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徐荣一呆,脸色古怪了起来,立刻意识到刘悦这是才出的城,不过为啥立刻就回来了:“确定是刘悦?不会认错了吧?”
军士用力的点了点头:“错不了,有不少弟兄见过刘悦,化成灰也认识他。”
喔了一声,徐荣无奈的苦笑了一声:“走吧,去看看——”
话音落下,走了几步,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朝着亲兵招了招手:“对了,刘悦的战马还在县衙之中,立刻让人给牵出来,里外备一些礼物——”
“要多备礼物,越多越好,最少是战马跑不起来——”徐荣洒然一笑,便已经计上心来。
“诺——”亲兵应和着,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去执行去了。
却说徐荣出门,张绣也就跟了上去,二人结伴朝着城头上走去。
还没到城门口,就听见城外有人高喝:“如果徐荣不来,老子可要走了,别说我言之不预,今天这件事了不了,来日我必将率军杀他个明白——”
徐荣脸上抽搐着,重重的哼了一声,朝着张绣道:“听见了没有,这个刘悦何等猖狂——”
张绣点了点头,心中暗笑,嘴上却吐了口气:“这可不怪刘悦猖狂,若是给他时间,刘悦未必做不到,想当初虎牢关如何?”
提起虎牢关,徐荣脸色就变了,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当日虎牢关究竟是怎么破的?
别说是徐荣,整个西凉军现在都想不通,明明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却不知道刘悦怎么能就出现在了城中,至于刘悦领着典韦张辽杀出城去,反倒是可以想到,毕竟典韦之勇,罕有人能敌。
关键是这种意外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最初刘悦曾经进城火烧粮仓,杀了个出其不意,就好像飞进来的一样。
说起这些来,徐荣可是心有余悸,当日刘悦不过千余人,在讨董之战中,犹自出尽了风头,简直是无人能比,甚至有人称刘悦为杀神,而如今刘悦治下七八个县,又有精兵五六千,即便是一地郡守也不一定比他强了,如果现在的刘悦纵兵来攻,徐荣还真的有些心惊。
被张绣一句话说的哽住了,好一会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的上了城墙,总算是望见了百步之外,正拎着长刀斜指霸陵城的刘悦。
“刘将军,别来无恙呀——”徐荣知道早晚这一出,避不过去的的,索性直接开了口。
望见了徐荣,刘悦忽然哈哈大笑起了来:“徐将军,当真是别来无恙,今日我在城外,咱们是不是把这些天的事做个了结,承蒙照顾,没个交代我心里不安呀——”
徐荣脸色不变,也同样是笑哈哈的:“照顾不周,倒是让刘将军受委屈了,徐某无话可说,特备了厚礼,还请刘将军笑纳,切莫嫌弃才好。”
这说着话,亲兵也已经带着刘悦的战马,备足了几十匹绢布,外加翡翠珍珠等物,还有古玩字画等等,礼物不可谓不丰厚,只是满满登登的几大箱子。
徐荣可以说大出血了了,这些东西不少值钱,都是徐荣从东边的城市搜刮而来的,今日拿出来送给了刘悦,却是别有用心的,就这些礼物,如果刘悦带上,势必会拖累的他这十几骑走不快,到时候那些刺客就能追上了,失去了机动力,刘悦有何可怕的。
城门打开了,徐荣的亲兵带着礼物出来了,正赶上徐荣说这话,可谓是诚意满满,让人都无法挑理。
不过刘悦却根本不看这些礼物,只是冷笑着望着城头上:“徐将军,明人不说暗话,今日着孙家人送我出城的,我这人有恩必报,刚才就是那个人说要灭我恩人的全家,我就寻思着这可不行,麻烦徐将军将他的人头送给我,如何?”
说到这,刘悦眼眉一挑,长刀一挥:“只要他的人头,灭了他全家,以前的事情就了结了,咱们谁也不欠谁的,过去的也就过去了,这些礼物我都不需要,徐将军以为如何?”
徐荣脸色一滞,嘴角抽了抽,有些苦涩的望向黑衣人,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黑衣人真的慌了,没想到刘悦如此的猖狂,见徐荣望过来,吓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徐将军,您可不要听他的,小的死不足惜,但是咱们西凉军——”
只是没等徐荣说话,城下刘悦又叫嚣上了:“徐将军,今日看不见他的人头,我立刻就打马回小黄,尽起我新军精锐,就来攻你霸陵城,你不给我我也要自己杀进去,只是到时候——”
“刘悦,你还真以为你自己多了不得,可不要欺人太甚——”徐荣猛地喝了一声,黑衣人就是他的脸面,他怎么也不会打自己的脸的,这人交不得。
“欺人太甚?”刘悦念了一句,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充满了嘲弄:“徐将军,你不觉得说这话他没意思了吗,咱们到底谁欺人太甚,你倒是厚着脸皮这么说。”
徐荣脸色一僵,才想起自己把刘悦坑的不轻,实在说不得刘悦什么,只是就这么认了,徐荣这脸面也不好看。
正寻思着,刘悦忽然冷哼了一声:“真要是惹急了我,徐将军,你信不信我投靠董太师,我就要这些刺客所有人的脑袋,还有灭他们满门,你猜董太师会不会答应,真要是有那时候,我非要带到你徐荣的辕门外一个个斩首示众——”
嘴角抽搐着,徐荣真有些无语了,这个刘悦也太狠了,真要是这么干,那就不是脸面的事情了,到时候他徐荣这张脸丢得更厉害,关键是徐荣也没有把握刘悦会不会真的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