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摇晃个身子,摆了摆头道,“哎呦,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骗您啊!”
老鸨低下眼皮犹豫了片刻,“你打算卖多少啊?”
妇人一听到这个,立刻眉开眼笑,“就知道冯妈妈是个爽快人,不多,不多,五十两。”
老鸨嘴一撇,“五十两?”
“要不...不要四十两?”
“四十两?”
“那...那三十两也行。”
“二十两,货还得好。”“否则一个子也没有。”
妇人想了想,得赶快卖掉,省的夜长梦多,一跺脚道,“行,二十两就二十两。”
老鸨叫了几个风月楼的男家丁一同跟着她去了城边的山头。柳红衣不蔽体,也感觉到天气的寒冷,双手紧紧抱着冻得发红的身体。
一行人走进茅草屋,冯妈妈见她蜷缩成一团,看不清脸,便挥了手。
一个家丁走到她跟前,手一把啦,大声喝道,“抬起头来。”
柳红漏出一只眼睛偷看向她们,随即又将头埋了进去。家丁一生气,直接薅起她的头发,“让你抬头不抬,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鸨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红通通的小脸,又看了一下她身上被撕烂的衣裳,立即回头厉声道,“不是雏了?”
妇人低下头去,紧闭着嘴,神情慌张的说道,“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就...她就这样了呀。”
老鸨转过头气的耷拉着一张横脸,又仔细瞧了她几眼,“这模样还行,但不值钱了。”“十两。”
妇人急的结结巴巴的委屈道,“冯妈妈呀,您看我...这...这回乡下买块地都不够啊...”
老鸨二话没说,直接一挥手,“走人。”
妇人连忙上前拽住她,“十两,十两。”
“这还差不多。”手伸进袖口里拿出了十两银子扔在地上,“把她带走。”
柳红嚎啕大哭死活不起身,几个家丁不管三七二十一,抓头发的抓头发,捆胳膊的捆胳膊,有的趁机使劲掐着她漏出的肉,连拽带托的把她拉了出去,相当凄惨。
尚轻风带着齐柏玉赶到公堂之上,堂下跪着四个山匪,其中一个就是齐府家丁树根。
何忠国看到他后,眼神一斜,示意他先坐在一边旁听。随后堂木一拍。
“你们这群无恶不作的山匪,可知罪?”
山匪一全身打抖转头看了看同伙,其他两个山匪也一样看着他,谁也不敢抬头讲话,只有树根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一动不动,嘴也不张,就在那跪着。
何忠国一声令下,“上刑,每人五十大板。”
山匪二急忙爬前两步,边磕头边说道,“大人,大人明察啊,我们冤枉啊,那...那冬禾是谁,我们不认识...不认识...”
何忠国皱起眉头,“不认识?”
山匪一也急忙说道,“是啊,我们不认识啊。”
“那齐府的丫鬟秋菊,你们也想抵赖?”
树根突然抬起头来,猥琐的舔了一下嘴唇,哼笑了两声,“大人,你没凭没据就把我们抓来,就因为我们曾是山匪,这不公平啊。”
其他几个山匪也连连顺势道,“对啊,大人您不公平啊。”
“不公平...”
何忠国喝道,“本官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们要证据对吗!”“来人。”“带证人上来。”
山匪们惊讶的四处张望,树根也眉头紧锁回头望了望。这时冬禾被带到公堂之上,几个人立即傻了眼,但是还抱有一丝侥幸,冬禾已经是聋哑之人,神志不清,怎能作证。
冬禾走到堂下跪了下来,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
何忠国看向山匪,“你们可认得她?”
树根冷笑两声,“她是齐府的丫鬟冬禾。”
“刚才不是还说不认识冬禾吗?”
树根切了一声,“大人,我可没说,我的兄弟们不认识实属正常。”
两外三个山匪斜着眼观察冬禾的状态,何忠国又重重拍了堂木,“现人证在此,你们如果不主动招出来,本官定不会轻饶。”
山匪们还是有些紧张,互相看着,树根狠狠白愣他们一眼,嘀咕道,“小心有诈。”
随即抬起头说道,“大人,这就算是人证啦,你倒是叫她说句话呀,哈哈。”
“大胆,敢在公堂之上藐视本官。”“好,看你们还敢嘴硬。”“冬禾姑娘,将你的冤屈讲清楚,本官给你做主。”
冬禾抬起头,脸上早已挂满泪痕,充满愤恨的眼神转过头死死盯着他们。
突然伸出手指指着他们,“就是他们。”
山匪各个惊讶不已,面面相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一个山匪抖动着身体伸出手指着她,“她能讲话....她能讲话....”
冬禾连续磕了几个头,眼泪吧啦的开始讲起来,“大人,请为小女做主。”“我本是齐府齐大少爷小厨房里做事的丫鬟。”“一日,因孙厨娘要为主子出气,便指使我在菜里下药陷害丫鬟翠荷。”“谁知她早已发现我们的诡计,并当场戳穿,我便被关进柴房里。”“有一晚。”随后转过头指着树根继续说道,“就是他齐府家丁树根,给我吃了几块点心,我便不能在说话,可第二日,他又将我救出齐府...”冬禾说到此处,泪如雨下,捂着胸口哽咽道,“救出之后...救出之后,就把我绑架到城外的木仓中...”“然后...然后这几个山匪...呜呜呜...”“毁了我的清白啊....连续近一月之久...”“日日如此...”
此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