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客气了——”陈宫也不敢倨傲,在他眼中刘悦才不是个简单人物,却对他如此的高看一眼,陈宫怎么会不知好歹,也是一躬到地:“陈某不请自来,还望刘将军不要见怪。”
说话间,刘悦就到了军营门口,上前一把扶住了陈宫,脸上好像开了花一般,拉着陈宫的胳膊,哈哈笑着:“瞧见没有,这就是陈公台陈先生,绝世大才,你们都记住了,以后陈先生什么时候来,你们也不能对他有丝毫不敬,不然军法从事,可都听清楚了。”
话音落下,这才笑着望向陈宫,脸上难掩那种激动:“久闻公台兄大名,没想到今日缘得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呀。”
似乎感觉的出来刘悦话中的兴奋,关键是陈宫感觉不到一丝的作假,刘悦还真的这好么看得起他。
“刘将军太看得起陈某了,陈某不过是一介酸儒,将军不会认错人了吧。”陈宫有些苦涩,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名气了,让刘悦这种连太守张邈都不服的人,都如此的恭维他,总让陈宫感觉到不踏实。
刘悦却是微微一笑,眼眉一挑:“公台兄何必妄自菲薄,以先生大才,便是三公也未必及得上先生胸有丘壑,先生如今稍显落魄,那不过是还没有人知道先生的奇才——”
眼见陈宫脸色怪异,刘悦喝了一声,哈哈一笑:“难道公台兄不是中牟功曹?”
这一问将陈宫问的愣住了,陈宫当初的确是在中牟做过功曹,不过后来因为衙差抓住了曹操,陈宫费尽口舌,才让县令放了曹操,随后陈宫和曹操一起离开,可惜后来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陈宫瞧不起曹操的心胸,才和曹操分道扬镳,碾转来了陈留准备投靠张邈。
陈宫幼年求学之际,曾和周家的二爷周礼为同窗,所以一时间张邈还没有回信,陈宫这才寄居在周家。
听刘悦提到中牟功曹,除了他陈宫陈公台还有何人,只是陈宫虽然不是妄自菲薄,但是却还没有到了名声传天下的地步,这一点陈宫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察觉到陈宫的疑惑,刘悦呵呵的笑了:“当初我认识一个朋友,曾经提及公台兄,说公台兄有经天纬地之才,这天下间少有人能和公台兄相比,刘悦就记在了心上,没想到今日能相遇,真是缘分呀。”
这一说陈宫也就放开了疑虑,不过好奇的问了一声:“不知道将军这朋友?”
说到这,刘悦心里有些郁闷,何必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胡诌的那有什么朋友,不过这话不能说,心思一动,脸上便有些落寂:“可怜我那朋友已经英年早逝,不提也罢。”
陈宫楞了一下,究竟没有再问下去,无论如何刘悦如此高看他一眼,陈宫欣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满的。
刘悦不想说,陈宫自然不好多问,总不能人家看得起你,你还非要刨根问底,那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陈宫心思一转,轻轻叹了口气:“刘将军还请节哀,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不过刘悦也只是略略显得难过,随即便放开了:“不提便罢,公台兄既然来了,那我一定要好好招待,请,咱们里边说话,你瞧我听到公台兄到来,刚顾着高兴了,这副德行——”
这大冬天的,一身小衣,哪怕是棉的,呆这一会也够刘悦受得,关键是还没穿鞋子,难怪刘悦一个劲的垫脚,虽然衣冠不整,这样子不合适迎接客人,但是看到这一幕,陈宫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感觉,知道自己的消息,刘悦这是多么激动。
“里面说话,外面这么冷——”陈宫也急火火的,和刘悦手挽手进了大营。
等到了大帐,刘悦先将衣裳穿妥,这才着实松了口气,说真的,真的够冷的,年轻火力壮也不行。
“呼,还是屋里暖和——”刘悦活动了一下身子,才感觉有一点热度,眼见三儿端了茶水过来,也不用三儿倒茶,亲手接过,一边给陈宫斟茶,一边笑呵呵的道:“我这茶可是上好的绿茶,公台兄尝尝。”
茶好不好陈宫也不在意,不过这份心陈宫却是很感激,自然没口子的称赞。
“对了,公台兄,你不是在中牟做功曹吗,怎么?”刘悦有些明知故问,毕竟有些话需要一个由头。
听起这个来,陈宫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奈何识人不明,本以为那曹孟德是英雄人物,却不想那曹孟德心思狠辣吗,所以便和他分开了,这不是没个去处,打算来投张太守——”
“不知道张太守——”嗯了一声,刘悦舔了舔嘴唇,定定的看着陈宫。
苦笑着摇了摇头,陈宫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怕刘将军笑话,张太守都没有见我,只是让人转告我,说是年后安排,多半也就是个县里的主薄——”
“主薄?”刘悦念了一句,眼中渐渐明亮起来,吐了口气:“公台兄如此大才,主薄正是太委屈了,可惜我也不过一个偏将,否则当请公台兄助我——”
看似随口说的,却是刘悦在试探陈宫,说到底刘悦想要让陈宫帮自己。
“将军,当年高祖身边诸多英雄人物,年轻时不也是混迹在市井间,将军有何必妄自菲薄,今日只是偏将,但是以将军只能,只怕不用多久就能开拓一片天地,到时候潜龙出渊,将军必然能一鸣惊人。”陈宫微微而笑,言语间多是溢美之词,显然多刘悦高看几眼。
“那公台兄可愿意助我,我军中尚缺一位军司马?”既然陈宫都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