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经过的正是刚刚与向逢鹦拌嘴的一行人。他们估计是找了很久才找到这里,早已怒气冲天,满嘴的谩骂:“那个混小子莫不是把我们诳了?说是去捉一个恒悦斋的重要人物回来,结果却偷着把他给藏起来了?”
“他们说你诳人。”名襄小声说。
“嘘!”向逢鹦不知道名襄是装傻还是真傻,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被他们捉去,可不是吓唬吓唬你这么简单!别忘了他们可是把你当成了恒悦斋的人。”
名襄不吭声了。
两人静悄悄地待在屋子最里边。一直等到门外的人走远了才起来。向逢鹦松手以后,名襄深呼吸一口,问:“恒悦斋里的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们那么讨厌他们?”
向逢鹦恢复了冷冷的态度,起身揉了一下受伤的腿说:“恒悦斋打着售卖古玩字画的招牌,暗地里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在恒悦斋待了那么久,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名襄想起赵松榕高束的头发和两根垂在脑后的发带,赌气地说:
“看不出来,我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看出来了又怎么会相信?
向逢鹦将名襄拎起来,带她来到门前,一边小心地环视了一眼屋外,一边低声说:“本来前朝旧事里,好男色并不稀奇,可恒悦斋的却不是什么男不男色,而是为了满足一些富绅或是高官的奇怪癖好,而将男子故意培养成那副模样送去讨好,为此还不惜挤掉了——”
向逢鹦的话戛然而止。他烦躁地将头别过去,却看见屋后有个影子探头探脑。
“有人。”向逢鹦将名襄扯到身后,警惕地注视着那扇窗户。名襄急促的呼吸扑在向逢鹦耳边,他也无暇嘲笑这位大小姐。
窗户被吱吱呀呀地推开,向逢鹦和名襄屏息凝神。
一颗小脑袋慢慢探了出来。
名襄几乎要晕过去了。这真是,无法预料。
从窗户缝中弱弱地传出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