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你的名字被外面人封锁了,这是为什么?”
“那些人好像觉得有人知道我的名字,我就会重新归来似的——我只是通过媒介传染,和精神传染可没关系。”
那些人只是太害怕了吧,所以才封锁了这一段历史,提都不敢提。
塞缪尔把谟思洁利钥匙重新贴身放回衣服里面,就听到红死魔别别扭扭的说:
“你都有这把钥匙可以保你不死了,就快别让自己流血了,太难看了。”
“我就知道你很关系我的嘛,徐。”
“闭嘴,徐是什么称呼!”
塞缪尔嘴上贫着,心却已经沉到了钥匙上。除了第一次进去钥匙里的神秘空间后,他再也没有找到进去的机会,这次仍然不能进去,但是在得到红死魔的启发之后,他却给谟思洁利钥匙找到了一个新的用处:巫术驱散。
谟思洁利钥匙既然是巫师之神钥,自然有很多作用,免疫巫术和驱散巫术,这该是基本设定吧,之前塞缪尔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所以谟思洁利钥匙就没发挥过这个作用,但是它仍然保护了拥有者不会因为巫术而死,而现在塞缪尔意识到了这个,很快找到了方法,轻松的驱散了身上红死病的巫术。
只是驱散之后,他却疲惫的坐到地上喘.息。红死病是效力极其强大的巫术,驱散这个用尽了他的力气,但是效果也是显著的,塞缪尔身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流动的血停止,身上残留的血迹剩下薄薄的一层,慢慢的凝固。塞缪尔喘了口气,到了城堡的浴池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清爽。
干干净净的感觉太过诱.人,塞缪尔舍不得离开水,于是一直趴在浴池上。在谟思洁利钥匙的作用下,他看到了这个房间和浴池里朦胧闪动的红光,那是上面附着的红死病,即使已经知道对他不起作用了,却仍然觉得脏脏的,很想驱散掉。
但是红死魔在这座城堡中无处不在,现在肯定也在看着他洗澡,他驱散自己身上的红死病也就罢了,要是动手驱散房间里的,会不会让红死魔以为他是要开战?红死魔是红死病的化身,他驱散红死病,肯定会影响到红死魔的力量吧。
不过这样的话,他是否可以消灭红死魔,然后从这里走出去?可红死魔会好心把消灭他的方法告诉自己吗?
他于是自言自语道:“总觉得这个房间太暗了,是因为都沾上红死病的缘故么”,然后动手驱散了整个房间的红死病,而红死魔并没有发声,即使他试着叫了一声。等着塞缪尔泡够了,从浴室里出来,才听到红死魔气急败坏的大喊:
“你刚才干什么!我都没法和你说话了!”
果然,红死魔附在沾过红死病的东西上,所以他无处不在,可要是消灭了,他就无从附身。塞缪尔眼睛闪了闪,笑着说:
“我不是说了吗,那里太暗了,我驱散之后,整个房间都亮了呢。”
“你说的那么快,我怎么知道你要干什么!”
“徐啊,其实你告诉我这个方法,就是为了让我消灭你吧。”
塞缪尔其实在红死魔刚开始和他搭话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因为他从来没有从红死魔身上感到恶意。
“啊,被你发现了。”红死魔的声音突然显出一丝冷酷来,那是对自己的。
“我其实最讨厌红色,我对着这种颜色过了那么久,早就厌烦了;我也讨厌这么阴暗的环境,看着就难受。我喜欢外面,可我不能出去,我一出去,外面就会变得这里一样。我自己一个,太过无聊,又得克制着自己不要太快的往外侵蚀,不如消失好了。”
红死魔说的是实话。工具本该没有思想的,可当时安德拉·基思能够把他创造出来就属于侥幸,能够诞生出他这个意识来,就更是意外了。有了思想,却不能被自己控制,是所有有思想的生物所深恶痛绝的,而更痛苦的是,即使安德拉·基思死了,他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他体.内没有阀门,他再极力控制,也阻止不了自己沿着红死城的城墙,慢慢的侵染着外面,只能依靠当年对抗他组织的后人,每隔一段时间就抓个带圣力的神职人员,过来抵御他的侵蚀。
塞缪尔被他们投进来的时候,红死魔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家伙是假冒的,但是他没法和外界交流,外面那些家伙也不会相信他,他就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因为没有正负相抵,他会从红死城中出去,把外面重新变成他的世界。
可他不爱他的世界。
但是出乎意料,在每次都开启的幻境中,塞缪尔居然烧了他一直凭靠着的衣服。他勃然大怒,有了这衣服,他就可以像人类一样行走,可以做旁的事来消耗时间。没有了这衣服,他也变不出来新的,就成了“空”,哪里都在,却没有了形体。而在他加倍的侵蚀中,塞缪尔虽然产生了红死病的症状,不断的出血,却始终没有死去,甚至还和他搭话。
红死魔一时没有忍住,开口回了。他还没有和人说过话,只是自己私下练习过。这一说,他就再也刹不住了,有人可以交流的感觉真的很好,他又想,要是塞缪尔一直死不了,那就算他从红死城出来了,把外面的世界又变成红色了,那也有塞缪尔陪着他,那也不错。
但是,塞缪尔并不喜欢这样。红死魔知道,塞缪尔不喜欢一直流血,他也不会喜欢外面的世界和里面一样。然后他又发现了塞缪尔有谟思洁利钥匙,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