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陟睁开眼睛之后,正好对上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神。
也许是因为花开富贵的缘故,古梦雪的双眸之中盛满了盈盈水波,仿佛轻轻一个晃动就会溢出来。
“需不需我给你一个解释?”
古梦雪突然出声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苏陟听的一笑,到底是不一样了,胆子大的多。他将女人揽在怀里,扯过滑掉的被子,将两个人裹的严实。
古梦雪没有得到回答,不过却听到笑声。她伏在男人的怀里,努力仰着头,让自己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你笑什么?”
苏陟并没有回答,反而说道,“你下嘴真狠。”
古梦雪一时间没明白她在说什么,“什么狠?”
苏陟笑了起来,“当然是咬的狠了,就不怕咬掉一块肉。”
古梦雪脸色一红,猛地撑起了身子,想要说话的时候,苏陟已经搂着她两个人换了位置,他伏在女人的耳边,轻轻低语一句然后就吻在了她的耳畔。
******
昨天的雪一直下了一夜。
苏陟推开风门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积有半尺的厚度。院子里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厚厚的雪里,很是漂亮,让人生出不忍破坏的感觉。
他关了风门,一步踏到雪上。
苏陟慢步走向厨房,可是身后却没有半分脚印的痕迹,雪地上完全没有痕迹,就像他不曾走过。
他没想到自己两次的考试借用的“阴”和“阳”竟然成就了地仙之境。如今各种术法已经可以信手拈来,完全和以前是一个质的飞跃。
苏陟很期待再和阴界昧王碰一次,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不过,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去做饭,为古梦雪做饭。
收拾木柴放在灶台里,手指在空中随便一划,木柴已经烘地一声燃烧了起来。
现在的苏陟虽然还做不到言出法随,可是已经不用再通过符箓去借用天地能量,他本身的金丹中已经蕴藏了深不见底的法力,更是因为他的金丹本来就是通过阴阳之力浇灌而成,需要术法已经可以随意画就,省却了许多步骤。
苏陟熬了粥,然后又弄了一点小菜,简单的早餐就这么完成了。
把粥和菜弄到了屋里,先盛了一碗粥。
古梦雪正侧躺在被窝里,眼神迷蒙地瞅着他,“你起来就是为了做饭?”不过声音竟然略带一点点的沙哑,但是整个人更添魅力。
“是啊,趁热吃,还是待会儿再吃?”苏陟又将菜盛了出来。
“外边冷,我不想起来。”
古梦雪确实围了围杯子,闷声说道。
苏陟走到床边,“冷吗,好像某个人昨天一点都不怕冷的样子。”
古梦雪哼哼两声,想要伸手去够旁边的苏陟,可是又怕冷,完全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就好像那句话说的不是自己一样,不过羞涩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苏陟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拿起她的袄子,“穿上袄子,坐起吃就行了。”
古梦雪在被窝里蛄蛹了一下,“不起来,袄子冷。”
苏陟将袄子递到她的眼前,“不冷,你摸摸,暖和的。”
古梦雪有点不相信地看着他,一副你不要拿我当傻子的表情,终于还是探出了白皙的臂膀,伸手摸了一下袄子,然后惊讶地说道,“真是热的,这怎么可能,都放一夜了,不对啊。”
苏陟莞尔,“放心吧,我怎么会让你穿冷衣服呢,大冬天的。”
古梦雪听后轻笑出声,眼眸弯弯地说道,“那你把我的内裳也弄一下吧,我不喜欢这么直接穿袄子,感觉透风。”
苏陟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听命,将她的内裳如法炮制。
古梦雪拿了内裳先是看了一眼苏陟,然后直接坐了起来,毫不避讳地穿起了内裳。那猛地从被窝坐起来的势头,晃动这冬日里的暖阳,吸引了苏陟的目光。古梦雪恍若未见,她穿好了内裳,然后将袄子套上。
她就这么围着被子坐在床上,等待着男人的服侍。
苏陟端着粥,一口一口地喂着,间或还夹上一筷子的菜。
期间两个人并没有说昨夜发生的一切,好像在回避,又好像在坦然面对。苏陟也没有问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古梦雪也没有说,他们就这么一个喂着,一个吃着。
古梦雪吃到最后,只是机械地张着嘴,眼眸已经泪水朦胧,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顺着脸颊滑落。
苏陟轻轻地抹去她的眼泪。
古梦雪突然闷闷地说一声,“我吃饱了。”
苏陟也没有继续劝,他干脆将碗放到一边。
就这样,两个人一整天都没有出去,就窝在房间里。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夜幕早已经降临,可是古梦雪还躺在苏陟的怀里,没有让他起来的打算。
一直等到古梦雪的肚子咕噜噜地叫唤,苏陟才去弄了晚饭。
他们草草地吃了饭,就又腻在了一起。
古梦雪和苏陟仿佛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两个人愈发地肆无忌惮,古梦雪更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担忧。她怕自己一觉醒来,苏陟就会去对付阴界昧王,独留下她一个人。
万一他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
昨晚的选择,古梦雪也说不上来具体的缘由,到底是为了让昧王不再来找自己,还是为了补偿苏陟,亦或是她感情的蔓延,或者还有其他。
她自己都已经说不清楚,就这么做了,也不后悔,而且她也算是知道自己为何会成为阴界昧王的目标,只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