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端坐着,听见秦云微的解释语重心长的劝道;“没事儿就好,我担心不担心倒是无所谓。其实我也是从你那么大过来的,这个时候见着娘家的亲人一时触动,有些不舍是正常的。不过你也要换个方式想想,如今你嫁入咱们家,也就相当于多了这么些亲人,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
邵婷婷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三嫂你放心,往后咱们都会爱重你的。”
秦云微有些惊讶的抬头朝侯夫人看去,倒是没想到候夫人会反过来劝她,刚刚说完她还以为侯夫人要责怪她矫情!毕竟她今日还见着祖母了,两位嫂子可没去见娘家人。偏偏她还是红着眼眶回来的!这一对比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这会儿对她们很是感激,“是,我知道母亲待我很是宽宥。”
侯夫人这会儿会心一笑,握着秦云微的手轻轻拍了拍,“傻孩子,你都和婷婷一样叫我一声母亲,我哪里还能薄待了你?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就是我偶尔训斥你们也是为了你们好,你可不要往心里去。往后我可就指着你们呢!”
“当然不会!母亲的教诲云微铭记于心,自当时刻激励自身。”
“呵呵,那就好!”
一行人回到自己的住所时都疲惫不堪了,侯夫人也就免了众人的问安,只是晚上的端午家宴务必都要出席!
秦云微一回到院子就觉得浑身粘腻的不舒服,当即吩咐紫苏她们备水她要沐浴更衣。
等人伺候她脱的只剩下中衣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支开了她们。
“你们都去外面等着吧,我这里现在不需要你们。”
“是,奴婢告退”
虽然秦云微这样吩咐,可紫苏和春杏也不敢离的太远,退出去也就是退到净室的屏风后面罢了,这样也是方便秦云微有需要的时候她们能立刻赶到。
当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肌肤,顿时感觉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不少,兴致来了她整个人都埋进水中,直到呼吸不顺畅的时候才重新浮出水面。
说来也好笑,她竟迷上了这样自己和自己玩的状态,距离晚宴还有一会儿,她也就不急着出去,途中还叫紫苏加了回热水。
她左手手臂经过紫苏督促她每天坚持擦药膏倒是没有留下扭曲的疤痕,只是一道白色的痕迹还是能看出与周围的肌肤格格不入。
还记得之前邵文轩动情时抓着她的手臂,看见这道痕迹的时候还愣住了,事后他爱惜的抚摸着这道痕迹问她:“这是怎么来的?依我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外力导致的。你一个女孩儿家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伤痕?”
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这痕迹她可以次次躲着紫苏以外的人不叫他们知晓,可邵文轩是她的夫君,被发现啥早晚的事情,所以当他问起的时候她也没想着隐瞒。
“这是我14岁那年被人追杀受的伤,当时我以为自己活不了,没想到后来遇上一个路过的人救了我”
抚着她的手一僵,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凶险。
当即出声询问:“你一个女儿家怎会遭人追杀?宣恩侯府的人难道连自家的女儿都护不住吗?”
他这一问她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倒不是她想替宣恩侯府遮羞,而是她不想拿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给他听脏了耳朵。
见她不出声还以为她不喜他拿这种质问的语气提到宣恩侯府,所以换了个问法:“知道是谁干的吗?”
“知道,可是我没有证据。再者我也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她无奈的说着,也是因为真的无奈,她始终做不到琴姨娘那般狠心,所以在琴姨娘被幽禁之后她并没有再去为难。更加做不出以牙还牙的事情来!往后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罢了。
也许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邵文轩坐起身看向她,语气坚定的许诺:“是谁?你说出来我定替你报这个仇!”
秦云微并不想他插手这些事情,对于他的袒护虽然很是感动,可那些人不值得他去费心。
着急的劝道:“都过去了,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个人也得到了惩罚。”
可邵文轩并不打算就此揭过去,一副你不说我就一直等着的架势。
其实这会儿秦云微腰膝酸软,只想赶紧休息,对于他这非要给她出气的架势实在是哭笑不得。
邵文轩此刻袒露上身半坐着,她实在是做不到一直盯着他看,可她此刻除了被子遮掩,也不可能学他那样坐起来啊!
懊恼的瞪了他一眼,伸出手臂拉了他一下,“你先躺下,我给你说还不成吗?快躺下!”
邵文轩这会儿唇角微扬,听话的躺下,手枕在脑袋下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着她细说。
秦云微见状快速将被子给他盖上。她真的没有窥探别人身体的癖好!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一桩糊涂账,你也知道我母亲膝下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在世家大族里没有儿子又怎么可能被容许?所以祖母做主替父亲纳了几房姨娘,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母亲同意或者不同意也不会影响最终的结果。于是祖母更是将自己娘家的侄女塞了进来,就是碍于情面父亲也会格外宽待她们几分,后来她们也的确如愿给父亲添丁,自此母亲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不能苛待庶子庶女,也不去和姨娘争夺父亲的宠爱,我眼见着她日日郁郁寡欢,后来她由于身体原因自请去别院休养。也是因为母亲的一步步退让助长了他人的野心,这才让她们起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