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惠祯怎么忽然来了?
得知上官永远被毒死后,来祭奠他的?
别逗了!
李骁满腹狐疑,挽着上官柔柔的胳膊,快步走向庄园门口。
虽说上官柔柔在守灵,但马可家族大族长亲临,就算上官永远真的诈尸了,她也得先去恭迎老陈。
柔柔比谁都清楚,当前她是三层身份。
上官永远的孙女。
白花会的总瓢把子。
李骁的新娘。
这三层身份,一层比一层重要。
也可以说,柔柔可以不要爷爷,不要白花会,但不能没有李骁。
她绝不会因给上官永远守灵,就得罪陈惠祯,给白花会和李骁带来麻烦的。
看到陈惠祯后,上官柔柔立即挣开李骁,快步走几步,然后双膝跪地,叩首。
她这样做,当然不是因为陈惠祯,是马可家族的大族长。
而是遵循东土的丧期规矩,只要是外人来丧主家,孝子就会双膝跪地,叩首迎接。
陈惠祯愣了下。
她还真没想到,上官柔柔这么年轻的女孩子,竟然懂得早年间的规矩。
她可不知道,柔柔能知道这些规矩,是躲在荆家时学到的。
陈惠祯连忙弯腰伸手,把上官柔柔搀扶了起来;柔声劝慰她,节哀顺变。
既然人家以大礼对待,本着“死者为大”的东土传统,陈惠祯当然不会失礼;特意到了上官永远的灵前,亲手上了一炷香。
如果上官永远在天有灵,会不会为此而欣喜若狂?
该走的礼节走过后,陈惠祯婉拒了柔柔请她去别院座谈的好意,就站在院子里,坦言:“这么晚了,我还亲自过来找你们。是有两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们谈。”
“先说你的。”
陈惠祯看着上官柔柔,说:“上官永远的死,对你来说,是最大的幸运。”
柔柔的脸色一变。
就算她拒绝李骁跪拜上官永远,陈惠祯的身份也非同小可;但在他刚倒头时,陈惠祯就这样说,未免有些太过了。
李骁也微微皱了眉头。
“如果我是你。今晚,我就会把上官永远的尸体,丢到荒山里喂狼。”
陈惠祯才不管上官柔柔是什么感受,抬起了右手。
秃鹫立即把一个信封,递到了她手里。
陈惠祯把信封交给柔柔:“你自己看看就好。”
李骁抢先拿过信封,取出了一份合同。
李骁走马观花的看完后,微微苦笑。
柔柔则是娇躯轻颤,不住的咬嘴唇,泪水更是扑簌簌的往下落。
如果这份合同不是陈惠祯拿出来的;如果不是合同上,有着上官永远的亲笔签名,日期就是今天;柔柔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份伪造的。
只为,能离间她和上官永远的祖孙情!
合同上写的明明白白,等李骁离开柔柔后,上官永远就会找机会,让默森的亲兄弟汉森,把她悄悄的掳走!!
换做是别人,要想在白花会总舵内,暗算柔柔,那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但上官永远要这样做呢?
堪称是轻而易举!!!
上官永远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因亚历山大答应他,事后会给他所中慢性毒药的解药。
上官永远为了能多活个三几年,已经毫不在乎上官柔柔,是不是他的亲孙女了。
“小丑比,你在和美女被翻红浪;在和我们三个大发淫威时,可曾想到,有些人在暗中,已经对你的新娘,伸出了黑手?当然,我们三个是不屑做这种事的。但下面的人,做起这种事来说,却是毫不在意身份不身份的。他们只会揣摩我们的心思,然后自动做事。”
陈惠祯看着李骁的目光,满脸的不屑:“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的巨头,不但要纵观全局。更要谨防,某些能引起溃败的细节。”
“如果我是你,昨天把默森干掉后,就该把上官永远也按死在马桶内。因为你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老陈这番话,说的相当尖酸刻薄:“然后,派遣你的人,彻底掌控白花会。起码,得等这位幸福的小美女,满脑子被翻的念头消失,状态恢复正常后,才能放心的离开。”
和她马可家族大族长的身份,一点都不符。
尤其在她耻笑上官柔柔,当前满脑子都是被翻的念头,可谓是一语中的。
眼泪扑簌簌往下落的柔柔,脸红的像火烧。
李骁也是汗颜不已。
他当然不是因为,和柔柔在一起就想“翻”她;而是因为老陈这番话,算是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
永生,都不能忘记!
当然,除了上官永远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貌似也没谁,能做出这种事了。
李骁双手抱拳,长揖到地,正色:“多谢夫人的教诲。李骁,将铭记终生。”
“没有好处的事,我没必要做的。”
老陈倒是特直爽,说:“更不可能无视亚历山大的不高兴,在来之前,先派人帮你们把汉森,默森两家是十一口人,全部送到了上帝那儿。”
李骁——
上官柔柔的泪水,也止住了。
“小丑比,既然已经决定要开府建衙。那么,你仅仅有实力、智慧还是不够的。”
陈惠祯冷冷的说:“还要时刻牢记,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斩草不除根,早晚都会后患无穷这两点!如果你做不到,你干脆去龙凤山庄,给梓琪看孩子拉倒。也免得,在未来连累更多追随你的人,都像这位开口说话的哑巴新娘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