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高源正拿着一块布擦着油乎乎,粘叽叽的手和嘴。
“你!你拿的什么擦嘴呢呀!”边小雯叫了起来。
胡高源被她吓了一跳,他瞅瞅边小雯,又看看手里的那块布,说:“布呀?我看放在桌子下面,就随手用喽。不用它难道用袜子呀。”
边小雯一把抢过那块布,急得快哭了出来:“这是,这是我妈妈去迪拜带来的纱巾!是依蔻兰蒂的高档品牌,还是纪念款呀!你,你怎么用来擦嘴呀!”
那块浅色的方形纱巾被胡高源擦得又脏又油,油脂渗进纱巾的纤维之中,看来是没办法洗干净了。
“这是,这是我妈妈最心爱的纱巾,今天趁她不在,我才偷偷拿出来戴着玩的。可现在怎么办呀!你赔!你赔我!呜呜呜呜。”说着说着边小雯居然哭了出来。
高夕又也慌了神,连忙拉过胡高源,责备起他:“你怎么不问问就胡用别人的东西,这不是有纸巾吗?你说现在怎么办?”
胡高源一脸无辜:“那,那在我们乡下都是拿起什么用什么呀?谁知道哪有这么多讲究?我赔,我赔还不行了嘛。”
“你赔!你怎么赔!这款纱巾要好几千欧元,而且咱们这根本就买不上,还是限量纪念款。你说你怎么赔!”边小雯哭着说。
胡高源一时语塞,他虽然不懂欧元和人民币的换算率,但也知道几千元的确是个大数目,要是让老妈知道,还不扒了自己一层皮。
他挠了挠脑袋,忽然灵光一闪!
“那,那我给你恢复原样还不行吗?”
“恢复?怎么恢复?这油渍已经渗进去了,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胡高源嘿嘿笑了:“普通人当然弄不干净,可我是谁,你们就看好戏吧!”
母亲的第三条规定和要求,马上就要让他破了。
边小雯停住了哭泣,她好奇的看着这位高夕又的表弟,心存疑虑:“你真的可以复原它?”
“当然!”胡高源拍拍胸脯,对两人说:“不过,你们要发个誓,不能把今天看到的泄露给任何人。”
边小雯和高夕又愕然的对看了一眼,不知道胡高源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你们到底发不发誓呀,不发誓我也就没辙了。”胡高源说。
高夕又二人虽然不明白这位表弟要干什么,但还是同时举起手来。
“我高夕又要是把今天所看到的泄露给任何一个人,就让我学习退步,记不住单词。”
“我边小雯要是泄露今天所看之事,就让黄箫媛从我手里把杨轩文抢走,从此杨轩文再也不看我一眼。”
嘿!这誓发的有水平。
胡高源看二人信誓旦旦,心中也就放心了,他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对高夕又说:“表姐,你:“你家里有没有铜盘,一定要是纯铜的,再给我拿个打火机来。”
边小雯二人被胡高源搞了个莫名其妙,但好奇之心越来越盛,于是就按照安排各自行动起来了。
不一会了,边小雯拿来一个金灿灿纯铜的制品,但不是盆,而是锅。是老北京涮羊肉的那种铜锅。
“我找了半天,哪里有铜盆呀。不过这个铜锅倒是纯铜的。我专门看了上面的金属含量。绝对纯!”
“欧了!”胡高源打了个ok的手势,让边小雯把铜锅放在桌子上。
两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胡高源和铜盆,极想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胡高源在左右裤子口袋摸了又摸,一样样东西呈现在三人的面前。
弹珠、骑士卡、铅笔头、可乐盖、橡皮筋、铁夹子、小空瓶、半截蜡烛……
简直就是一个微型的垃圾场。
“嗯?”胡高源边往桌子上掏着各种玩意一边说:“那个东西呢?我记着一直是带在身上的呀?”
边小雯傻愣愣的看了看高夕又:“柚子你实话告诉我,废品回收是他们的家族生意吧……”
高夕又真的是哭笑不得。
“有了!找到了!”胡高源兴奋的叫了起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红色的小纸块。他不紧不慢的往外折呀折,小纸块越来越大,变成了一张长方形的纸,纸上画满了稀奇古怪的符号。
高夕又心中一动。
这不是一张纸符吗?
胡高源擦了擦鼻头,自顾自将符贴在了铜锅侧面。
高夕又俩人很奇怪,这张纸上并没有胶状物质,这里又没有胶水,通明胶之类的辅助工具,怎么一贴在铜锅上就粘的四平八稳,平整无缝隙呢?
俩个人被胡高源的举动弄得好奇之心更浓,不敢说一句话,生怕影响了他。
胡高源把纸符贴好后,随即在口中念了几句两个姑娘听不懂的话。
高夕又心想:没想到表弟还懂外语,只是这个语言我从来没听过。
胡高源拎起纱巾,拿起打火机就点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还没等边小雯失声叫出来,胡高源已经把燃着的纱巾扔进了铜锅之中,马上盖上了盖子。
铜锅开始微微颤动,铜锅上红色纸符的奇怪符号,渐渐发出光亮。
看的边小雯两人是目瞪口呆!
铜锅越颤越厉害,锅中发出异样的响声。过了3、4分钟的时间,纸符上的符号渐渐消失,红色的纸也逐渐变成了白色。
“吧嗒”一声,纸从铜锅上掉了下来,化成了一堆灰沫。
“搞定!收工!”胡高源拍了拍手,掀开了锅盖。
高夕又和边小雯同时望锅中看去。
一条崭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