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将军,你这是——”到不是曹操想要截住刘悦,只是南阳军绕过去,裹挟了大部分的曹军,结果曹操就被亮了出来,刚好与刘悦来了个面对面。
望着乱成一团的南阳军和曹军,刘悦脸色阴沉的吓人,不过还是朝着曹操抱了抱拳:“原来是曹校尉,我正在追击西凉残军——”
“西凉残军?”曹操一愣,看着已经停下了刘悦和新军,一时间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愣了好一会的神,才懵懵的咳嗽了一声:“刘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
曹操如何不知道袁术和刘悦不对付,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时候两人竟然还能打起来,而且看着模样是杀出了真火,要不是此时刘悦估计这真的没力气了,怕是自己也拦不住他。
站在曹操面前,刘悦拄着刀,全身都在颤抖,哪怕是压抑着,也依旧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甚至于嘴角还有血沫,这一身的鲜血,也不知道是不是肩头的伤口流出来的。
虽然新军都还站着,但是却都和刘悦一般,完全是强撑着了,甚至有人站着站着就倒在了地上。
哪怕是典韦,双手也是死哆嗦着,手臂忍不住青筋跳动,再想多走一步都很艰难,双腿如同灌了铅,仿佛一步也挪不动了。
“没什么误会,我领着我新军弟兄从西城门杀到东城门,迎接诸位杀进虎牢关,一路上杀敌无数,却不想除了虎牢关的城门,竟然见到有一股西凉军要劫杀我等弟兄,哪怕是拖着疲惫之躯,哪怕是身受重伤,我与众兄弟也浴血杀敌,曹校尉亲眼所见,以后袁盟主面前,还请帮我表功——”喘息着,刘悦是睁着眼说瞎话,而且还说的蛮像那么回事的。
这话顿了顿,又听刘悦喘着粗气:“曹校尉,亏得我来得早,不然你可要被西凉军杀散了,只怕曹校尉损失不少呀——”
嘴角抽动着,刘悦还真敢说,不过曹操也不傻,刘悦和袁术狗咬狗,和他可没关系,而且曹操也能猜得到,绝对是袁术想要趁乱杀了刘悦,所以刘悦才奋起反击的,因为从西门杀到东门,刘悦早已经筋疲力尽了,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刘悦怎么会豁出命去。
就看刘悦和新军此时的状态,就知道他们累成什么样了,如果不是被逼急了,谁会把自己逼成这样。
抬头望望城门口,还堵着那么多的联军,再回头看看只剩下几百的军士,曹操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此时他杀过去也没有多少意义了,最多就是检点汤水而已。
“刘将军,不如率将士们取我军大营休息休息,也处理一下伤口。”曹操苦笑了一声,倒也真心佩服刘悦的悍勇。
“多谢曹校尉美意,算我欠曹校尉一份情分,将来迟早会报答曹校尉的——”刘悦勉强抬起手抱了抱拳,他知道曹操是一番好意,因为就他们此时的状态,如果再被南阳军撞上,绝对是必死无疑。
曹操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令手下人各自搀扶着新军将士,就近回了曹军大营。
城中已经杀翻天了,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联军蜂拥进了虎牢关,杀得士气低落的西凉军节节败退,根本挽不回劣势,虎牢关已经守不住了。
等吕布领着铁骑杀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无数西凉军从西城门逃出来,然后四散而去,败局已定。
“随我杀进关里——”一摆方天画戟,吕布大喝了一声,便催动赤兔马,领着人朝虎牢关冲进去,无论谁阻挡了道路,吕布只是将方天画戟砸过去,生生杀得西凉军都给他让路。
进了城没多远,吕布就遇上了且战且退的樊稠,此时的樊稠一身是血,肚子上还有血洞,看样子是伤的不轻,要不是亲兵护着,只怕已经危险了。
吕布只是扫了一眼樊稠,对于樊稠的死活并不在意,没幸灾乐祸就不错了,只是没有想到,刚一打眼,樊稠倒是看到了他,使劲的摆了摆手:“吕将军,快走吧,守不住了——”
正要冲上去的吕布闻言却是一愣,扭头看了看樊稠,心中有些释然,不过未战先怯可不是他吕布的作风,眼眉一挑,朝着樊稠一摆手:“带樊将军先撤出去,带我去杀敌——”
话音落下,吕布已经策马冲了出去,根本不给樊稠阻拦的时间,让樊稠有些无奈,这里可不是关外,关内巷战,骑兵的冲锋优势根本施展不开,面对几十万联军,吕布这点人手根本翻不起浪花,哪怕是死吕布万人敌,也能被生生耗死。
再说吕布杀出,没片刻就和联军遭遇上了,大喝一声,方天画戟便已经砸下,生生将最前面的联军将士砸的脑浆迸裂,一下子就让联军士气一弱。
“某乃吕布,谁敢一战?”吕布也不是没脑子,知道乱军之中他根本施展不开,所以临阵叫骂,希望能够斗将。
可惜没有人回应他,即便是前面的军士不想和他打,但是挨不住后面的军士推着往前走,丈宽的街道上,如同潮水一般汹涌而来,吕布坐在赤兔马上却是望也望不到边。
“杀吕布者赏千金——”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吕布甚至看不到人,但是这绝对是一路诸侯。
金钱的诱惑永远不会让人失望,听到千金,数不清的人眼睛亮了,因为街道上不宽,战马冲不起来,只要围住他,总有机会杀了吕布的,一时间望向吕布的眼神就仿佛数不清的饿狼。
“杀呀——”原本还有些迟疑的联军忽然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