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远比刘悦想象的回来的要快,刘悦一大清早就和严政出发了,随行的也不过七八个军士,却只有刘悦和严政有马,这一路奔着太行山余脉而去,按照严政的说辞,黄巾贼的余党大都藏在山中,不过刘悦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严政所部。
刘悦早上走的,而只是到了中午,典韦就憋了一肚子气回来了,因为赵宠根本没有给他兵权,甚至连见他也不见他了。
前脚进了军营,就听说刘悦已经进山了,让典韦楞了一下,转身就要走,还是杨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典韦:“典大哥,你干啥去?”
甩了甩胳膊,典韦砸吧着嘴:“我去追我兄弟,他去黄巾贼哪里,我怕他有危险。”
“我也担心悦哥,可是悦哥吩咐过,若是典大哥你回来,让你无论如何都要留守大营,守住悦哥的基业——”杨虎那里能和典韦角力,被甩的一个趔斜,差点摔倒在地上,却还是匆忙的将刘悦的吩咐说了出来。
“悦哥说他不会有事的,让你一定要啊看好家——”杨虎苦着脸,几步冲到典韦前面,伸手拦住了典韦。
刘悦的确是说过,当然更多是杨虎的担心,一想起来赵宠,杨虎就不由得低了一头,所以才极力的想要将典韦留下。
见杨虎这么说,典韦狐疑的打量着杨虎,半晌才嘿了一声:“我兄弟真的这么说的?”
杨虎除了苦笑还是苦笑,这典韦除了刘悦谁都不看在眼里,或许是识英雄重英雄,又或许是一起杀敌的情义,总之哪怕是如杨虎一般,和典韦也没有那么亲近。
苦笑了一声,杨虎无奈的摇了摇头:“典大哥,我骗你还有好处不成,再说我和悦哥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我还能不担心他,只是悦哥不在,赵大人就怕不会善罢甘休,也只有典大哥你才能让赵大人顾忌。”
扭头望向远处起伏的山脉,典韦发了一会愣,好一会才叹了口气:“罢了,我就替兄弟看好家,只要有爷爷在,我看谁敢来新军军营捣蛋,我一戟砸死他。”
刘悦当然不知道军营里的情况,他也没想到赵宠会不给典韦兵权,不过即便是知道了,也绝不会在乎的,因为只是一屯新兵而已,也不会比新军强多少,甚至还不如新军的一屯人马。
此时的刘悦已经出去了几十里,眼见到了中午才在一个镇上打尖。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就只有赶路,好在这世道虽然不太平,但是也没有人敢随意招惹一群带着刀枪的彪悍之士,倒是让刘悦省了很多的麻烦。
有严政带路,很快就进了山区,即便是枯败的山林,也不能让众人迷路,在严政的带领下,很快众人也就到了山中。
“主公,前面在有二十多里就是我们的营寨了——”眺望着远处的山峰,严政脸色有些微妙,心中也说不上啥滋味。
嗯了一声,刘悦咽了口吐沫,心中也不免紧张了一点。
“走,到了营寨再说。”心中怎么想,但是脸上却很平静。
“诺——”严政哈了哈腰,催了催马,头前领路,引领着刘悦渐渐的靠近了营寨,所谓的营寨其实就是一个硕大的村子,从远处还能看见一些人在其间穿梭来往。
“渠帅回来了——”快要靠近了,终于有哨兵发现了严政,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对着营寨里喊了一声。
一时间整个营寨都沸腾了,不下上千人涌了出来,堵在营寨门口,一脸热切的看着严政。
“王焕呢?”面对手下的热情,严政同样看上去很平淡,只是眼光在人群中搜索,隐约的觉得不对劲。
王焕是严政的副将,严政不在,自然是王焕当家做主,只是此时看去,这里围拢的都是老弱病残,王焕和青壮却根本不在这里。
“渠帅,王将军带人去了朝歌,这不是马上过年了,弟兄们还都没有过年的粮食——”有人给严政解释着。
朝歌?严政一呆,下意识的朝刘悦望去。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不过也是情理之中的,当日进攻小黄没有成功,黄巾贼依旧没有过冬的粮食,自然还是要想办法,转而进攻朝歌也很正常。
“严政,去朝歌。”刘悦立刻就做了决定,最好是能赶在黄巾贼攻克朝歌之前,免得生灵涂汰。
“诺——”严政拱了拱手,心思一转,朝身边的几个亲随一摆手:“你们两个留下,让弟兄们好好收拾一下,等我和主公回来,咱们就回小黄。”
“诺——”两个军士应了一声,他们也是这里出身的,自然对这里很熟悉,如今小黄有钱有钱要粮有粮,吃得饱穿的暖,他们自然愿意让这里的亲人一起过去。
不过这一幕落在眼巴巴的期望着严政的黄巾贼身上,却一个个都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眼神闪烁,开始小心的防备着什么。
不过严政也没有过多的注意,眼见刘悦调转马头,也匆匆的跟了上去,随着刘悦往朝歌的方向而去。
这边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扯着那两个军士问了起来:“小三,你跟着渠帅这些日子怎么过得?”
那军士倒也没有隐瞒,嗯了一声:“我们投降了小将军,这些天吃得饱穿的暖,小将军不但弄来了粮食,还在城中建了一个作坊,呐,这是小将军手书的劝降书,瞧瞧这白纸——”
军士将刘悦给他的劝降书拿出来,眼看着拿反了也并不知道,人群中也没几个人注意到这毛病,不过很多人看着白纸,却一脸的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