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酒楼里也有些伙计,此时都躲在柜台后不敢出头。
只有那小姑娘明明只到大汉的肩膀,却还是叉着腰昂着头,颇有一番气势汹汹气势一点也不差。
那些大汉见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便一掌上去把那小姑娘狠狠推进屋内,嘴里还嚷嚷着“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处理点私事!”,就一齐摇摇晃晃地进了屋,然后“砰”的一声将屋门紧闭。
围观群众见热闹没了,很快就散了,管济恒也走了,方才那段闹剧没在他心中多停留片刻。
走了半天,管济恒的脚步却是突然停住,左品右品就是觉得不对劲。
就在一刹那,方才那个姑娘的脸鬼使神差地就与他心中的一个名字对上了号。
那个姑娘……是她!
。。。
屋门拦截了大部分光线的屋中,四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抱着胳膊一字排开,脸上的每一层横肉都写着以强凌弱的得意。
柜台后两个干瘦的小伙计缩成一团,只敢露出一双双受惊的小眼睛,恐惧之余还是小声唤道:“掌柜的……!怎么办呀……”
瘦小的女孩站在大汉们面前,高高昂着头,丝毫不退不让,朗声道:“怕什么!是他们故意在咱们的饭菜中放臭虫,还栽赃给我们以此抵赖饭钱。
难不成面对如此丑恶无耻的行径,该害怕的还是我们吗?”
女孩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看着大汉们的眼神中除了鄙视,再无其他。
大汉们一听,非但不觉得惭愧,反而还一个个嘻嘻哈哈地笑出声来,皆道:“嚯,这小丫头片子个子不高,胆子不小呀!”
说着那几个人又向前走了几步,满口都是污言秽语。
“我们哥几个本来只是准备吃上一顿,就算便宜你了,谁知你偏要苦苦留下哥哥们,那哥哥们只能好好陪陪你了。”
说话间,一有一男子将胳膊搭在女孩肩膀上,眼神轻佻油腻至极。
“你一个岁数这么小的丫头,就能在闹市中开这样一家酒楼,想来定是傍上某个富商大贾做小了吧!”
“哼,你拿肮脏的眼睛看世界,看谁都觉得是污秽的。”女孩冷笑一声,努力想推开男人的胳膊,奈何男人的那条胳膊又壮又重,女孩怎么挣扎都躲不过。
女孩说的掷地有声,大汉们听了却笑成一团,满口喷出的话根本不堪入耳。
就在他们调戏之时,女孩猛地抓起搂自己的那只手,低下头“啊呜”一口就狠狠咬了下去,直把那男子咬的嗷嗷叫。
“贱女人!你还敢动手!”
旁边一个大汉见状,狠狠给了女孩一拳,女孩那小身板哪里受得住,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然就是如此,女孩还是冷笑着,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人毫不怯懦。
“只许你们对着女子上下其手,倒不许被玷污的人反抗,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在你们伸出肮脏的猪手之时,没有做好被打断手的准备吗?”
这一番话彻底惹火这群无赖,只见他们的嬉笑都消失殆尽,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向着女孩走来,咬牙切齿道:
“待人宰割的小绵羊还敢这么叫嚣,今日哥几个必须得让你尝一尝自不量力的后果!”
“哼。”时至此时,女孩仍是冷笑,眼中的鄙夷多了一些破釜沉舟,咬牙切齿道:
“比起以强凌弱、以多欺少,待人宰割又有什么好耻辱的?
今天虽然是我被打被欺辱,但是放心吧,劈你们的雷就在来的路上了,我相信这世间还是有天理的!”
时至此时,女孩高高昂起的头还是不肯低下,死死盯着他们的眼睛比起绵羊,更像是小狼。
无赖们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直接一起涌向地上的女孩。
躲在柜台后的小伙计再也不敢看,蜷缩着紧紧捂住眼睛。
地上的女孩下意识地就像闭眼躲避,却硬是逼自己无畏地看着如狼似虎的暴徒冲向自己。
然而她扶着地的手,已经抖得要撑不住身体了。
就在其中一人的手已经向女孩抓来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砰”的一声屋门被踢开,阳光瞬间涌入阴暗的小屋。
之后不过一瞬,那人的胳膊被一个铁做的手骤然钳住,猛地往上一掰,只听一声骨碎巨响,那人已经惨叫震天,真的被断了咸猪手。
之后还没等他的同伴们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拳一脚全都打趴在地上。
来者是个少年,不过只是长着少年的面孔,却生得一副高大强壮丝毫不像少年的体魄。
少年挡在了女孩面前,俯视着那一地东倒西歪的无赖,从腰间摸下一块令牌,厉声道:“兵部司侍郎管济恒,识相的赶快滚!”
那些无赖一听,那些横气瞬间消失殆尽,一个个连滚带爬地就往出跑,还回过神来给少年作揖,结结巴巴道:“问官……官老爷的安……”
一个个丑态百出。
女孩却没有看到,她只是看着少年立在自己面前的背影,只觉得高大得仰着头都看不全。
天雷报应来得真快啊!
女孩心里暗爽。
“嘶……”
管济恒给女孩方才摔倒时蹭在柜子上的胳膊上药,女孩一句话没说,却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管济恒见状,连忙更小心一点,却忍不住道:
“乙姑娘我也真是服了你,你怎么就那么刚呢?方才要是我没有经过,你岂不是真的要被那群无赖欺负了?
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