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悦低喝一声,眼中多了一丝兴奋,朝着张辽用力的点了点头,却不知道就是这么一句话,反而让张辽真正归心。
“典大哥,找一个木头箱子,我要把玉玺装进去,然后挂在马上。”刘悦可不敢大意,如今传国玉玺到手了,自己也没有在雒阳待下去的意思了,趁着袁绍等关东联军还没有到来,自己也该走了,不然被人发现了传国玉玺,自己只怕是带不回去了,这东西谁看见了不眼红。
典韦应了一声,便在宫中找了一个小木箱,这东西倒是不难找,然后将传国玉玺装进去,谁也不会想到,只是一个锈迹斑斑,油漆都掉了大半的木头箱子,竟然装着传国玉玺。
从皇宫里出来,便迎上了正赶过来的孙坚。
要说孙坚也是听到消息,才匆匆的从南城门赶过来的,没想到刘悦却出来了,不过新军将士带的不多,估计着没有太祸害皇宫。
“孙将军,皇宫之中已经没有人了,就连太监宫女都没有剩下一个,硕大的皇宫什么也没有找到,天子他——哎——”刘悦远远地就叹了口气,一个劲的摇着头,不知道还以为他在担心天子。
孙坚没有往心里去,对于刘悦的话是左耳进右耳出,眼光在新军将士身上打了个逛,淡淡的嗯了一声:“董卓能留下天子才有鬼,只希望董卓不会祸害的太厉害,我刚才听到有人说董卓将皇陵都挖了,呼——作孽呀。”
“是呀,不然咱们为什么讨伐他,让我说孙将军应该现在发一份缴文,将董卓的罪名公之于世,挟持天子,盗掘皇陵,可谓是无恶不作——”刘悦撇了撇嘴,似真似假的说着。
只是这个提议还真的让孙坚心动了,不由得咳嗽了一声,眼神虽然看着刘悦,只是这心思却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
见孙坚心动,刘悦嘿了一声:“如果发一份缴文,更能让天下人知道孙将军攻破雒阳的大功劳——”
“刘将军为何不做?”孙坚不傻,也只是心中一动,便已经看透了刘悦蛊惑的用意,轻哼了一声。
耸了耸肩,刘悦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只是张太守的手下,如今不过是借着功劳能在十八路诸侯之间厮混,那也不过是众人看我功劳的份上,我没名没分的,天下英雄谁会知道我,发缴文那纯属自己找不自在,反倒是让人小瞧了。”
这话倒也是实在话,孙坚没有继续和刘悦斗心思,直接岔开了话头:“刘将军,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皇陵——”
“不去了,今天呆一晚,明日一早我就出发回小黄——”刘悦闻言苦笑了起来,长长的吐了口气。
孙坚一阵沉默,嘴唇蠕动了一下,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因为他知道刘悦为什么会这时候离开,因为不离开的话,到时候诸侯来了,飞鸟尽良弓藏,既然不在西进,那么自然有人会发难的。
“也好,只是太亏待刘将军了。”孙坚沉默着,幽幽地叹了口气。
刘悦反倒是不在意,对于今天的结果早有预料,自然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打了个哈哈,也就苦笑着朝孙坚拱了拱手,自行去了东城门口安营扎寨。
望着离去的刘悦,跟在孙坚身边的程普紧皱着眉头,究竟还是忍不住吐了口气:“主公,刘悦有些古怪?”
孙坚点了点头,脸上挂着疑惑:“正是,这家伙不知道藏了什么,会不会是在皇宫中发现了一批金银珠宝,打算独吞下来,说不定就有钱回去招兵买马了,李月底子薄,最需要的就是钱——”
程普迟疑了一下,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主公,我觉得不像,虽然新军的军士好像都揣着什么,不过都不是太值钱的,而且绝不是给刘悦揣的,应该是另有原因,呼——只是猜不透呀。”
这往哪猜去,孙坚和程普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刘悦会捡到传国玉玺,毕竟这玩意的重要性,董卓怎么会将传国玉玺遗留下。
“德谋,算了,刘悦虽然心思多,但是却不是坑害友军的人,还算得上仗义,应该和咱们无关,至于就是真的发现了金银珠宝,那也是人家的事,咱也别眼红,走,咱们也去看看。”孙坚摆了摆手,并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孙坚永远不会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如果只是一宗金银珠宝,孙坚怎么会看在眼里,小家子气成不了大气候的。
刘悦可是一直提心吊胆的,哪怕是安营扎寨下来,刘悦也害怕被人发现端详,这一夜都没有睡好,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刘悦天才亮,好歹等新军弟兄们吃饱了饭,然后只给孙坚留了一封信,随即从对东门而出,就直奔黄河岸边而去。
刘悦自然不会走虎牢关,如今虎牢关众人多半是已经得到消息了吧,这些人也都不傻,只是没有人能想到而已,真要是发现刘悦破了雒阳城,到时候刘悦还想那么容易走掉才怪。
随着西凉军的败退,黄河岸边已经没有人了,而且随着天气的转暖,地面开始变得泥泞,更没有人会走岸边这条路。
这样的平静对刘悦反而是一种最好的,让刘悦平平安安的过了荥阳境内。
再说袁绍刚刚理顺了虎牢关的利益纠葛,正琢磨着攻打雒阳的可能性。却不想这一日忽然有斥候赶了回来,带来了一个谁都意想不到的消息——
“孙坚和刘悦攻破了雒阳城——”这几天过去了,洛阳城上飘着孙坚所部的战旗,斥候自然认得出来。
“什么?”袁绍也是一脸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