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靖耐心地将画一点点解释给何午听,可是何午却一点点地失魂落魄起来。等到邢靖终于讲完的时候,他已经发起了呆。“累死我了,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邢靖熟练地绕到店左侧的一排抽屉后边,找了两瓶水出来。“给你,喝吧。”何午喝着水,鼻子突然有点酸,他的心里还是生气的,但同时又为彼此之间不了解到这种程度感到难过。“问完了是吧?”邢靖没有注意到何午的情绪变化,自顾自地说,“她要肯来这,我就说,如果不来,我也不会费心去找她,因为这差不多是你的任务。”何午像个老实受教的学生一样点了点头。
“挺行的嘛,邢靖,现学现用?”送走了何午,邢靖一回头又成了章媛媛熟悉的那个羞涩又不俗的青年。他走到老人身边,小声说:“没有,只是把你说的背出来,就像背课文似的。”“应该是把邹新说的背出来,”老人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出一袋春卷,吃的胡子上都沾了碎屑,“泡面再加上这个,真挺咸的,你愿意帮我带瓶饮料吗?”“喝水吧,徐老师。”邢靖虽然不像刚刚那样咄咄逼人,但还是坚决地将手中的矿泉水塞给了徐惠。“唉,”徐惠觉得十分没趣,边拧矿泉水瓶边调侃他,“都像你和邹新这样,叫我还怎么说的动呢?”邢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他拿着那张画的一塌糊涂的衣服样子,左右看看就扔回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