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刚刚朦胧亮,逻阳城如同巨石落去了湖泊,惊起一片又一片的涟漪。
不知道多少人看到了悬挂在逻阳城东门边上木杆的陈轩三人尸首,每个人都在那里指指点点。
在陈轩、赵信、胡祝他们尸体的周围,分别有着镇邪司差役在把守,百姓们都只能在远处看着。
“哎,你说这个人是谁,怎么被镇邪司的人挂在这里,你看看,死的好惨啊!”
有人问道。
“谁知道,大概是什么山贼之类的吧,不过这样做真的很残忍,人都死了还要被挂在这里。”
“还山贼呢?就咱们青阳郡镇邪司衙门那些怂包,也就敢欺负欺负咱们平民老百姓,他们敢去对付山贼?我估摸着这三人肯定是城里老百姓,得罪了镇邪司的人,才被镇邪司衙门的人挂在这城门外示众。”
“嘘嘘,兄弟,小点声,千万别让镇邪司衙门的人听见了,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有人听见后在一旁制止道。
“都说镇邪司是天子亲卫,专门主持公道,监视天下官员,扫清妖魔鬼怪,维护一方平安,可咱们青阳郡的镇邪司,都成了怂货了,连地痞留氓都可以欺负,什么玩意啊,我还要怕他们。”
说这话的人,在逻阳城还是有些关系的,他的表妹的堂哥是青龙帮的一名香主,所以说话底气十足。
“咦,那个被挂在中间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一位骑马出城的官员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次仔细地看一眼,就一眼,直接吓得他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那名官员指着被挂在的尸首,一脸惊恐地喊道。
不会认错,绝对不会认错。
那个被挂在中间的尸首是镇邪司千户赵信,前天他还请他喝酒呢?
还有他边上的两具尸首,他也认出了,一位是陈轩,一位是胡祝,他们都是青阳郡镇邪司副千户,从五品的官。
谁……谁敢把他们给杀了,还把尸首给悬挂在这城门口示众。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来来往往的过路行人中,不止这位官员认出被悬挂在城门口边上的三具尸首的身份,不少见过这陈轩他们的人也认出了他们。
“天啊,他们是镇邪司的副千户!”
“没错,是青阳郡镇邪司的副千户,左边的是副千户陈轩(前文也已经修改为副千户),中间的是副千户赵信,右边是副千户胡祝。”
“你没有认错吧?”
“没有认错,我肯定他们就是镇邪司衙门三位副千户。”
随着被悬挂在城门口边上的三具尸体身份被证实,围观的人们哗然了。
天哪!
这青阳郡镇邪司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三位镇邪司大佬被杀,还被悬挂城门口示众。
毕竟青阳郡镇邪司发生的事情是在昨天深夜,逻阳城都已经禁宵了,普通人都不知道青阳郡镇邪司衙门发生的事情。
不要说普通人了,就算是很多官员都不知道镇邪司衙门三位副千户被张昊天给打死的事情。
就连青阳郡几个大势力的大佬们,也是丑时被人叫醒,才知道镇邪司发生的变故。
昨夜青阳郡很多大势力在彻夜开会,讨论对策。
别看青阳郡镇邪司衙门被各方打压的连个存在感都没有,可毕竟是镇邪司衙门,是大周国最强势的衙门之一。
就连郡府衙门和守备衙门跟镇邪司衙门,在职责上,都要受青阳郡镇邪司的监视。
更加不要说青阳郡的各方其它势力,江湖门派了,统统归镇邪司衙门辖制。
也就是以前青阳郡镇邪司衙门被各方势力渗透进去,弄得青阳郡镇邪司衙门一盘散沙,被青阳郡各方势力联手打压,以至于一蹶不振。
可现在,这位新来的青阳郡镇邪司千户,都还没有进逻阳城,就把青龙帮三小姐给打伤,还逼迫青龙帮帮主马元彪把女儿送给他做妾。
大家都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消化过来,这青阳郡镇邪司衙门一夜之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实际把控这青阳郡镇邪司衙门的陈轩、赵信、胡祝三位副千户被打死了,还要挂东城门外示众。
说白了,就是示众给青阳郡其它各势力的人看的,谁要是插手青阳郡镇邪司衙门内部的事情,陈轩他们就是榜样。
毕竟在青阳郡内有一定地位的人都知道,陈轩他们三人的背后,是青阳郡三个庞大势力。
青阳郡这三个庞大势力,也是通过陈轩他们间接地影响着青阳郡镇邪司衙门,让青阳郡镇邪司衙门成为名副其实的狗腿衙门。
现在大家算是都看出来了,这位新来的青阳郡镇邪司千户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真是来者不善啊!
能清楚知道青阳郡镇邪司衙门昨天晚上发生事情经过的,都是青阳郡几个大势力,他们在青阳郡镇邪司衙门里安插不少探子,或者说青阳郡镇邪司衙门里有不少人被这些势力给收买了。
毕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不过,青阳郡中小势力还不知道昨天晚上青阳郡镇邪司衙门发生的事情,所以看到被挂在城门边的陈轩三人,随即转身去各自势力组织汇报。
……
张昊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这才是张昊天喜欢的过的日子,睡觉睡到自然醒。
也就是张昊天现在是青阳郡镇邪司衙门千户,最大的官,他想要睡到什么时候起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