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激烈,其实在城中大军施展不开,双方几条大街上,也不过几百人在厮杀,大部分人四下冲撞,甚至于杀上城墙。
新军顶着冲车,冲车上点着火,只要推过去,刘岱军就会避让,等新军杀来,刘岱军已经不成战阵,那里是新军的对手。
“杀——”新军每一个人都在往前冲,短短时间已经占据了小半个定陶城,大部分的位置刘岱军是在节节败退,甚至于有的地方已经是溃退了,乱成一团,刘岱军败局已定。
“刘崇,可敢一战——”张辽挑死了一个敌军,亮银枪翻舞,盯上了刘崇,只要斩杀刘崇,这一仗就赢了。
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刘崇知道自己一退,那么他的军队就彻底的散了,定陶城就守不住了,虽然心里没有底气,但是却还是咬着牙挺着长枪迎了上去,嘴中给自己打着气:“来将通名,我手下不杀无名之辈——”
“某张辽是也,纳命来——”张辽浑然不将刘崇看在眼里,若说是冲锋陷阵也罢,还是论及武艺,张辽从来不差于人,他听闻过刘崇的名声,根本就不是以武力见长的,这也是张辽对自己的武艺有信心。
仿佛是故意的让出了一条道路,张辽催马杀了过来,刘崇长枪一摆,便定住脚步,死死的盯着张辽。
眼见靠近了,张辽猛地大喝一声,整个人往前探去,亮银抢宛如毒龙出洞,单手朝前捅去,却陡然等于长了一步左右,可怜刘崇算计错了,再想反应却来不及,眼见着亮银抢狠狠的扎透了刘崇的前心,溅起一蓬鲜血。
被长枪顶着,借着战马的推力,张辽硬是顶着刘崇冲出去十几步,嘴中不忘了高喊:“刘崇已死,还不投降——”
这话音落下,只是在一个火堆旁边停下来,用尽力气将还没有咽气的刘崇举了起来,亏的身后有弟兄赶过来,只是搭了把手,将刘崇的尸体举在高处。
“刘崇已死,还不投降——”跟在张辽身后的数十亲兵齐声呐喊,声音直冲云霄。
刘岱军很多人的视线都被吸引了过来,虽然黑夜中看不太清楚,火光摇戈,忽明忽灭,但是凭着衣服还是勉强认得出来,这不是刘崇还有谁。
偏偏还有帮忙的,也不知道是刘岱军的哪一个,忽然高喊了一声:“大人死了,快逃呀——”
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刘岱军,被这一嗓子彻底的打破了士气,有了第一个人逃命,呼呼啦啦的就变成了溃逃,城中上千刘岱军一起朝着东城和北城涌去。
刘岱军一散,再也没有人能够压制住这些溃兵了,那些还想拼一拼的人,也被裹挟着溃退。
“杀——”张辽将刘崇的尸体一丢,催动战马,便朝前掩杀过去,接下来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定陶城易手,刘岱军大败,新军是大获全胜。
喊杀声响澈了半夜,两千刘岱军逃走了一半,另一半被新军给俘虏了,实在是来不及逃出城去,有没有拼命的决心,就只能投降了。
这一仗清点之后,刘岱军被斩杀四百多,真正逃走了不足半数,俘虏九百余人,而新军却只是死伤一百多人,绝对的大获全胜。
一夜的厮杀,定陶城中都是尸体和鲜血,哀嚎声一直到了凌晨才算是消停下来。
“抓紧清理尸体,然后准备生石灰消毒——”刘悦靠着城墙,略略平静下来,拿下了定陶城,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诺——”张辽应了一声,只是一回头,看着一个个累的厉害的弟兄,不由得叹了口气,回身迟疑着道:“将军,是不是让弟兄们先休息一下?”
轻轻的摇了摇头,刘悦苦笑了一声:“还是先收拾吧,等天亮了,老百姓也不至于看见满地的死人,至于生石灰消毒可以等休息过来,可以先将尸体抬出城去,至于挖坑就拿钱雇佣百姓去做吧,正好等于安民了。”
“诺——”张辽应了一声,便亲自领着人去收拾尸体了。
天亮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都在城外摆在一起,只是城中到处还能看见干涸的血迹,已久历历在目,让人知道昨夜的战况如何惨烈。
“老乡们,现在需要人手挖坑,一天三十钱的工钱,有没有人愿意来的,我们将军说了,先付钱——”一个军士敲着锣吆喝着,便吸引了老百姓的视线。
虽然依旧惶恐不安,但是看着铜锣身后几个军士捧着的钱袋子,里面可有不少钱。
“还真的给钱——”有人小声的议论着,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我干——”有人喊了一声,举着手挤到了前面,这是一个穷汉,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就是白出力不给钱,最多就是不说话就完了,爱咋地咋地,试试总没坏处。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百姓们开始一个个的站出来,不过新军没有食言,还真的先将三十钱交到手里,这才让百姓去干活的。
拿到钱让百姓们心里都踏实起来,即便是没有站出来的,看着说话算数的新军,也感觉没有那么可怕了,新军比起刘岱军最少说话算数,那么新军说只要不捣乱,就不会伤害他们也是真的了。
城中安稳下来,百姓们也不在惶然,而刘悦所费的也不过三千钱而已。
等休息过来,新军弟兄又取了生石灰化成水,然后满城开始消毒,就害怕起了瘟疫,这是刘悦要求的,只要新军胜了,就必须处理,避免起瘟疫。
刘悦依稀记得,当初三国混战,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