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招娣和杨大弟被限制在警局内,等待着曲辛福的消息。
民警舒翼柯在得知曲辛福的去处后,来到杨招娣和杨大弟的房间,告诉他们曲辛福的所在:
“杨大妈,你丈夫我们找到了。”
“找到了?是不是在莫太升那小子的屋子里?!”
“不是,”
舒翼柯说道:“你丈夫曲辛福先生,是跟着旅游团前去彩云省旅游了,现在正在逛热带雨林呢。”
“啊?”
听到舒民警的答案,杨招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杨招娣的记忆里,丈夫曲辛福这一辈子,去的最远的地方是魔都的海边,而且还是在二十年前的时候,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走了那么远!
杨招娣愣了愣神,然后愤怒的口吐芬芳:“曹***,老娘在家里担心受怕,他个老不死的却在外边逍遥快活……”
看到三姐又开始撒泼打滚,杨大弟低头往一旁看去,装作不认识她。
舒翼柯早已习惯了杨招娣的撒泼模样,淡定的离开,取来两张表格让杨招娣和杨大弟各自签名,然后让两人离去。
杨招娣和杨大弟两人离开警局之后,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蒙蒙将亮。
一夜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好在警局离家属区也不算太远,杨大弟搀扶着姐姐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等杨家姐弟俩走到自己所住小区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放亮,有早起的同小区居民,看到杨招娣和杨大弟两人从外边回来,打招呼道:
“招娣,你这是刚晨练回来啊?”
“嗯,啊!是!”
一夜未睡的杨招娣,现在只觉得浑身困乏,根本没有精神理会他人的招呼,随意的回应了几声,就在杨大弟的搀扶下返回自己家中。
杨大弟把三姐杨招娣安顿好,转身离开,往自己家中走去。
杨大弟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他媳妇已经起床,正在厨房里操持早饭。
看到自家男人回来,杨大弟的媳妇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上前接过丈夫的外套挂在门厅的衣架上,问道:“老杨,三姐夫找到了吗?”
“找到了,哎——”
杨大弟简略的把昨天一夜,所发生的事情,给老婆讲了一遍。
杨大弟的媳妇听完杨大弟的讲述,忙道:“老杨你赶紧去休息一会儿吧,快上班的时候我叫你。”
“好,我先去睡了。一会儿记得叫我。”
“放心,你去睡吧。”
忙碌了一夜,杨大弟真的有些累了。
杨大弟虽然不像已经天命之年的三姐一样累瘫,但三十大几的杨大弟,依旧觉得浑身困乏。
杨大弟合衣躺在自己床铺上,很快便打起了呼噜……
杨招娣虽然回到了自己家里,但依旧觉得的浑身酸疼,这十多年来,杨招娣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昨天杨招娣打了一天牌,本来就累了,晚上回到家中发现丈夫失踪,连饭都没有吃便开始到处找寻。
经历了恐慌、激动、害怕、在激动的心理过程后,又累又困的杨招娣病了。
本来只是有一些伤风感冒的杨招娣,高烧38.8c,在社区医院住了两天,这才缓过劲来。
在杨招娣生病期间,杨大弟和媳妇儿轮流陪伴着杨招娣,让心戚戚然的杨招娣心情好了不少。
杨招娣生病的事情,并没有告诉远在龙城的女儿曲婉君,也没有通知在彩云省旅游的曲辛福,就这么悄悄的痊愈了。
生病痊愈后的杨招娣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每天依旧会前去棋牌室打牌,但是一到吃饭的时间点,杨招娣便会让自己的牌摊,回家做饭吃饭。
除了按时吃饭睡觉,杨招娣的性格也好了许多,遇到认识的同厂同家属区的人,总是停下来笑眯眯的聊几句。
杨招娣一连串的变化,让熟识杨招娣的人全都暗暗称奇。
就连杨大弟也对自己三姐的变化,有一些吃惊。
不过,杨招娣的这些变化,全都是往好的方向转变的,杨大弟也就没有在意了。
……
曲辛福这一辈子,几乎都没有出过魔都的地界,除了在二十七年前,前去赣省迎娶妻子杨招娣的时候。
曲辛福记得当初自己是第一次见到杨招娣:杨招娣当时正背着一个竹篓,竹篓里放着是小舅子杨大弟,正在院子里烧火做饭的杨招娣看到有陌生人到来,怯生生的往屋里躲去。
那是曲辛福第一次看到杨招娣,也是迎娶杨招娣的日子。
那个时代有许多人过的不如意,杨招娣的叔叔,就是这些过的不如意的人中的一个。
曲辛福见到杨招娣的时候,杨招娣已经十九岁,再赣省那个山村里属于老姑娘了,根本就嫁不出去。
曲辛福也是由七拐八拐的远方亲戚介绍下,才来到这个山村。
曲辛福虽然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曲辛福有一条腿安的是假肢,平日里看着没什么问题,也不影响曲辛福的走路骑和自行车。
但是曲辛福即不能跑也不能跳,最多只能快走几步,而且安装假肢的地方,一到刮风下雨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
熟悉曲辛福的人,自然不会把好姑娘介绍给他。媒人们介绍给曲辛福的,也全都是跟曲辛福同样有问题的残疾姑娘。
曲辛福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一心想要找一个浑身健康的女人当老婆,就一直也单着。
直到曲辛福的父亲病重的时候,老人家想要在临终前,看到儿子结婚。
曲辛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