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过了一日,刘悦并没有难为西凉军,因为他毕竟是要去长安的,如果现在杀人无数,到了长安估计着就是去送死了,所以最终这些军士还是要放掉的,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过多的理睬。
当然既然进攻自己,那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这些战马他可没有招魂被归还,二百多匹战马,或许可以派上大用场。
刘悦麾下战马有数,无法组建大规模的骑兵,而且现在就已经将养困难了,所以对于新军来说,也只有六百余骑兵,只是这些骑兵刘悦算来算去能随意调动的,就剩下了自己的亲兵所部。
但是无论再怎么精锐,亲兵营毕竟只有百十人,即便是加上那些押送的弟兄,如今也不过是百十人,此去长安,虽说董卓知道了,现在还没有打算怎么着,但是刘悦却不可不防。
这二百多匹战马,刘悦打散以战养战,在长安附近安排人手,等关键时刻,这或许是救命的手段,毕竟骑兵快速、更适合长途奔袭,或者是逃命。
终于到了第六天,眼见着午饭都吃过了,才忽然有人来报:“将军,有一匹战马而来,多半是信差——”
“让西凉军的人上去看一看,告诉他们,如果是信差,那么我就放他们回家了。”刘悦挥了挥手,示意亲兵下去传达。
接到消息的西凉军,只能小心的去查探,等各自见面,信差才知道西凉军这一队骑兵竟然已经给给灭了,当真是惊愕至极,不过信差还是带来了消息:“太师请刘悦入长安献宝——”
说着,信差请一份文书递了过来,上面有董卓的印章,言明各路关卡一路放行,不得有误。
轻轻点了点头,刘悦吐了口气,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只是真正的难题却在长安之中,今日遇上的不过只是一点小事,这五百骑兵都不叫事了。
“让他们走吧。”刘悦挥了挥手,示意三儿将那些西凉军放走。
啊了一声,亲兵们都有些迟疑,显然好不容易抓来的,还没有充分的利用,就这么放了真的好吗?
但是也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赶忙的去招呼西凉军:“行了,我们将军说有了文书,你们就可以离开了,我们本来就不是来打仗的,你说你们死这么多人到底是为啥?”
西凉军沉默着,有人直接离开了,但是大部分还是过来给刘悦鞠了一躬,毕竟刘悦没有难为他们,如今更是让他们离开了,还允许他们带着三天的粮食。
随着西凉军离开,新军反而将绷紧的那根线放松了,有西凉军在,放了可惜,杀了不能,每晚上都睡不安稳,生怕西凉军起什么乱子,如今走了反而轻松了。
“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咱们去长安。”刘悦吆喝了一声,这一天可以说是最轻松的时候了。
却说到了第二日一早,等将大车都收拾利索了,刘悦就一声令下,大队人马朝着长安而去,此去路程不短,所以刘悦也不急着赶路,而是慢慢悠悠的朝着长安而去。
有了这份文书,果然西凉军没有在找麻烦,尽管还是有些刁难,但是刘悦忍下了这口气。
再说进了左冯祤,刘悦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初刘悦去找匠人朱永朱师傅打造长刀,当日曾见一个铁犁,刘悦当时就问过,朱永说着铁犁是一个师傅指点的,这师傅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师傅老母亲病重,他已经回去了万年的家。
万年在河北岸,从这里过去也有六百多里地,不过如果快马加鞭,还是能赶得及的。
这一晚在九曲渡扎营,刘悦却怎么也按耐不住这份心思,心中胡思乱想着,便找了典韦商量:“典大哥,我想去一趟万年——”
啊了一声,典韦随便儿点了点头:“行啊,咱们明天就走,估摸着很快就能回来了。”
“不是,典大哥,这一次你不能去——”砸吧了砸吧嘴,刘悦吐了口气。
只是话未说完,典韦的眼珠子就瞪了起来:“啥意思,兄弟,莫不成你打算自己去?”
嘿了一声,刘悦点了点头:“典大哥,你听我说,虽然董卓,但是我始终觉着西凉军在盯着这咱们,如果你和我一起不见了会怎么样?”
“那当然是知道咱们走了呗。”典韦挑了挑眼眉,一脸深以为然的模样。
“那就得了——”刘悦应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只要看看你,就没有人怀疑我会离开,因为都知道咱们俩一直都在一起,所以只要你留下,然后一辆大车,就可以说我不舒服,待在车里面,有你在也不会有人怀疑,但是咱们都走了,西凉军就不会找咱们?”
“这怎么行,万一你要是——”典韦想都不想,只将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看着典韦的执着,刘悦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耸了耸肩:“典大哥,我也是一身武艺,况且你当我傻呀,我也不会招摇过市,而是轻车简从过去,到时候我脱了衣甲,谁还能认出我来不成?”
见典韦还要说话,刘悦咳嗽了一声:“典大哥,我若是一个人在一边,未必有人会认得我,但是和你站在一起,这天底下却没有人能和典大哥这样魁梧,反而更傲好认出来,你自己说是不是?”
这一句话倒是把典韦给问住了,不由得呆了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的确,最少刘悦还没有见过比典韦更魁梧的,就连徐晃也无法和典韦相比。
见典韦张嘴结舌的模样,刘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典韦:“典大哥,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