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浪翻涌,苏陟坐在篝火边遥望着远处的通红的夜空。
夜幕深沉,张珍几个人都已经睡觉了。
滋——
清晰的拉链声传来。
叶玉芝从苏陟的帐篷里钻了出来。
现在的她已经换下了那件单薄的睡衣,苏陟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宽松而随性,因为睡觉而蓬松凌乱的头发让整个人有一种慵懒的风情。
到底曾经是一位明星,哪怕是落到如此境地,举手投足仍然带有万种风情。
苏陟只是瞧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叶玉芝踩着细软的沙粒,走到了篝火边上坐下,“今天谢谢你。”
“恰逢其会罢了。”
“给你这个,我想你也许会用的到。”
叶玉芝递过一本书,准确的说更像是一本手抄的账册。
“账册?”苏陟抬眼看了一下,“这个我用不上,救你只是因为我遇到了,东西你自己留着吧。”
他以为叶玉芝递过来的是刘有光的财务账簿,虽然有点奇怪为何会只有这么薄薄一本,也是在有点好奇心而已,还不足以让他去看。至于接受刘有光的财务,更没有必要了。
“这个不是刘有光的。”
叶玉芝愣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没有说清楚,引起了对方的误会,“这个是那位陈果陈大师的东西,里边记载有一些他的术法,包括这次引起灾祸的锦衣受魂术。”
“哦?”
苏陟接过,在篝火胡乱翻了几下。
叶玉芝接着说道,“这个是陆霞专门拿出来,应该是想要学习上边的法术。不过如今她也死了,我留着也没有用,也许你会用的上。”
苏陟点了点头,“那我却之不恭了。”
叶玉芝又坐了一会儿,发现男人只是在翻着书,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苦笑了一下她回到帐篷里,也许自己在有些人的眼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高贵吧,特别是最近几个月的经历,足以改变她对于很多事情的看法。
半晌之后,一阵琐琐声传来,张珍悄悄地溜了过来。
苏陟无奈,“丫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干嘛?”
张珍警惕地望了一眼他的帐篷,“哥,你可要把持住啊,不能堕落了。”
“怎么堕落了?”
“你看你把帐篷让了出来,衣服也给她穿了,已经够人道了,不能再把自己也搭进去了。”张珍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苏陟伸手在她脑袋上赏了个板栗,“就你心思多。”
张珍假装哎呦一声,“哥,你看你要真的忍不住了,妹妹我给你介绍个对象怎么样啊?”
苏陟听的饶有兴趣,这个丫头竟然学会了给自己找嫂子,他是真的没想到。一时间他很有兴趣张珍会给他介绍个什么人,“说说看来。”
张珍嘿嘿一笑,先是扒拉着他的胳膊,探头瞄了一眼苏陟手中的本子。
她刚才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就想着这里边到底是什么。并不是她想要去学习术法,而是好奇,她的好奇心很重。
本子上画了一堆鬼画符,看不明白。
张珍顿时没了兴趣,她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哥,你不是去过我家现在的小区。”
“是啊,怎么了?”
“嗯,我给你介绍的就是我们小区的,和你一样也是警察。”
苏陟听到眉毛一挑,“是不是叫做芽子啊?”
张珍很是惊讶,“呀,哥,你怎么知道的啊。我也就碰到过芽子姐姐几次,才知道她还没有男朋友呢。”
“行了,赶紧去睡吧。”
“哥,真的,我没骗你。”
好说歹说苏陟才让这个丫头回到帐篷里去睡觉,他也乘着没有打扰的时间,翻起来了陈果留下来的资料。
资料驳杂,多为陈家祖上不知在何处搜寻过来的奇门秘术,有些苏陟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不能实现其所描述效果。不过还是有很多损人补己之法,有些术法更是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不过资料里并没有记载,应该是他们祖上并没有机会试验。
不过,还是被他从中找到了一处关于溧集岛隐晦的记载,而这个溧集岛就是穆盼的老家。这个隐晦的记载让他得以窥见隐藏在迷雾后的秘密。
次日,苏陟直接转向去了穆盼老家。
溧集岛传说在最早的时候并不是岛屿。
当然了,当时除了本地人其他人也没有在意。传说是后来海平面上升,将溧集岛隔离了出去,才形成了如今的岛。岛屿距离路上不过几里的距离,算不得偏僻。
如今岛上正值十年一庆的时间。
好像是为了纪念当年开辟岛屿的先祖,至于太具体的,后来的年轻人已经不太清楚,只是听老辈们这么说,他们照着做就行了。
苏陟来的时候,正是热闹的时候,整个岛上基本只要是有人活动的地方就是张灯结彩,而且更是请了戏班,要连唱几天的大戏。村子里比过年还要热闹。
“小陟!”
苏陟才下船,还没有来得及站稳,已经听得一道甜甜的声音,跟着带有香风的人儿扑了过来。
他急忙伸手接住穆盼,“盼姐,你都不怕我接不住,你掉海里。”
穆盼从他怀里挣脱,娇嗔不已,“呸,来接你还不知道感恩戴德。”
“对对对,是我的错,给你赔礼道歉了。”苏陟说着,还站定给她规规矩矩鞠一了躬。
穆盼没防备他会这么搞,顿时有些不依地轻轻地打了他一下。
以前两个人都在东珠市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总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