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霏霏细雨,直到清晨四点半才停止。
早上九点。
沉睡中的李骁,眉梢微微挑动了下,睁开了惺忪睡眼。
他的酒量那么大,昨晚喝的酒,也是来自国内的高度白,号称“喝多不上头”,可还是喝了个酩酊大醉;宿醉醒来后,脑袋瓜子疼的,好像被斧子给劈开了那样。
尤其浑身疲惫,只想闭眼,就此长眠啊。
宿醉睡个觉而已,怎么感觉跑了一场马拉松那样,浑身骨头都散架了呢?
莎。
莎莎。
有人用抹布擦地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李骁眼珠稍稍滚动,就看到了一轮黑色的月。
有黑色的月亮吗?
答案是肯定的。
当无疆姐穿上黑色长裙,学人家那些贤妻良母,跪在递上用抹布擦地板时,只要背对着李骁,就会有这样的“美景”出现。
李骁立即食指大动!
抬手——
啪!!
“啊!”
正在擦地的无疆姐,惊叫声中,娇躯过电般的剧颤,竟然呆愣当场。
把她吓成这样后,李骁特得意:“弹性不错嘛。如果不隔着衣服,肯定更好。”
无疆姐缓缓回头——
就在她回首的一瞬间,由受惊、羞涩、害怕却又窃喜组成的嫣红,迅速浮上花容。
目光闪烁!!
李骁——
这哪儿是无疆姐?
赫然是高卢最佳夫人。
俩人对望了片刻,朱莉慌忙垂首,蚊子般的哼哼:“是,是李局座让我过来,帮您打扫房间的。”
李骁这才发现,旁边的废纸篓内,有很多擦过地板的纸团,散着古怪的味道。
看来,他昨晚喝了个酩酊大醉后,半夜“甩了食”,李无疆早上过来时,看到了。
就李无疆那邪性劲,八辈子都别想成为贤妻良母,发现她家先生吐了后,只会让别人来打扫卫生。
李骁却把朱莉,误以为李无疆了,才忍不住的手贱。
这就尴尬了。
李骁闹了个大乌龙,连忙翻身坐起,掀起盖在腰间的毯子,抬脚:“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无疆,没想到。唉。”
一声叹息中,李骁又慌忙拽过毛毯,盖在了身上。
他真想大吼:“我的衣服呢?起码,给我留一件也行啊!”
“我,我这就给您去拿衣服。”
朱莉看出李骁很尴尬了,慌忙爬起来,端起废纸篓,脚步有些踉跄的,逃出了书房。
如果换成是冯三,哪怕是小白呢,也会趁着李骁尴尬时,贱嗖嗖的笑着贴上来,说点要不要奴家帮你做点什么的话。
朱莉不敢。
这个女人很有自知之明。
李少能抽她一巴掌,再“给”她看看傲人的本钱,就已经是莫大的奖赏了。
假如她再得寸进尺,休说不会如愿以偿,就连朋友都没得做啊。
十几分钟后。
门开了。
睡眼蒙眬的无疆姐,打着哈欠,抱着衣服走了进来:“早啊,孩他爸。”
“早,孩他-妈。”
李骁围着毛毯,盘膝而坐,伸手拿过了香烟。
“如果以后,我们能经常这样问安就好了。”
李无疆坐在他身边,拿走了他嘴上的香烟。
大早上的空腹吸烟,会让尼古丁迅速被血液吸收,危害极大。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看着测颜超美的神兽,再想想她以前的样子,李骁徒增强烈的不真实感。
抬手蹭着她的脸蛋,感慨:“不过说实话,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你以前对我,可是凶巴巴的。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你都是我恶梦里的绝对主角。”
李无疆翻了个白眼,依在他怀里:“人家那样对你,还不是想给你留下最最深刻的印象?等人家对你好时,你就会有种征服全世界的自豪感。”
李骁抬手,摸索了下胳膊:“能不能好好说话?大清早的,让人家起一身鸡皮疙瘩。”
“讨厌了啦。”
李无疆想继续发嗲时,却又噗嗤一笑。
百媚横生!!
她真心喜欢,和他家先生这样矫揉造作。
李骁也喜欢。
他拥着这只神兽,问:“如果你换上戎装,对我会怎么样?”
李无疆秀眉稍稍一皱,轻声说:“有些东西,我绝不会允许它被任何人,有丝毫的亵渎。”
她穿上戎装,就不再是可以任由李骁随便怎么样的孩他-妈,而是眼里只有国家利益,随时可以用生命来捍卫,头顶国徽尊颜的共-和国军人!
李骁揽着她纤腰的右臂,稍稍用力:“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等咱们儿子长大后,也要让他去参军。我总觉得,没有为国扛过钢枪的男人,还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
“你这话说的,有失偏颇。”
李无疆浑身放松,猫咪般蜷伏在他怀里:“站在讲台上的教师;穿梭在病房内的医护人员、为养家糊口在工地上起早贪黑的民工;蹬着三轮车卖菜的小贩。他们都没为国扛过枪,却也是真正的男人。”
“你说的很对。看来,我确实有失偏颇了。”
虽说知错就改,是李骁为数不多的好习惯之一。
但他身为一家之主,却不想被老婆教训,迅速岔开话题:“哦,对了。我儿子还好吧?现在多重了?是像你些,还是像我这样帅?”
“他可好了。”
李无疆眼睛立即一亮,满脸的傲娇甜蜜下,却深深隐藏着李骁发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