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你杀了我吧。
这句话,好耳熟啊。
昨晚,丁小浪就说过这句话。
现在,她又说了!
她明知道,即便她再比现在作死一万倍,李骁也不忍伤她一根毫毛,却还这样说。
矫情?
不!
丁小浪说的是心里话。
比方,李骁的负罪感是十,那么丁小浪就是一百!
这样比喻,倒不是说浪爷感觉逆推李骁后,会觉得自己的行为,简直就该装猪笼,沉江。
而是她很清楚,她打碎了李骁心底珍惜的,那份特纯洁的兄妹情!!
那是李骁最大的财富之一。
却这样被她轻松毁掉,心生负罪感。
不过,假如时光重来一万次,丁小浪还会这样做。
有个好哥哥啊,就是个笨蛋,压根不知道小浪一想到他,就会感觉心里好像被猫在抓。
李骁轻笑,深吸一口气,把丁小浪拥入了怀中。
丁小浪娇躯轻颤,随即发出了嘤嘤的哭声。
她知道,李骁原谅了,她打碎他心中最珍贵的东西的罪行!
李骁轻拍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怎么会舍得杀你?我只会比以前,更疼你,更娇惯你的。去,穿好衣服。等会儿,我们一起给咱爸,咱妈磕头。”
丁小浪娇躯巨震了下,哭声更大。
此时不哭,不足以平民愤?
谁知道呢。
反正李骁也想明白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再说别的还有用吗?
他只有比以前,更疼爱丁小浪,才能对得起,她几岁时就倾注在他身上的,痴情。
“以后,小浪无论做错了什么,要遭到什么报应,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李骁站在浴室内,看着镜子里那个男人,轻声说道。
咚!
咚咚咚!
咣!
咣咣咣!!
某酒店门口,有喧天的锣鼓声砸响。
舞狮队,高跷队,舞龙队等只有在春节,才会出现的东西,在清空了的停车场内,尽情的翻腾。
一辆辆的豪车,随着太阳的逐渐升高,才徐徐驶入停车场内。
一个个西装革履、各色礼服的青年男女,喜气洋洋的从车上走下来。
足有两层楼高的巨型,红色拱形门,在鼓风机的努力工作下,逐渐膨胀起来。
两架贴着红色彩纸的直升机,螺旋桨呼啸着,在酒店上空盘旋,下雨般的往下撒红包。
刚开始时,带着小孙子去公园溜达的王大爷,看到这一幕后,也没怎么在意。
毕竟今天是周末,这边又是五星级酒店,有人在这边举办婚礼,很正常的事。
下意识的,王大爷看向拱形门,想看看是谁在这结婚。
奇怪。
拱形门上只写有“恭贺新郎新娘新婚大喜”的字样,却没写新郎和新娘的名字。
酒店门口,也没像别家婚礼那样,竖起有着新郎新娘婚纱照的巨幅招牌。
王大爷只能从喜庆排场中,判断出举办婚礼的这户人家,财力相当丰厚。
不然,也不可能会雇直升机,在天上往下撒红包。
很多家底子厚的人家,孩子结婚时。
红包里,包着一块的现钞。
这种事,王大爷遇到过好几次了。
看到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男女们,压根不管穿着的衣服多好,都欢呼雀跃着,推推搡搡着,甚至还跪在地上抢红包,王大爷就不屑的撇撇嘴。
一块钱而已!
早就步入小康生活的王大爷,会像那些年轻人似的,没见过钱,为了一块钱的红包,争抢?
万一不慎摔倒,弄个腿断胳膊折的,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一波红包雨,哗啦啦的落在人行道上,小孙子立即捡起来一个后,王大爷还是不在意的,只说:“宝贝,咱们小心点,别被抢包的人,踩着挤着的。好,好,爷爷帮你拆开。咦,这包怎么如此厚实?难道,里面是纸,不是现钞?”
王大爷拆开了红包——
他傻楞了足足半分钟后,忽然嗷的一嗓子,左手抱起孙子,以和他年龄极度不相符的速度,一个龙腾虎跃,扑向了三十米外,正在狂洒的红包雨。
六六六!
漫天狂撒的红包雨,每个包里都包着几张崭新的现钞,数目六百六十六!!
怪不得那些年轻人,抢红包那样疯狂,丝毫不介意穿的什么衣服。
阿弥那个陀佛!
666啊。
抢上十个,就是六千六百六十块。
两架直升机的舱门口,用纸箱子直接往下倒红包的小伙子们,都累出汗来了。
这得撒了多少个红包?
怕不得三五万个吧?
三五万个红包,每个红包里都是666,这得多少钱?
这是谁家的孩子结婚啊,这么个糟法?
不过,王大爷喜欢啊!!!
现场,乱成一团。
无数的路人,蜂拥而至。
带着铜臭气息的红包雨,足足下了三十八分钟,两架直升机才在人们狂呼的不舍中,徐徐飞走。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家,在举办婚礼!?”
问这个,这个不知道。
问那个,那个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大家伙干嘛要穿的如此正式,早上八点准时集中在红叶信息的总部大楼,坐上某出租公司的车队,跑来捧场呢?
“宁副总。难道说,是丁大小姐和李少的婚礼?”
一个脑子好使的员工,终于琢磨出了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