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田盼盼终于勇敢起来,向小园也为她高兴,可是心里却惴惴不安。
她知道盼盼是被什么吓成这样的,那个人可能比她爸爸更恐怖吧……
一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小园就觉得背后一阵阵阴风吹过。
那个人到底啥样啊?能把盼盼吓成这样?
不过挫折真的能使人迅速成长,倒不失为一件好事……
周末的时候,程浩不在家,薛澄开车接小园去紫藤阁玩。
知道自己研究生考试考砸了,但是还没出具体成绩时,小园心里总是忐忑不安,于是也愿意跟这位向来不务正业的顽主玩一天。
二人打了会儿游戏,又玩了会儿沙狐球,薛澄提议去酒吧,结果被小园否决了。
于是百无聊赖的二人开始码起多米诺。
向小园还是第一次码这种东西,觉得新奇有趣,可是一点点的疏忽都会前功尽弃。
她一直细致专注的码着,希望能码出一幅画。
薛澄看都看累了,于是躺在地板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小园轻轻捅他。
“完成了!你看看怎么样?”
向小园得意洋洋地挥着码牌器,炫耀着。
近70平米的起居室地板,她竟然都快码满了,是一幅梵高的油画《星夜》。
薛澄兴奋起来,赶忙爬到梯子最高处,举着dv拍摄,然后冲小园挥手让她推倒第一颗牌。
小园手指轻轻一触,骨牌立刻响起规律的哗啦声,瞬间全部倒下。
她兴高采烈地也爬到梯子上,二人看着录像回放,兴奋不已,就像一对分享糖果的小伙伴。
“还有什么好玩的啊?”
小园眨巴着大眼睛,薛澄挠挠头:“你自己找吧,我想不出来了。”
向小园也不客气,翻箱倒柜的找起来,然后从薛澄的起居室的楠木柜子里,翻出一个木箱子。
那个箱子出现在这里,实在是感觉很不搭调,因为又破又脏。
她打开箱子,里面从里面掏出一对提线木偶,还有一大堆的塑料小兵人,以及玻璃弹珠和坏掉的塑料手枪玩具,一个彩蛋和一个俄罗斯套娃,还有一双粉红色的冰鞋。
看见这个箱子,薛澄明显有些异样,紧张的脸都红了。
向小园不由好奇道:“这些是你小时候的玩具吗?”
薛澄点点头,然后挠着头笑道:“都是一些破烂,早该扔了!”
小园瞪大眼睛,不依不饶:“那双鞋也是你的吗?不对啊?那可是粉红色的,尺码也不对,一看就不是小孩的鞋!”
薛澄一下子不知该如何解释,只有转移话题,小园手疾眼快,又从纸盒里拽出一个相框。
“哇!好美啊!这是谁啊?”
小园抱着相框继续三八着。
薛澄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告诉她:“是我妈妈。”
小园一愣,不对啊?她见过薛澄与父母的合影,不是这个女人啊!
薛澄好像并不想解释,只是说:“我家的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小园知道薛澄是不想说,于是也不勉强,笑道:“等你有空再说吧!?”
然后她笑着调侃道:“啊,橙子哥,我觉得这么一比你就是个失败品了!”
薛澄一愣。
小园笑道:“你比你妈妈长得丑多了,你妈妈是大美女啊!”
薛澄不干了,叫唤道:“谁说的,我怎么不帅了?你好好看看啊!我哪里不帅了!”
小园乐道:“那要看跟谁比!”
薛澄不解:“跟谁比?”
小园道:“蓝少祺啊!人家可都是挑最看的地方长!”
薛澄揪她的鼻子:“你呢?你呢?你的鼻子挑的谁的?”然后又捏她的脸蛋:“还有小肉包脸呢?”
小园笑着躲开,也伸手揪他得耳朵。
两个人你一下我一下,笑着,闹着,就像两个不着调的孩子。
吃过晚饭,薛澄很想留小园住下,但是小园一定要回去打扫卫生,弄得他这个郁闷,只好把小园送回去。
第二天程浩还没有回来,百无聊赖的向小园实在找不出事情做,于是决定早点回宿舍去。
公交车还有几站才拐进铁路小区,就在离铁路地区不远的农田里,围着一群人。
有个人看身形好像是钟原。
小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给她们打电话,剑灵说:“出事了,你快过来吧!”
向小园脑子里嗡了一声,赶紧提前下车,往农田里跑去。
这个季节的田野里一片荒芜,地下还堆放着一层玉米秸秆,地被冻的很硬,掠过的风都是僵硬而刺骨的。
小园还没挤进人群,就听见有人撕心裂肺的哭着,还夹杂着呼唤的声音。
“阳阳,阳阳,你听的见我说话吗?”
一个娇弱而急切的声音不住的喊着。
小园一惊,这不是田盼盼的声音吗?
她赶紧挤进去,就见田盼盼一脸焦急的红着眼眶,跪在一个机井前呼喊。
小园有点傻了,转身问钟原:“怎么回事啊?”
然后才得知,田盼盼班里的一个叫阳阳的孩子,掉到机井里面了。
说起这个叫阳阳的男孩子,一直是让盼盼头痛的对象。
父母离异,然后外出打工,把个不到八岁的孩子丢给年迈的祖父母抚养。
家里管教不了,有时候想跟家长沟通一下,都不知道他父母在哪里,而祖父母更是一口一个“我们这么大岁数了,身体都不好,自己都顾不了自己。”
而对孩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