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笑眯眯,给大舅夹了个大鸡腿:“大舅,吃。”
呵。
这是嫌弃他老人家话多了。
哼!
米浩飞也明白有些事情不适合他知道,倒也不再继续问。
只是眼神在两个小家伙之间扫来扫去。
啥时候,这两个关系这么好了?
完。
秦博涵那家伙,估计要烦心咯。
水运要比陆运快,一个月的车程,水运也就差不多半个月就到了。
这半个月,米浩飞算是彻底见识到了权贵的力量。
他这种商户是真的没法比。
很多东西即便有钱也不允许商户使用。
怪不对老爷子怎么都希望米家第三代可以改换门庭呢。
而这半个月的时间,也能看得出戎渊是真的对潇潇上了心。
船上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反正除了感受到河水的翻腾,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和在陆地上有什么差别。
但是在脚踏上黄土地后,米家大舅还是吐了口气,不禁感慨。
“虽然船上日子不错,但是做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啊。”
秦潇潇的一双眼睛已经不够用了。
没有想到,自己还能离开京城,走这么远呢。
小姑娘声音中透着兴奋:“这里就是汉中了!”
“是,再往前两天,就能抵达成都。”
戎渊点头。
“还挺快。”
只是,秦潇潇又眨了眨眼睛。
“皇上不会瞎想什么吧。按理说,我们在保定府遇到情有可原,只是,上了船,我们就该往兰州去,却和你来到了川地。”
戎渊早就胸有成竹:“原本还需要装一下,如今到是大可不必,这不是他的密函么。既然要查,我怎么会让你们两个如此重要的人单独行动呢?”
对!
秦潇潇眼睛又亮了起来。
米浩飞在旁听着,心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心思到挺缜密。
包先生又摇着羽扇走了上来:“而且既然我们要查,那也要亲自去西北看看。毕竟也许问题就出在西北呢,谁知道呢?”
哈哈。
这群人精。
恐怕皇上此刻毁的肠子都要青了吧。
但是圣谕已下此刻也不好反口了。
再说,如今天高皇帝远,皇上想管也管不了啊。
几人没有猜错,御书房中地上狼藉一片。
祁兴天眼中布着血丝,看着面前的诸丁山冷笑。
“锦衣卫你还能不能统领了。密令也给了你,到现在查出个什么来?”
如果不是诸丁山迟迟都没有线索,他又怎么会着急给戎渊那小子下了密函?
不得不说,那小子在查案这方面真的很有一手。
诸丁山心里也在打怵,顶着压力跪了下来:“臣无能。”
“朕不要听这些,朕要的是结果。你现在到底查出了些什么?到底是谁在暗害米家粮铺?是单纯针对米家?还是想要对付朕?”
诸丁山沉默不语,跪在那里纹丝不动。
“那宁家呢?宁家的天香楼又是怎么回事?”
诸丁山终于找回了点声音:“天香楼是十年前就开始的。什么时候成为了宁家的产业,臣正在查。”
呵呵。
另一把镇尺飞了出去。
“查,查,查!这是这些日子朕听到的最多的一个字了。查的结果呢?”
祁兴天气得浑身发抖。
“朕问你,这些到底是不是那个小子密谋的?为了就是找个借口去西北?”
那个小子指的是谁,不用明说。
诸丁山到是很想给戎渊泼黑水,但是现在却不行。
半个月了,他的人毫无头绪。
如果到时候晋王也查不出来什么,最终倒霉的也会有他。
此刻不是陷害晋王的好时候。
诸丁山只能摇头。
“是查不出来?还是不是他。”
“没有任何线索只向晋王,且臣并不认为是晋王。”
“说说看。”祁兴天的语气平缓了些。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些都是戎渊那小子搞的鬼,就怕是长公主这群人又想搞什么事儿。
“晋王已经离京了。说句实话,他就算没有皇上的密函也可以随心所欲去西北,不用非要折腾这么多。”
祁兴天默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也许他从一开始去川地就是打定主意去西北了?”
这个......
诸丁山老实地摇了摇头:“不好说。毕竟川地的事儿,那天也是被拱到那里了,首辅大人提的,皇上您派的,晋王到是一直没说话。而上官家和晋王是绝不可能联合到一起的。”
祁兴天揉了揉太阳穴。
明明自己已经亲政二十年了。
可是他还是时不时感到力不从心,总觉得朝廷并非完全被自己控制。
“还有,臣听说晋王好似对秦家六姑娘感兴趣,如果是这样,他更不可能对米家粮铺动手。”
“戎渊对秦六感兴趣?不会是因为钱吧?”
“之前可能是,但是现在不一定。”
“说!”
“虽然米家粮铺的事儿没有查出来,但是米家粮铺最近的消息到是不少。”
“说说看。”
“米家粮铺江南的事情已经传开来了,再加上捐给皇上这么多粮食,两者加在一起,已经陷入了危机。”
见皇上感兴趣,诸丁山继续汇报。
“据锦衣卫从江南查到的消息,米家粮铺在江南一带的几家铺子都已经关闭了。”
“哦?”祁兴天真的是很感兴趣。
诸丁山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