以给你来个痛快的,保证脑袋分家。”
六花的声音回荡在夜莺草原上,微风停止了脚步,阳光停顿在身体周围。或许只有那些单细胞的蒲公英们,才会打破此刻的静谧。
布姆若有所思的躺在草地上,他没有六花的这些感触,因为他从来都不觉得二人会在某天分离。
小说里的东西都是骗人的,除了六花这样的黄毛丫头,估计没人再会相信。布姆的生活因六花而丰富多彩,更无限期的偏离了原本既定的轨迹。
可生活就是生活,不会在短时间内被颠覆,也不会突然巨变为惊喜或者悲剧。五彩斑斓的绘卷是神话,单调乏味的日子才是最真实的写照。
“没想到我也也有被人说教的一天,小丫头,谢谢。”青年擦干了眼泪,缓缓站起身子。
“离开么,作为契约兽主人,你应该最清楚她是死是活吧。身为一名毒系魔导师,想必能在高庭生活得不错。”
布姆没有任何动作,依旧躺在草地上。并且在知晓了对方的实力后,也收起了黑木法杖。
“是啊,我相信鸢尾她一定还活着,所以要去找到她。”青年笑了笑,轻声回道。此时从他身上,散发出了一股不弱于大魔导师般的气势。
“加油呀,以后绝对不能再自暴自弃了!未来可期呦,带我和哥哥向鸢尾问好。”六花笑着大声喊道。
“这是生火腿,其他公国的特产。还有,你也喜欢你的主人吧,神秘的人形契约兽小丫头。”
青年将一个包裹扔向六花,附带着还用魔力送来了这句话。他的身影逐渐被地平线淹没,取而代之的,则是刺目的夕阳。
六花呆呆的站在原地,泪水再次涌出了眼眶。直到今天,终于有人了解到了自己的思想。
微风再次流动,阳光的余晖努力散发出温热。布姆悄悄走到了六花身边,将自己的黑袍披在对方身上。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今天对他来说或许是种解脱,但对于我们来讲,不过是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布姆抚摸着六花的小脑袋,他能觉察到对方的悲伤,却并不理解这种心情。
“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魔导师呀?”六花没来由的抬头看向布姆,红肿的眼睛让布姆十分心痛。
“不知道,或许我一辈子都将止步于初阶魔法师。”布姆拉着六花,转身向高庭走去。
这种禁忌是每个契约兽主人的必修课,更是隔在彼此身前的无尽深渊。布姆知道,六花更加明白。
但布姆却选择将六花视为亲人,视为自己要一辈子去守护的人。而六花则更加大胆,那莫名的情愫正在心底不断发酵。
在六花心中,布姆是最温柔的,最努力奋斗的,最有趣的,最可靠的。更是最喜欢的,最温暖的。
“他最后和你说什么了?虽然没听到,但我却也能感觉到那股魔力。”布姆咀嚼着肉干,小声问道。
“嘻嘻,不告诉哥哥,那可是人家的秘密呦。打听别人秘密的家伙,会长不高的!”六花抬起手,不断挥舞着。好似在抗议,更像是在像谁告别。
而那千米之外的青年,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只见其向高庭方向也挥了挥手,随即扭头继续着自己的旅途。
一个年纪不过三十岁的魔导师,无论在何地都是天才般的存在。布姆没有询问他的身份,他也没有戳破六花是契约兽的秘密。
所谓惺惺相惜不过如此,一方深陷其中,另一方不断回应。他不在乎身份或地位,只有找到那个名为“鸢尾”的姑娘,他的人生才有意义。
再多的劝阻皆为徒劳,再激昂的鼓励都会化为乌有。对于这种人,与其叫他一辈子窝在某个地方,倒不如任其四处漂泊。
“不过啊,哥哥到底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孩呢?会不会哪天人家走丢了,也会如此丧心病狂的寻找呢?”
六花轻描淡写地问道,可她的右手却正紧攥着剑套。她喜欢布姆,那是种朦朦胧胧的不确定。
虽然她不知道这种感觉算不算爱情,但却十分清楚,如果某天布姆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女人,自己绝对会悄悄离去。
“十四岁也不小了,女人啊,能不能换成魔晶或者金币?”布姆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回道。
在这个世界中,十四岁就谈婚论嫁的人绝不在少数,可布姆却从没考虑过这种事情,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