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早就下了马,正在太师府门外等得无聊,和典韦天南海北的闲话着,正说得起劲,忽然听见太师府门里有个女声喊了一句:“刘悦,受死——”
循着声音抬头望去,门口里面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杏眼圆睁,正怒视着刘悦,一手拎着弓,一手拎着兔子,兔子还滴着鲜血,身后跟着十几个好手,站在那里,门口的军士也没有人敢管。
“我?”刘悦指着自己,有些懵糟,虽然不知道这女孩是谁,但是能在太师府如此嚣张跋扈的,铁定是董卓宠幸之人,肯定是董卓最亲近的人,刘悦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自然没打算招惹。
不过看着女孩气势冲冲的,刘悦估摸着这女孩铁定是想要找麻烦的,只是没想到这女孩更是胆大妄为,随手将兔子往后一扔,自然有人接住,随即就对着刘悦弯弓搭箭,使劲的拉开了两石弓。
刘悦苦笑着嘿了一声,两石弓隔着四五十步,那不过是个玩具,最少对刘悦是这样的,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毕竟本能都没有反应,说明没有一点威胁力。
“去死,卑鄙小人——”董白大喝了一声,猛地一松手,一支利箭就飞了出去,不过力道不大。
卑鄙小人?六月是真的愣住了,这话是从何说起呀?
利箭飞来,刘悦却看得清轨迹,到了跟前明显的没有力道了,被刘悦一把抓住,随手丢在了一边,搓了搓下巴,一脸好奇的咳嗦了一声:“这位姑娘,不知道你为什么说我是卑鄙小人?我刘悦自问向来做事只问本心,从不曾做什么卑劣之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更对得起我的本心,这又是从何说起。”
见刘悦抓住了箭矢,还是这般容易,董白不由得又惊又怒,也不答话,只是弯弓搭箭,对着刘悦又是一箭,却也不比第一件厉害到哪里去。
随手又抓住了,刘悦丢到了一边,这种箭威胁不到他,刘悦根本不在乎,甚至于身后的典韦和亲兵们,也不过略显得紧张,却没有人冲出来替刘悦挡箭,因为实在是没有必要。
“等会——”刘悦摆了摆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直挨射,刘悦自然不愿意,但是要说动手的话,刘悦也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这女孩能在太师府门里,对自己要打要杀的,却没有人敢阻止,不管是什么人挑唆的,但是这和女孩铁定招惹不得,没有董卓的宠幸,谁敢如此的嚣张跋扈,自己不也是扯虎皮做大旗吗。
只可惜女孩不会听他的,又是一箭射来,让刘悦有点恼怒,这种挨打不还手的滋味,可从来不是刘悦喜欢的,不管是面对谁。
揉了揉额头,刘悦吐了口气,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姑娘,你这么要打要杀的,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所谓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先不说我是不是卑鄙,姑娘,你这么做可不太光彩。”
“你就是卑鄙——”女孩啐了一口,气鼓鼓的怒视着刘悦,终于不在放箭,因为射不死刘悦,只是在干费力气。
“你是董太师的家的大小姐吧?”刘悦猜测着,看看门口军士的畏惧,就知道这位大小姐不好惹,绝对是个魔王一般的主子,心念转动,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记得史书上记载着一个人,那边是董卓最受宠的孙女渭阳君董白,可谓是三国最风光的一个女人,可惜不过十六岁就因为董卓之死,而被王允处死了,一想到这,刘悦迟疑了一下:“你是董白?”
啊了一声,董白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董白,没想到史上留名的女孩,也不过只是一个骄纵的大小姐,刘悦颇为失望,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就可惜了——”
说罢,也就懒得和董白计较,毕竟董白是一个女孩,还是一个活不了太久的女孩,计较起来也没有意思。
董白楞了一下,随即就恼羞成怒,猛地大喝了一声:“大胆,本小姐是你这等丘八能评价的,来呀,给我拿下——”
知道自己肯定拿不下刘悦,董白火气很大,便朝着身后的军士摆手,只是哪怕是董白的脾气很大,但是却没有人敢上前,没有董卓的命令,如果冲上去,刘悦未必可就不敢杀人,城外并州军六七十号人,还有城门守将赵政的人头,让人不得不去思量,毕竟没有人真的不怕死。
军士们一个个低着头,仿佛没有听到董白的话一样,即便是她的护卫也是一样,并不敢轻易地出手,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典韦可不是摆设。
这些军士没有动静,对面的典韦却先不干了,重重的哼了一声,猛地上前一步,瓮声瓮气的喝了一声:“我看谁敢——”
话音落下,眼光一扫,就望见了几步外的下马石,要说这下马石就是一块普通的条石,摆在这不起眼,但是却也有几百斤的重量,轻易地挪不动它,不过在典韦眼中,却并不叫事,要吓唬人就是这沉得玩意。
哼了一声,三两步就到了下马石旁边,喝了一声,双手猛地抓住了下马石,双臂用力,肌肉绷起,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喝,猛地一用力,五六百斤的下马石竟然被举了起来,还不见典韦如何的吃力,便朝着大门口走了十几步,眼珠子一瞪,猛地用力的掷了出去,轰的一声,砸在大门外的大路上,激起尘土飞扬。
轰然的声音,将董白刚要出口的话给砸了回去,看着巨大的石头,不由得咽了口吐沫,小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刘悦始终没有阻止典韦,其实他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