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青手上的活没停,嘴里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有席荆华的帮忙,魏子青很快将七朵花都叠好缝平。她休息了一下,和席荆华聊了几句,又从抽屉里掏出一把裁刀,推开一个锋利的尖,拿起一朵花就要下刀。
“哇,这刚做好,你要干嘛?”席荆华惊呼,她以为魏子青是太过劳累,糊涂了。
“你猜。”魏子青笑眯眯地回了一句,继续凑近花朵,用裁刀从最底层的大花瓣裁起,沿着黄铜色的边线将花瓣裁空。这样一层一层裁上去,小心地避开两层花瓣交接处后,将做好的花裁成镂空状。魏子青又从盒里选出小珍珠缀在交接处,遮挡保留的部分。
等到魏子青完工之后,席荆华将轻飘飘的钿窠捧在手中端详。
“好漂亮啊,就是太麻烦了。做一朵钿窠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吗?”席荆华边看边问。
魏子青无奈地耸肩表示认同。
在裁好三朵钿窠后,魏子青休息了一小会儿,她决定趁着这个空当给好友的疑问一个答复。
魏子青将其余的小花架子排成一排,一个挨着一个摆放整齐,并示意席荆华仔细观察。
席荆华初看还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但在细看之下,她发现有两对小花架子似乎是正好对称的,另外三个小花架子则略微有些不甚规则。
席荆华猜测不规则的花架子大概是因为买家要求钿窠的样式多一些,可那两对互相对称的花纹是怎么回事?
魏子青注意到她盯着自己刻意放在前面的四个花架子,也就不打哑迷,笑着解释:“我刚刚对你说,钿窠是装饰在帽子和衣服上的吧。”
席荆华点头。
“一般衣服和帽冠上如果有竖向的花纹,都是两条,所以才要有两两对称的花架,这样做出的钿窠实用性高,可以直接用在古时的服饰上。至于那三个有点不规则的花架子,是我翻了他的聊天记录,他说想要做几个不急着用的花样,大概是看惯了寻常钿窠的模样,想要有些创新吧。”
席荆华有点佩服自己的好友。
“你别说,你还真挺敬业。”席荆华感慨,“都被骂成那样了。”
魏子青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