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顿了顿,刘悦淡淡的说了句:“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卧着,既然在我的治下就给乖乖的夹紧了尾巴做人,我的话你可记住了。”
“妾身记得清楚,多谢将军指点——”王珺一个头磕在地上,额头都磕破了,也不敢抬起头来。
少爷早已经吓得面色煞白,低着头惶恐不安,生怕这位爷杀人,只要刘悦想,可是没有人救得了他,乱世人不如狗,老百姓活得像条狗,王家何尝又不是一条强壮一点的狗,而刘悦不但是是人,还是一个屠夫。
隐约好像闻到一股子尿骚味,刘悦厌恶的退了一步,扫了那少爷一眼,抬脚将少爷踹翻在地上,就一只脚踩着少爷的脸——
嚣张跋扈不是形容刘悦,因为刘悦有的只是冷漠,那种不计生死的冷漠。
“你做的事我该砍了你的脑袋,不过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去城外修路,什么时候路修好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你们王家谁要是闲得慌,就给我去修路——”刘悦居高临下蔑视着这少爷,但是就是这样踩着,少爷也不敢挣扎一下。
“王家是有些闲人——”王珺依旧附和着刘悦,谁都知道不是情愿的,只是摄于刘悦的威风才不得不这样说的。
眼光落在王珺身上,长长的吐了口气:“你很懂事吗,王家要是都像你这样懂事,也就不会惹我生气了,就看在你刚才不曾做出出格的举动,带着你的弟弟滚吧,别在这里碍眼。”
“多谢将军——”王珺又磕了一个头,额头上的血迹更厉害了。
话音落下,王珺拉起弟弟,告了个罪,灰溜溜的退走了,不敢多呆一会,而且第一时间就去了王家,将刘悦所有的话都告诉了王家家主。
听了王珺的话,王家家主脸色阴沉,沉默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把欠咱们钱的欠条都烧了,以后不能在这么做了,刘悦不让做的都不能做,接下来把烧铁的作坊做好就行了,至于咱们家的土地,以后花钱雇人开荒,总之不能给刘悦抓住把柄,不然王家危矣。”
作为家主肯定是明白人,大主意拿好之后,王家家主又下了一个命令:“从明天开始,王家凡是十五岁以上,还没有成家的小子,都去城外修路,而且要自带干粮——”
如今张邈死了,陈留郡已经是刘悦的天下了,以王家对刘悦的认识,如果触怒了刘悦,王家可能就会一夜消失,刘悦绝对干得出来,能将王家真正的斩草除根,所以就只能完完全全的按照刘悦的要求去做,当然也是刘悦给他们王家留了一条生路的原因。
先不说王家,也不说王珺如何,只等王珺走后,杨匡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垂着头也不敢动,甚至不敢分辨。
现在刘悦越发的积威日重,两人的身份也是越拉越远,一段时间不见,杨匡更是不敢造次。
目光落在杨匡身上,刘悦脸色变幻着,好一会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人情越用越薄,杨县尉好自为之,去吧。”
虽然说的话不重,声音也很小,但是落在杨匡耳中,却无异于惊雷,小黄变得繁荣起来,可以说是陈留最好的地方,也是刘悦的老巢,而且这个地方谁都知道会变得更加繁荣,在这里可以做很多的行当,可以开工坊,可以做买卖,总之可以做很多,特别是以杨匡的身份。
官虽然小,但是实权大,如今的五大家那个不巴结着他,杨匡已经离不开这个位置了,但是这个位置却要看刘悦的心情,如今的了刘悦可已经不是从前了,有的是人给刘悦卖命。
咽了口吐沫,杨匡说不出什么滋味,悠悠的叹了口气,只是朝着刘悦躬了躬身,转身落寂的离开了,他知道刘悦不喜欢别人废话。
不是杨匡不想解释,而是杨匡熟悉刘悦,刘悦的心思极其坚韧,谁也影响不了刘悦心中的想法,就是杨匡说破大天也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反而只能让刘悦更加厌烦。
人情越用越薄,这是刘悦怀念着以前的那点情分,但是到如今这点情分还有几分?
不去说杨匡,只等所有人散去,大街上看热闹的也都散了,没有人愿意多事,因为没有热闹可看了。
蓉娘不知所措的站在肉摊前,根本不敢去看刘悦,也不敢去看典韦,原来这大黑个子是典韦,就是那个力大无穷杀人如麻的典韦,更没想到陈留郡的主人竟然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蓉娘,你的债消了——”刘悦沉吟了一下,还是先说了这件事:“凡我治下决不许有人放高利贷,用以兼并土地,凡我治下我愿意百姓富足安康,如果还有不平事,可以去我府上鸣鼓喊冤,我会在大门口架上一面鼓。”
并不是刘悦要抢陈宫的差事,而是因为理念的问题,最少陈宫并不喜欢在衙门口架一面鼓,甚至不喜欢和百姓过多的交流,士天生要比百姓高一等,陈宫对于身份太看重。
啊了一声,蓉娘手足无措的点了点头的:“多谢将军——”
刘悦点了点头,扫了蓉娘一眼,又朝着典韦咧嘴一笑,使劲的挤了挤眼睛,至于典韦明不明白什么意思他就不管了,咳嗽了一声:“给我割上三斤瘦肉。”
啊了一声,蓉娘愣住了,看着刘悦扔到摊子上的钱,却是一文不差,正好三斤精肉的钱,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
“将军吃怎么能要钱——”蓉娘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赶忙将钱要还给刘悦,别说刘悦这等身份,就是人家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