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松榕不紧不慢地解答众人的疑惑:“虽说是我代笔和卢公子书信往来,可信中所言句句属实。赵合端确实是恒悦斋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赵老爷临终前托孤给我,等他一死,我便将赵合端锁在那个房间里——”
在场的每个人脸上都变了颜色。
恒悦斋开辟出来的这处庭院确实漂亮。黄昏时候,流水与假山的界限已经不甚分明。猩红色的水塘与焦黄的草外神秘,再加上它的表情始终平和温顺,沈梅川甚至要将它错认为人了。
“将他锁在那个房间里,而对恒悦斋里的人,则宣称赵合端丧父之痛未平不愿见人。逐渐地,恒悦斋的事情都由我来递送给那位杜撰出来的住在卧房不出门的赵合端。自此恒悦斋人人都认为卧房那张空床上躺着他们的赵老爷,而黑屋子里关着的只不过是哪个下人家的疯小孩罢了。”
名襄后退了。她勇往直前的冲劲被吓得后退了,跟随她的步伐一起。张夷见状连忙松开按住卢尹的手,冲上前去将惊吓过度的小姐接回来。
沈梅川和名酢两人各自无言。
躲在最后的名锲一字不落地听完了。他回头,站在三彩釉像屋前的几名恒悦斋的青年组已经吓得瘫坐在一旁。
向逢鹦厌弃地松手,朝花骢啐了一口,鄙夷地看着赵松榕说:
“原来你竟是个变态之人。”
温顺的花骢突然撑大鼻孔喷了一口气,在向逢鹦还没反应过来时直直地冲着他而去。
被张夷护在怀中的名襄听到乱成一团的喧闹声。此时她在心里偷偷地问自己:为什么赵松榕要将所有事都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