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此刻就剩下一个人了,这却是震撼人心,眼见着刘悦望向自己,那刺客心中一哆嗦,终于还是怕了,刚才亲眼看见刘悦挨了两剑,此时却依旧生龙活虎的,也搞不清楚状况,便萌生了退意,这才要转身,却不想刘悦竟然将军刀甩了出来。
毫无防范之下,此刻被军刀扎中了肋部,却一下子死不了,咬着牙冲了出去。
刘悦紧随其后,右脚一挑,将长刀抓在手中,下一刻就冲出了大门,眼见这大门外,刘悦一刀劈去,将伤重的此刻劈成两半,鲜血飞溅,流了一地——
这一幕落在了追进来的西凉军眼中,却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是刘悦看了他们一眼,却毫不停留的冲了出去,奔着胡同的另一头飞窜过去。
胡同的另一头是一条不宽的街道,其中行人无迹,先前战马还在街上徘徊,只是死人已经掉落下去,也怪不得大街上看不到人了。
西凉军没有理睬刘悦,只是追上来,然后冲进了那户人家的院子里,此时家中的男丁症状着胆子走出来,看到啊一院子的尸体,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结果就忽然西凉军冲进来了。
“军爷,人不是我们杀的,刚才有个人——”见到西凉军,家主人吓坏了,生怕被怀疑杀了人,便赶忙解释着。
可惜西凉军没有人理睬他们,有人一挥手:“给我搜——”
西凉军如狼似虎的,数十人冲劲这户人家,也不管里面有没有女眷,直接冲了进去,然后就是一阵子搜查,结果当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因为此刻已经都死了。
很快,军士们都回来了,对着带队的屯将一个个摇着头:“将军,没发现什么。”
看着地上五具尸体,再想想外面的四具,即便是征战多年的屯将也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就这九个人了,真没有想到,从发现他们,到咱们追进来,就这么短的一会功夫,竟然一个活口都没有了——”
“是呀,刘悦也太厉害了吧,以一当十,这么多的时间——”有人赞叹着,心惊不已,幸好不是他们来杀人。
屯将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如果面对刘悦,他们也不会比这些刺客好到哪里去,心中惊惧,挥了挥手:“把尸体都带回去,好好找找看看还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将军让务必找到什么东西。”
已经有人开始翻找了,只是作为刺客,除了武器之外,身上也只有大钱,一点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
“将军,好像什么也——”有的军士想都不想,就想着开口说话。
屯将忽然咳嗽了一声,猛地上前两步,撞了那人一眼,然后偷偷的将一块腰牌塞给了自己的心腹,心腹接过腰牌,背着这家的主人将腰牌塞进了刺客的怀中,然后让开身子,又随手翻找着,一把抓住了腰牌,这心腹就叫喊起来:“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屯将接过来,拿在手中仔细打量,就忽然惊叫出声了:“这是南阳军的腰牌——”
说到这又忽然打住,脸色一变,大手一挥:“把尸体都带回去,我这就去见徐将军。”
话音落下,脸色冷冽下来,目光阴冷的扫过这户人家的主人:“今天的一切就当什么也不知道,都给我烂到肚子里,谁要是敢乱说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主人家虽然有点钱,但是却哪敢谈招惹这些军汉,闻言一个劲的嘴上说不敢,最后还是有塞了一些钱,这才将这些军兵送走了。
只是主人家不说,但是一些下人,却总有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私底下到底还是传开了,不过那都是后话,此时暂且不说,却说此时刘悦冲到了另一条街上,眼看见自己的战马还在街上徘徊,三五步冲过去,然后猛的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就冲了出去。
虽然猜不到刚才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但是刘悦却知道,徐荣肯定知道消息,不然不会将自己丢在大街上,如今虽然去了一波,但是指不定还有没有刺客,一时间出不了城,便不如去城中最安全的地方,那就是县衙。
从街上冲出去,混快就混入了人多的大街上,虽然那边胡同里死了不少人,但是对于整个霸陵来说,影响却还是不大,百姓们依旧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常年的动乱让百姓们早已经麻木了。
霸陵县衙就在中央大街的东半段,循着大街过去,不多远就看见了县衙,虽然有些破旧,但是却依然高耸,门前还有衙差值哨。
“站住——”等发现了刘悦的战马,衙差就慌忙的呵斥着,举着铁尺比划着。
到了县衙门口,刘悦翻身下马,脸色阴沉着,重重的喝了一声:“闪开,我现在不想杀人,去叫徐荣滚出来。”
面对着一身是血的刘悦,衙差紧张地都不敢大口喘气,而且张嘴闭嘴的徐荣滚出来,这人岂是能轻易得罪的,可是县衙肯定不能随便进去,但是面对着杀气腾腾的刘悦,衙差有些欲哭无泪,因为他们那经过杀人如麻的人——
“我给你们指条路,我可以在这里稍等片刻,最多一碗茶的功夫,如果徐荣不滚出来给我一个交代,那我可就杀进去了,大不了今天我就死在这里——”刘悦啐了一口,长刀猛地掷出,狠狠地砸在了县衙的木门上,哆的一声:“我刘悦没有被人算计了认命的习惯,不要逼我动手——”
看着傻傻的衙差,刘悦重重的哼了一声:“还他娘的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禀告徐荣,不然我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