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静可就不明白了,她这么聪明睿智,怎么会越混越惨淡。
她回家没多久,陆明泽就回来了,满脸死了老婆的沮丧。
原来,殷太广下午召开会议,让陆明泽暂时停职,等候安排。
什么暂时停职?
还不是撤了他的橙色集团老总职务,赶出了殷鼎集团?
不仅仅如此,殷太广还要追究他上任后,给集团造成的损失,把橙色集团取消,重组。
橙色集团,可是以银菱集团为根本的!
这样一来,陆明泽不但被撤职,也代表着银菱集团被殷太广“合法”吞并。
当初袁静大力蛊惑,陆明泽携带银菱集团加入殷鼎集团时,即便公司效益不好,可还是有些家底的。
现在好了。
为了打击陆梓琪,陆明泽不但没实现目标,而且还把家族企业彻底赔上。
赔了夫人又折兵,都没有他惨淡。
就在陆明泽枯坐在沙发上,盯着地板发呆时,被袁静狠狠砸出去的果盘,给吓得浑身一哆嗦。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袁静的眼里,全是恶毒之色,嘶声怒吼:“傻逼娘们,你他妈还有脸打砸!?当初要不是你,我们陆家就算混的再不如人意,可也是资产过亿!现在,狗屁都没有了!”
陆明泽的怒吼,也把袁静吓了一跳。
听他骂出这些后,袁静怒火万丈:“陆明泽,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干不过别人,被人坑了,狗屁的本事都没有,却来埋怨我!?”
“我沦落到这一步,都是你这个贱婢的蛊惑!”
“傻逼!糊了饼子,反而埋怨起了灶王爷!你们陆家,他妈的有个好东西吗?个个整天狗撕猫咬,勾心斗角的!不说别人,单说死了的老瘟婆。除了她之外,还能有谁——”
“你脉痹!”
陆明泽气疯了,大吼一声扑过来,抓住袁静的头发,把她脑袋咣的砸在案几上,屈膝按在她心口,大耳光不要钱那样,狠抽起了她的脸。
“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袁静嘶吼着,剧烈挣扎中,抓起案几上的水果刀,狠狠刺了过去。
噗!
刀尖锋利的水果刀,正中陆明泽的心脏!!
这个女人狂怒下,也够狠的,刺的这一刀,直没至柄。
疯子似的陆明泽,浑身剧颤了下,缓缓低头,看向了心口。
一刀刺穿陆明泽的心脏后,袁静也傻了。
时间好像静止了那样,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明泽忽然笑了下,闭眼,趴在了袁静身上,身子剧烈抽搐了片刻,就此不动。
“我杀了他?”
袁静终于醒了,浑身颤栗着,猛地推开了陆明泽。
“不,不!我没杀他,是他自己不小心,用水果刀刺死了自己。对,就是这样。可警察绝不会相信的,肯定会诬陷我杀人。我不能接受诬陷,我不能死!我还年轻,我还漂亮。就凭我的条件,再嫁个有钱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鬼才愿意给他偿命。”
“我不能死,得掩盖他被我刺死的现场。”
“对,就这样做!他是失火被烧死的,和我无关。”
袁静嘴里喃喃着,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卧室内。
她要放火,毁掉杀人现场。
在放火之前,她也不能忘记这些年来,她积攒的那些金银首饰,还有私房钱。
哦,还有那些时尚漂亮,价格不菲的衣服。
化妆品!
对,还要拿走这些化妆品。
东西怎么这么多?
不管了,只能先拿走两个箱子的。
袁静满脸的肉痛,跪在地上,逐个亲了下几个带不走的箱子后,才冲进厨房内,打开了燃气阀门,又找到一些酒精易燃品之类的,洒在了陆明泽的尸体,和沙发等家具上。
“一家子傻逼窝囊废,都脉痹死光了,老娘也不会有半点心疼。”
袁静喃喃说着,狠狠踢了陆明泽的尸体一脚,拿出了火机。
背后,忽然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杀你,绝对是我这辈子的杀人过程中,惟一没有丝毫愧疚的一次了。”
“谁!?”
袁静心脏剧跳,猛地回头时,火机叭嗒掉在了地上。
两个黑衣人,头戴黑帽,脸上戴着黑色口罩,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森寒冰冷的眼。
“你,你们是谁!?”
袁静颤声叫着,慌忙后退,却被陆明泽的尸体绊了下,噗通坐在了沙发上。
“送你们一家上路的人。”
一个黑衣人走过来,冰冷的手,从袁静脸上轻抚而过。
毒蛇蜿蜒游过那样。
别杀我!
我还年轻,我还漂亮,我可以给你们带去欢乐,可以给你们生孩子!!
袁静张大嘴,想用最大的力气,喊出这些话。
可她嘴里,却只发出了毒蛇吐信的嘶嘶声,看到鲜血好像血箭那样,从她脖子一侧窜出。
呕——
一只藏在绿化带里的流浪狗,对着天上那轮钩月,发出了狼嚎般的叫声。
随风隐隐飘来后,听起来有些瘆人。
陆雪凝点烟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下,忽然有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她慢慢的回头,看向了车间门外。
车间外的厂区内,静悄悄的,惨淡的月光下,有风吹过,卷起一片梧桐树叶子,幽魂那样在空中飘荡了几下,悠忽消失在了黑暗中。
车间内尽是皮革等易燃品,是绝不许吸烟的。
可今晚,整个小宁皮革厂内,就陆雪凝一个人,她实在睡不着,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