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刘悦懒得和他们分辨,大手一挥,抬腿迈开大步就进了荡阴县城,只是入目所见的却是一片的萧条。
大街两边原本有不少的店铺,如今大都已经关了门,只剩下半数也是死气沉沉的,此时正是快中午的时候,大街上却没有几个人行走,其中的惨淡无以名状,有种要凉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刘悦是真的心凉了,这样的一个县,想要发展起来需要很久呀,张邈果然没安好心。
“元朗,周桐,你们来给我说说,荡阴现在这般凄惨,你们究竟有什么好办法恢复生产?”刘悦也没了客气的心思,直接在大街上就询问了起来。
被问到这里,元朗和周桐对望了一眼,还是周桐小心翼翼的道:“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开垦良田——”
“胡说八道——”却没想到没等话说完,刘悦就猛的大喝一声,直接打断了周桐的话:“你们真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呀,早半个月之前,我已经派手下人来查探过情况了还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开垦良田,我就问问你们,如今的荡阴还能剩下多少人——”
荡阴本来就是小县,最鼎盛的时候也不过人口两万冒头,接连两年的灾荒,已经让荡阴很多人都去逃难了,小黄就有荡阴逃过去的,刘悦怎么会不知道情况。
啐了一口,刘悦一脸阴沉的瞪着元朗和周桐:“据我所知,荡阴现在人口不过万,很多良田都荒废了,还他娘的发展农业,兴修水利,还他娘的开垦良田,糊弄鬼呢——”
说着就直接骂上了,一时间让元朗和周桐脸色张红,只是每每怒气翻滚,看到刘悦身后的那些刀枪齐整的兵马,却又没有了动静。
发泄了一番,刘悦来回的走了几步,重重的哼了一声:“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但是从今天开始,这荡阴是我说了算,谁要是还敢乱来,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我这把长刀正好一些日子没喝过血了。”
看着杀气腾腾的刘悦,元朗和周桐心里一哆嗦,他们丝毫不怀疑刘悦真的会一刀劈了他们。
看着惊慌失措的元朗和周桐,刘悦深吸了口气,眼眉一挑,沉声道:“你们贪污了多少钱我不追究了,但是从粮库里倒出去的粮食一颗不差的给我补上,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否则的话——”
元朗和周桐都是心中一震,刚要喊冤,就看见刘悦的手搭在了背后长刀的刀柄上,大有一言不合就砍人的模样,让两人一下子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赶忙低下头,战战兢兢的应了下来:“多谢大人开恩,小的马上就办——”
刘悦哼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朝三儿一摆手:“给我拿纸笔来。”
三儿赶忙将纸笔取出来,就在大街上的一个店铺的门板上,刘悦抓着毛笔蹭蹭的写了一些大字,众人望过去,却是大灾之年,为救黎民百姓,大赦一年的税赋徭役,望百姓好好忙碌农耕恢复生产——
“大人——”周桐和元朗脸色大变,不过一看见刘悦回头,两人立马又怂了,只是元朗缩着脖子,小声的道:“若是免了税赋,那太守府那边的例钱怎么办,到时候太守大人追究下来——”
“你们的意思是害怕太守就不害怕我了——”刘悦冷笑着看着两人,眼中充满了嘲弄。
元朗和周桐脸色一僵,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太守他们惹不起,但是眼巴前这位主儿他们也惹不起,各自咽了口吐沫,还是周桐反应快,赶忙应了一声:“谨遵大人的命令。”
“谨遵大人的命令。”元朗也不敢怠慢,生怕真的触怒了刘悦。
重重的哼了一声,刘悦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还愣着干嘛,还不把我的决定张贴出去,告诉百姓们,今年的税赋和徭役都免了,让大家安安心心的恢复生产——”
“诺——”元朗和周桐应了一声,便接过告示去张贴了,哪怕旁边有小吏他们也不敢指使。
三儿盯着两人,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凑到刘悦身边压低了声音:“将军,要不要去盯着他们?”
“不用,翻不了天的,如果他们敢给我动歪心思,我就夷他们九族——”刘悦重重的哼了一声,身上杀气懵动,宛如实质一般,让在场的小吏们一个个心里直哆嗦。
扫了一眼在场的小吏,刘悦吐了口气:“你们还愣着干嘛,从今天起,给我每一个村子都走过来,调查清楚了有多少吃不上饭的,到时候送一些粮食过去,不过这是赊欠给他们的,到时候粮食收成了是要还得,明白了吗?”
“诺——”小吏们更不敢抗命了,一个个赶忙散去。
“三儿,你也领些弟兄散开,去调查一下荡阴县的人口情况,免得被人糊弄了还不知道。”刘悦嘿了一声脸上有些无奈,不是他想这样做,实在是他没时间一点点的理顺关系,所以干脆快刀斩乱麻。
别人说杀人或许不敢,但是刘悦真要是发现哪一个做的天怒人怨了,杀人他还真的做得出来。
县里的官吏都下去了,倒是县衙清静了,刘悦到了县衙的时候,派人收拾了一下,这县衙修的还算是不错,不过对于县衙的大堂上的那些桌桌椅椅的,刘悦一句话全都给撤了,而是就一把大椅往哪里一摆,看上去更像是行军大帐,大堂上在摆上一些刀枪剑戟,就更像一个演武堂。
“兄弟,你这哪里是县衙,分明是要行军打仗呀。”典韦啧啧有声,猜不透刘悦到底想要干什么。
“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