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是命苦,如果按照刘悦的眼光,她现在最多也就是和十一二岁一样的模样,身材瘦弱,小小的年纪,手上就已经磨出了老茧,小脸上偶尔会有些风霜之色,看上去心思很重的样子。
刘悦不想让这么一个苦命的小姑娘在受打击,虽然不太习惯人伺候着,但是还是没有将小丽赶走,只是如果小丽再小,也是十四岁的丫头了,这已经开始发育,每天这样伺候后自己,也的确很是尴尬。
不知道小丽有没有察觉,但是小丽没有带出来,一直到刘悦洗完脸,收拾了面巾,这才退了下去,又要赶回去伺候冯隐娘和长公主刘颖。
冯隐娘起的挺晚的,毕竟酒量不行,不过和刘颖一比还是好的,这位长公主在新军大营是彻底的放开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还是被饿醒的,而且醒来就喊着头疼,显然是宿醉的结果。
小丽忙前忙后的,又是洗脸水,又是茶水醒酒,偏偏刘颖赖在床上不起来,小丽还要送来饭——
不说刘颖,吃过了早饭,刘悦倒是想起一件事来,自己来了这么些天了,递给朝廷的帖子也有十多天了,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个回音,这就有些古怪了,毕竟自己来朝贡,献帝不可能不接见自己,这是一种态度,献帝绝不会这么做的。
“典大哥,咱们去尚书官寺一趟,咱们的帖子递上去也有些时日了——”刘悦招呼了典韦,最近不太平,出门不带上典韦,刘悦心里也不踏实。
“走,在家正憋得慌。”典韦倒是颇为高兴,并不愿意在家呆着。
二人说着,招呼了十几个亲兵,骑了马就奔着尚书官寺而去,递上去的帖子曹或者是大鸿胪掌握,这件事自然要去尚书官寺问个清楚。
尚书官寺坐落在皇宫西南,衙门口不大,也没有几个人,若是高祖那时候,或许着尚书官寺还很重要,不过到了献帝的时候,这尚书官寺就等于摆设了,毕竟大汉朝自顾不暇,那还有精力来理睬外邦。
如今这时候,北方的鲜卑和匈奴,或者是东边的乌桓,还是西方的大月氏,昂或是南边的蛮族,那还有人来朝贡,基本上对外的接待已经完全停止了,如今的尚书官寺就没几个人了。
虽然大鸿胪位列九卿,但是事情越来越少了,甚至于朝议都不怎么用他操心,根本就是闲人一个。
这一日大鸿胪张正正在官寺闲着捧着竹简看书,一时间心血来潮,就摇头晃脑的读几句,到也颇为自在。
只是这自在却很快就被打破了,却说刘悦到了尚书官寺,翻身下马,就望着守门的军士挥了挥手:“去通禀一下,就说荡阴令刘悦求见。”
荡阴令的确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在长安可以说都不入品,但是刘悦的名声可已经是威慑长安了,本以为报上名字,好歹着军士绝不敢难为自己,却没想到话音落下,两个军士竟然无动于衷,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脸的冷然。
“烦请两位帮忙通禀一下,就说荡阴令刘悦求见。”刘悦皱了皱眉头,压着火气还是拱了拱手。
只是两个军士已久没有反应,反而眼中多了一丝嘲弄,眼眉上挑,根本没有什么动静。
典韦脸色一沉,就要上前说话,却被刘悦一把拉住,轻轻的摇了摇头。
深吸了口气,刘悦从钱,然后勉强堆出笑脸,上前伸手到了军士面前:“两位,帮忙通禀一声,荡阴令刘悦求见大鸿胪张大人。”
“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张大人也是你说能见就能见的——”军士终于开口了,只是张嘴却是讽刺。
脸色一滞,刘悦眼中闪过一道寒光,不过还是压下了火气,又从怀中取了二百文,如此一人也有二百文了,在当时也不算少了,毕竟军士的饷钱一个月也不过四百多钱,这都够半个月的了。
“还请帮忙通禀一声,荡阴令刘悦求见张大人。”刘悦声音有些愣了,不过还是不想和守门的军士一般见识。
哪知道即便是如此,那两个军士也是一歪脑袋,却将钱抓了过去,冷着脸子哼了一声:“干嘛,嚷嚷什么,还给我们摆脸子是吧,你们——”
话未说完,刘悦重重的哼了一声,典韦会意,话也不说一句,上前抬手就是一人一巴掌,抽的两个军士天旋地转的,趔趔斜斜的过去好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钱都撒了一地。
“王八犊子,给脸不要脸——”典韦啐了一口,上前一脚将一个军士踹翻在地:“还真以为爷爷我是好欺负的不成,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新军是干啥的,不知死活。”
典韦这一巴掌,差点没把两个军士给抽死,要是典韦少用了力气,也还是将军士的大牙给打了下来。
刘悦看也不看军士,径自大步就走了进去,至于擅闯尚书官寺的罪名,刘悦根本就不在乎,只要董卓不追究,其他人也是徒叹奈何。
这才走了几步,那两个军士就回过神来了,一边捂着被打的肿起来的脸,一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来人呀,有人强闯官寺——”
随着这喊声,尚书官寺之中就有驻守的军士冲出来,只不过这尚书官寺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十几个兵,面对着精锐的新军亲兵营,凭他们要拦住刘悦和典韦,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站住,干什么的?”军士们有些紧脏,面对着汹汹而来的刘悦等人,只是挺着长枪,想要逼住刘悦他们。
“去告诉大鸿胪张正张大人,就说是荡阴令刘悦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