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麽麽抹着冷汗,“这是麦穗给到树根转交给我的,让我撒在符咒上,我怕弄花了,就撒在了锦缎上。”
“麦穗?”
“是不是您之前什么时候赠给麦穗的?”
“不可能,这么稀有绝迹的东西,我怎会赠与一个侍女。”
张麽麽左右晃着脑袋,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大少奶奶,先把这房里的香味去除,待我去找麦穗细细问来在告诉您。”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柳红从外面埋好香灰回来,撞见了准备进到房里的齐伯文。
齐伯文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大少爷,我,我刚才肚子不舒服。”
齐伯文挥动着眼皮看了她两眼,转身就走了进去,柳红急忙喊了一句,“大...大少爷。”
张麽麽和苗玉锦也听到了,“麽麽,你赶快去找麦穗。”
“好。”
苗玉锦忙整理了一下发髻,齐伯文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似也闻到了一股香气,鼻子抽动着。
张麽麽心虚的叫了他一声,头都没敢抬,就走了出去。这时苗玉锦定了定神,换了一副笑脸走到他面前,“伯文,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齐伯文疑惑的问道,“你这的人,怎么感觉都有什么事似的?”
苗玉锦咽着口水,笑着说道,“可能刚才我多说了她们两句,心情不好吧。”
“嗯。”随后转过头问道,“近来可好,这几日辛苦你了,母亲身子还需要休养,齐府的人多,杂事也多,你可应付得来?”
苗玉锦娇柔的抿着嘴微笑,轻轻抬起头望着他说道,“应付的来,这是玉锦应该做的,不辛苦。就是怕做不好,如有不妥的地方,夫君莫要怪我。”
齐伯文微微笑了笑,“怎么会怪你,这么一大摊子事交给你,应该谢你才对。”
“你这么说,是要把我当成外人了。”
“不,不,莫怪我不会说话。”随后有些诧异的继续说道,“你这房里的香味很特别,这是哪家的香料?”
苗玉锦面部抽动,勉强的继续笑着,十分僵硬,“哦,不是外面商铺中买来的,是柳红去街市上熏染了衣裳,也不知她撞在了谁身上沾染的,呵呵。”
齐柏玉轻轻点点头,“这香料定是十分贵重,否则不会迟留许久,只是这轻轻一染,都可以有如此功效,定是好香啊。”
“嗯嗯,说的对,应该十分贵重。”接着便转移话题,“今儿过来了,就留在这里用晚饭吧?”
齐伯文犹豫了一会,想着总不能据她于千里之外,更何况柏玉说的也不无道理,翠荷已经不是之前的翠荷,在她还不能接受自己之前,也要安慰一下玉锦才对,便说道,“好,就在你这用晚饭,陪你说说话。”
苗玉锦内心十分激动兴奋,只是一顿晚饭,她都能如此开心,想来她是多么深爱着齐伯文,“还如往常一样,我让孙厨娘都做你爱吃的。”
齐伯文温暖的眼神,冲她笑了笑,“你可有怪过我?”
“你是玉锦的夫君,是玉锦一辈子的依靠,玉锦从未怪过你,只要你心里有玉锦的位置,哪怕只有一点点,玉锦都心满意足了。”
齐伯文拉过她的手拍着,“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心里怎会没有你的位置。”
苗玉锦低下头去,嘴角虽微笑,但眼角也溢满了泪水,虽开心却也神伤。
欣然和花姑站在不远处看着秋菊清洗便具,让欣然又心酸又心疼,快速走到了她面前,“秋菊。”
秋菊抬起头看见她们两个,立刻直起腰来,开心的说道,“翠荷姐姐,花姑姐姐,你们,你们身子可都好了?”
“好了,好了,都好了。”
欣然眼泪含在眼圈里,抓住她的胳膊,“秋菊,你瘦了。”又抓起她的手看着,“手都起冻疮了。”
秋菊嘿嘿笑着道,“没事,没事,大冬天的,起个冻疮而已,天暖就好了。”
“都是姐姐害了你,她们居然让你做这种苦差事。”
“翠荷姐姐,就算没有你的事,我迟早都是会得罪她们的,避不过的,所以你别总是放在心上,总怪自己。”
欣然使劲擦了一把眼泪,脑袋一转,灵光乍现似的说道,“秋菊,这里有没有张麽麽和大少奶奶的便桶?”
秋菊嗯哼着左右上下看了看,“那边都是麽麽们用的,最左边是张麽麽的。这边都是主子用的,中间那个是大少奶奶的。”
花姑插言道,“对的,这府里下人的便桶都是自己清理的,只有德高望重,在齐府几十年的老麽麽才有这待遇。”
欣然抿着嘴哼哼笑了笑,又晃了晃脑袋说道,“好办了。”
秋菊和花姑茫然的望着她,“咋就好办了?”
欣然靠近花姑,贴着耳朵嘀咕了几句,又咔吧了一下眼睛,花姑高兴的睁大眼睛说道,“你太聪明了,就这么办。”
秋菊歪个小脑袋,一头雾水的问道,“两位姐姐说什么呢?”
花姑笑着说道,“过了今晚,明个大少奶奶一定不会让你清洗便桶了。”
“啊?是真的吗,想到好办法了是吗?”
欣然笑道,“嗯,等着吧,交给姐姐们了。”
紧接着两个人就离开了,花姑出了一趟齐府,回来后就和欣然去找秋菊,帮她一起整理便桶。接近傍晚时,主子们的侍女便过来取走了。
齐柏玉先是面见了何忠国大人,“何大人,你可知我为何替彩云求情多留她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