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声门开了——
刘悦习惯性的没有冒失的冲进去,而是将黑布猛地丢了进去,却没想到黑布脱手的那一刻,就听见两声蹦蹦的声音,几乎是本能的,刘悦就反应过来这是弩箭的动静,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睡着。
危险的直觉并没有预警,刘悦站在铺子外面,心里有些苦涩,眼见着黑布被箭矢射了出来,擦着门板飞出,落在了大街上。
而下一刻,刘悦却毫不迟疑的纵身冲了进去,没有取下小圆盾,而是左手拿着弩箭,嘣的一声,对着一个角落射了一箭,随即朝着另一个角落扑去,甚至没有能看见里面的人在什么位置。
箭矢划过,耳听一声闷哼,却正中一个刺客,只是伤在了左肋,也只是堪堪擦着左肋,根本不会影响太大,但是这一箭却让这个刺客顿了顿,下意识的看顾自己的伤口,而没有去扑杀刘悦。
刘悦扑向了另一个角落,恍惚间,看见角落里一个黑影扑了出来,竟然举着长枪,已经和刘悦偏开了一些距离,刘悦扑过去,只是扑了个空,而刺客却长枪狠狠地刺向了刘悦的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刘悦却没有危机感,让心生紧张的刘悦,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身上的软甲,的确能挡得住长枪,除非是如典韦一般力大的人。
拼命地顿住身子,却只能任凭长枪刺在身上,感觉被撞了一下,却没有刺透软甲,而刘悦更是借势朝后面退去,化解了大部分的力道,而退的同时,却抖手将军刀掷了出去,黑暗中很难看的清楚。
倒退了两步,刘悦堪堪稳住身子,耳听见一声闷哼,那刺客晃了晃,长枪掉在了地上,只是捂着脖子嘴中赫赫作响。
另一个刺客好像发现了端详,也丢掉了弩弓,举着青铜剑杀了过来,挽出一朵剑花,便朝着刘悦刺来。
有了准备,刘悦可不会再中招,嘿了一声,身形猛地一转,便已经让开了那青铜剑,更借势将长刀抽在了手里,身子转过来,长刀已经随着劈出,隐约的听到了风声——
刺客心惊,只是抽回青铜剑,用力去抵挡长刀,只是这长刀刘悦挥动,是接着一转,拥住了全身的力气,这刺客哪里接得住,听见一声脆响,压着青铜剑朝后撞去,只是一顿,刘悦猛地朝前一扑,长刀一压。
啊了一声,那刺客被长刀刺中,扎在了肋间,虽然不致命,但是鲜血长流,剧痛让刺客可就失去了那种利落。
意识到自己不是刘悦的对手,刺客脸色微变,猛地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脚步一顿,刘悦嚯的回身,就看见刺客已经背对着他,要一步冲出去了,刘悦脸色一沉,猛地放开了手中的长刀,不等长刀落地,身形一转,便已经将腰上的飞爪解开了,借着一转之力,猛地将飞爪抛了出去。
眼见此刻就要出门,却忽然身上被什么打了一下,下一刻绳索甩了过来,将他一下子给缠住了,一时间一个趔斜差点摔倒。。
刘悦猛的一拽,一股大力又将此刻拖了回来,虽然俺没有了刀枪,但是刘悦依旧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然后猛地将绳索套在了刺客的脖子上。
刺客想喊,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只是赫赫的作响,偏偏刘悦只是用脚蹬着他的腰,却死死地拽紧了绳索,即便是将青铜剑回身,却伤不到刘悦,反被勒的上不了气了。
冷冷的看着刺客,脸色阴沉着,手上越发使劲的想要拉开绳索,拼命地张着嘴想要呼吸,却已经涨红了脸,手上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缓缓地倒在了地上,刘悦看着刺客的尸体,忽然将长刀一下子勾了过来,趁着尸体没动弹,一把抓住长刀,狠狠地刺进了刺客的胸膛里,耳听一声闷叫。刺客又挣扎起来,但是这一刀却往安全斩断了刺客的生机。
这一下刺客算是死的透彻了,另一个被刺穿了喉咙,一早就死了。
收起长刀,在刺客的身上抹了抹血迹,哼了一声,又走过去抽出军刀,看了一眼两具尸体,啐了一口,轻巧的跃出了店铺,用飞爪一甩,便将黑布勾了回来。
透过夜色,朝远处张望了一下,夜深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这些刺客没有留下太多人,最少这个点近处就没有人了,刚才的一切应该没有被发现。
深吸了口气,收拾了一下身上,继续将黑布裹在身上,然后出了门,将门掩上,还用军刀将门栓打回来,看上去一如往常。
飞快的穿过街道,随即隐藏进角落的黑影里,只要不走到跟前,就不可能发现这黑乎乎的角落,竟然还能隐藏着一个人,正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任何的意思不确定的因素,刘悦都会想办法绕开,或者是处理掉。
幸好刺客不可能留下太多人,毕竟霸陵城这么大,况且用这些铺子所需费用也很大,只是一天的开销也够他们受得,所以打掉了中央街口的那个点,一直到西市口,也没有在遇到什么情况。
靠在西市口牌坊的角落里,刘悦松了口气,打量着远处,张宏宇确定了李记棺材铺,其实并不难找,一个西市也就是一家冥品铺子,还有这家棺材铺子,即便是大晚上的,也还是挂着白灯笼,格外的引人注意。
深吸了口气,观察好了地形,刘悦一个箭步借着个个房角的阴影,飞快的靠近了棺材铺。
按照约定,刘悦轻轻敲了敲门,三长两短,
只是敲门声回荡在夜色里,里面却没有传来应和声,也没有脚步声,依旧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