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潇潇愣住了,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嬷嬷是平家军出来的,也不可能用平家军的方法留下讯息,那么,即便太后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也无从查起。”
“那就不能用平家军这个印迹说事儿?”秦潇潇还是不死心,“你身上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印迹?”
戎渊的点头。
“那就皇上没有,这不就能说明一切?”
“皇上是真命天子,谁能让他宽衣解袍?一旦让他知道还有这种事儿,你信不信,一天之内,他就能找到法子让自己身上拥有一样的印迹。”
靠!
怎么都不行了是吧!
看到秦潇潇一脸的不甘愿。
戎渊都觉得好笑,给这丫头加了一个鸡腿:“来,别把自己气坏了。”
秦潇潇大口咬下一口鸡腿肉,有些不甘心地说道:“真是气死人了。怪不得太后那么恨先皇和皇上。”
戎渊脸上也透出一抹恨意。
这么说起来,确实有些棘手。
皇上身份在那里,只能一击即中,否则都会打草惊蛇。
“其实,咱们是不是陷入了一个固定思维了。”
“什么意思?”戎渊这一下没听明白。
秦潇潇轻轻一拍桌子:“咱们傻啊,为啥我们非要从先皇,或者从太后这一头来找证据呢?”
不然呢?
戎渊很认真地看着秦潇潇。
“从皇上生母找啊。如果她死了,那么总有家族吧,这个家族中难道就完全没有什么可以印证的?”
戎渊这次倒是没有说什么泼冷水的话。
“而你们好似都确定这个人没有死。那如果她没有死,那么可做文章的地方就更大了。”
“说说看!”戎渊更加认真。
“比如啊,这人就如此淡泊名利?和先皇是真爱?如今她亲生儿子可是皇上,她心里总有想法吧。
“再比如,她身上就没有什么特征,能让皇上无法否认的?”
越说秦潇潇思路越广。
“还有啊。皇上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生母是谁?为了自己的皇位,他会容这个女人活下去?先皇是对这个女人有感情,皇上恐怕没有多少吧。”
尤其,一个会危及到自己地位的女子,皇上会那么在乎这份亲情?
秦潇潇觉得难。
皇家多无情,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利用,别说一个从小没有怎么见过面的母亲。
戎渊没有在说话,用手指轻轻点在桌面上。
不得不说,这丫头这些思路到是很可以。
他们之前确实陷入死循环了,一直想要找到什么证据。
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证据也是可以创造出来的。
看到戎渊一直在思考也不说话,秦潇潇着急地拍了他一下。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个生母是谁啊?”
当然知道。
这么多年了,他们找不到证据证实这一切。
但是怎么能连那个贱人都找不出来?
“不好说?”秦潇潇贼兮兮地问道。
戎渊越是这样,她越是好奇啊。
她连皇上的大秘密都知道,早就不在乎再多知道些什么了。
“荣阳郡主。”
秦潇潇微微有些晃神:“你说谁?我可能没有听清楚?”
戎渊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秦潇潇。
秦潇潇震惊了,没有想到自己没有听错。
“你们确定,是京城中最有名的全福人,荣阳郡主?宁国公太夫人?”
戎渊还没有说话,依旧平静地看着秦潇潇。
秦潇潇心里真是默默地叫了一声乖乖,这些勋贵人家,一个个也就是表面光鲜。
“呵,那我就特别想知道,到底这个宁国公知不知道自己带了绿帽子?”
戎渊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杯清茶喝了起来,半天才幽幽开口。
“不然你以为他如何得到先皇钦赐的免死铁券?”
“那不是因为宁国公当年击退海贼得到的嘉奖吗?”
戎渊嗤笑一声:“幼稚!如果这么点军功就能得到这般的荣誉,而且皇上还不忌惮,平家又如何落到这般下场?”
秦潇潇直摇头:“你们皇家人真乱!”
“我还好。我对女子天生厌恶,实在是从小见识的太多了,恶心。”
说完,戎渊还不忘给自己说点好话。
“所以像我这样的好男子一定要珍惜。长的好看,而且专一。”
秦潇潇忍不了了接了一句:“并且脸厚。”
“要勇于承认自己的优点。”
呸。
秦潇潇真是受不了这人了,赶紧转移话题:“所以你们一直没有往这生母身上想。但是其实我反而觉得,越是这样的人家可以查的地方越多。”
秦潇潇的脑洞又开始了。
“比如,当年宁国公可是去过东南一带的,怀孕的时间能不能对上?”
“还有,宁国公如果肯定知道自己得到了绿帽子,前后有没有大改变?”
“对了,还有宁国公的那些儿子。这个太夫人可是很能生的,她可是给宁国公生了四个儿子的。这么多儿子,如果知道自己和皇上攀上关系,又如何?”
“更重要的是,皇上如果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多兄弟,那可就好玩了。”
“不仅仅是这么多血缘上有关联的兄弟,而且几人如今都在重要的位置上。”
哈哈。
秦潇潇觉得这简直要天下大乱啊。
戎渊脸上也带上了几分戏谑,这小丫头可真是够坏的。
“说白了,还是你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