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虽然说的严厉,最后,还是让茅山明抱着坛子走了。
肥宝也回去了,他还要为晚上的出摊准备东西,另外还得苦思怎么样才能找到更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的师父,要不然恐怕屁-股开花都是轻的。
阿强和九叔打了招呼也离开了,房间里一时间就剩下九叔和苏陟。
“苏陟,你年纪轻轻的,却贪图色字,是要断送大好前程的。”
九叔语重心长的说着,昨夜阻击马贼的时候,苏陟表现不可谓不惊艳,单单凭借一个自己勾勒符箓的桃木剑就可以杀的对方人仰马翻,更是轻松解决了几个。他不想如此后辈因为一个女昧而自悟。
“‘色’字?”苏陟有点不明白,自己可是洁身自好,他估计东珠市再也找不到像自己这么自爱的人了。
“筱梅。”
“筱梅?”
九叔叹了口气,“她虽然也是可怜之人,但毕竟身为幽昧。”
苏陟不解地问道,“九叔,你怎么这么清楚她的事,怎么知道她现在在我的身边?”
“筱梅平时都是栖身在我这里,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九叔继续说道,“前些时候,她想要回家去看看,我才让她出去的。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们在一起的。”
“九叔既然也性情中人,为何让茅山明?”
“栖身在我这里接受供奉,和你们在一起待着的情况不同。我这里有祖师爷的护佑,算是做功德,只消到时候牛头马面过来接引就可以了。省得他们在外边时间久了之后,烟消云散,也是有个存活下来的机会。”
苏陟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层意味,于是他把自己巧遇筱梅和小荷儿,顺便也把巧云的事情也告诉了九叔,末了保证一句,“九叔你就放心吧,我一直都是守身如玉的。”
九叔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找不到媳妇就实话实话,用不着掩饰,不丢人的,你看看阿强都快三十了还不是光棍一个。”
苏陟偃旗息鼓,那有这么说的。
九叔接着说,“至于巧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周东如今越来越过分了,给他一点教训也好。等咱们把马贼的事情都应付过去了,再说其他的,当然主要的还是那个首领女巫。”
两个人又聊点修行之事,才结束了话题。从房间出来之后,没想到已经是明月高挂,夜灯初上了。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在村边见到了马贼的首领女巫。
九叔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召集众人赶了过去。
苏陟也跟了过去,一行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来到村外。女巫早已经不见踪迹,只有茅山明和阿强两个人,还是一个被挖开的坟冢。
阿强急忙汇报,“师父,那个家伙带走了一个死尸和大宝。”
九叔皱皱眉,“应该是想借尸杀人。看来她准备利用大宝去控制尸体,咱们需要快点回去做准备,省得她过来劫狱。”
路上阿强怯怯弱弱地说了事情的发生经过,原来下午阿强见到九叔竟然把大宝、小宝还给了茅山明,便一直跟着,想要寻隙报复。
结果茅山明一直抱着坛子喃喃自语,直到晚上放了大宝、小宝,并且选择了和他们分道扬镳。阿强趁机收了大宝,被茅山明一路追赶,最后却是为马贼的首领女巫做了嫁衣裳。
九叔现在也没有功夫搭理他,领着众人回到衙门开始准备应付随时可能过来的偷袭救人的女巫。
不一会儿,众人已经回到了衙门。
所有人都开始准备东西,更是把村子里公鸡都找来宰杀了。
九叔大马金刀地坐在牢门前,手持桃木剑甚是威仪。
苏陟在一边偷偷地瞧着,很是羡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间才又会有威仪。
果然如九叔所料,众人没有等待太长的时间,大宝就来了。
可惜他已经被女巫催眠,一心盯着穿道袍的人攻击。
在女巫看来,九叔是茅山传人,肯定会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穿道袍。所以她在掳走大宝和尸体的时候,灵机一动也抢走了茅山明的道袍。
而九叔却是已经猜到了他的企图,并没有穿道袍。反而是茅山明没了道袍,又见到九叔脱了道袍,为了装威风将之借了过来穿在自己身上。结果被大宝追的满院子跑。
九叔不忍见他如此凄惨,主动出手挡住了大宝。
女巫发现九叔中计之后,直接钻到了牢房里,扯断绑着两个手下的锁链。
咔哒!
锁链掉在地上。
苏陟罩着黑衣,低头看到自己手上的锁链被一个缠着黑布的手一把捏断。
撩袍,出剑。
苏陟拧身突刺,剑动如风。
旁边的肥宝将藏在怀中竹筒里的童子尿兜头泼出,一道清亮的水线瞬间而起。
“啊!”
女巫救援心切,没想到自己竟然遭遇了陷阱。
急忙脚下起跳纵身后跃,身后的披风一把扯过遮蔽身前,挡住肥宝泼出的童子尿,瞬间化解了两个人的攻势。
苏陟哪里肯让她如愿,已经是震步连环,劲力从脚底而起,整个人恍若一条鼓荡风雨的神龙,瞬息而出。
桃木剑撩刺而来。
刷——
一道焦烟溅起,女巫的胳膊已经划出了长长的伤痕。
刚才还是她用胳膊挡了一下,要不然这一剑说不定就会重创于她。
苏陟准备翻身再补上一剑的时候,女巫已经几步窜开,在柱子上一个借力,跃了起来。苏陟一步慢步步慢,只能跟在后边望背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