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虎脸色变了,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面一哆嗦,刘悦疯子的名声果然不假,这典韦更是杀人不眨眼,下一刻将就不知道会杀谁了,但是坐地虎绝不认为刘悦会不杀他。
至于说反抗,坐地虎想都不敢想,刘悦这些人是什么人,虽然刘悦他们人少,但是却都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更有典韦一个万人敌。
典韦与吕布在城外一战,可以说人尽皆知,谁都知道典韦不弱于吕布,人吕布是什么人,那是打遍长安无敌手的猛人,西凉军诸将无人能敌,那这个典韦自然也是无人能敌,至于典韦会不会阴沟里翻船,坐地虎觉得机会很小,刚才典韦一出手,坐地虎就知道典韦的厉害不是吹出来的,那是实打实的杀人杀出来的。
看着典韦嘿嘿的怪笑着一步一步走进,坐地虎心中有种绝望,十余个手下不能带给他丝毫的安全感,关键是几个手下往他身后躲什么。
就在典韦走近的时候,坐地虎忽然双膝一软,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用力的一个头磕下去:“刘将军,小人愿意为您效力,但有所命,必将全力而为,还请元俩那个小的的废话——”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脸面都是过眼云烟,活着才是重要的。
典韦一呆,倒是打住了脚步,看着坐地虎,猛地啐了一口,回头看了一眼刘悦,要不要杀了坐地虎,就看刘悦一念之间了。
“典大哥,喝茶——”刘悦倒了杯茶,朝着典韦举了举,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饶了坐地虎一命。
耸了耸肩,典韦有点泄气,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回去,那一刻,坐地虎等人揪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坐地虎,从今天起你就听冯姑娘安排,她就代表我,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对吧?”刘悦淡淡的道,轻轻地抿了口茶:“我要你记住,一天没有亲自看见我死了,最好不要冒险,我这人从来不介意手上多几条人命。”
咽了口吐沫,坐地虎用力的点了点头,恭声道:“刘将军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做,冯姑娘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绝不敢有二心。”
“真的?”哪知道话音才落下,刘悦忽然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
坐地虎脸色一僵,却是不敢再乱说话,真要是不怕死,也不会此刻跪在地上了,真想狠狠地给自己几个嘴巴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好在刘悦不会和他这种小人计较,哼了一声,活动了一下身子,便缓缓地站了起来,也不去看坐地虎一眼,只是笑着朝典韦招了招手:“典大哥,走了,咱们回去喝酒。”
一说喝酒典韦登时来了兴致,哈哈的大笑着:“那行,海子说醉仙楼的酱肉好吃,我去割点回来,再要两个菜——”
“行,今天不醉不归——”刘悦哈哈的笑着,说着话,就已经和典韦走出了大屋,也不知道是不是回了大营。
刘悦来的突然,走的更突然,来往都没有将坐地虎看在眼里,甚至于走的时候都没有多看一眼,但是坐地虎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着实的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望向冯隐娘,陪着笑脸咳嗽了一声:“冯姑娘,我能起来了吗?”
坐地虎还跪在地上,冯隐娘不发话,他真不敢乱动,怕的不是冯隐娘,而是冯隐娘代表着刘悦,是不是刘悦的女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的身后就站着刘悦,而刘悦带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一直沉浸在刘悦的威风之中的冯隐娘,被坐地虎的声音惊醒,呆愣了一下,心中感慨良多,刘悦之威恐怖如斯。
“起来吧。”冯隐娘收敛了心中的感慨,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没有理睬坐地虎,冯隐娘坐下来,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心中琢磨着,轻轻地吁了口气,从怀中掏出来一张画像,然后递给了坐地虎:“这画像上是我的弟弟,让你的人在长安城仔细的给我找,谁找到了我有赏。”
接过画像,坐地虎仔细的看了一眼,大略记住了画像的人,然后交给手下一个个的记仔细了,等所有人都看过了,这才朝冯隐娘一拱手:“冯姑娘放心,我等必定全力以赴的打探消息,一旦有消息,当立刻通知冯姑娘。”
点了点头,冯隐娘没有多说,想让坐地虎真正的心服口服,那需要时间去消磨,现在只要听话做事就行。
从坐地虎的赌坊中出来,冯隐娘就感觉自己轻松了许多,也许弟弟很快就能找到了吧,也不知道弟弟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有的吃有的穿——
不觉回到了军营里,隐约的就能听到刘悦的住处传来了划拳的吆喝声,显然刘悦和典韦喝的尽兴,不知道怎么的,望着刘悦的住处,冯隐娘心里胡思乱想起来,好一会,终究按奈不住,咬着嘴唇,鼓足了力气缓步到了刘悦门口。
“帮我通传一下。”冯隐娘朝亲兵点了点头,刘悦的住处可不是她随便就可以进的。
亲兵应了一声,就有人推门进去禀告:“将军,冯姑娘来了——”
此时已经喝的醉醺醺的刘悦,愣了愣神,使劲的晃了晃头,招了招手:“让她进来吧。”
等亲兵出去,冯隐娘就惴惴不安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赶忙施礼:“参见将军——”
今日见了刘悦的威风,冯隐娘感觉自己真的比刘悦矮了好几头,自然不敢太过于放肆。
不过此时刘悦喝到高兴,却不在乎冯隐娘的小心,哈哈一笑,拍了拍身边的凳子:“冯姑娘,来者是客,坐下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