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盼看着眼前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心里七上八下。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向小园那个家伙还是不见踪影,电话打过去她只说快了,快了,谁知道她那个快了究竟要到什么时候。
于是她咬咬牙,走进旋转门,怎么说最好也别迟到。
虽然人家说迟到是女孩子的专利,可盼盼毕竟没有这个习惯。让人家等她,她会觉得更尴尬。
这种综合性的大楼,盼盼也没怎么来过,不知道地址条上的那家饭店为什么会设在这么高的位置。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得出人影,大厦墙上密布着的金属铭牌标示着一家家公司所在的位置。
在走廊里穿梭着的白领们,穿着各色的服装,一个个看起来光鲜亮丽,就像透过四周玻璃幕墙的阳光,看起来五光十色。
在这里不光有工作的场所,还有时尚精致的店铺,和健身休闲俱乐部。
在周末的时间,这里人流如织,人们逛街购物享受着休闲的生活。
这些环境都让这个纤秀的女孩觉得陌生,却带着一种隐隐的羡慕。
她的生活里没有这么高的楼,也没有这么多时尚前卫的女孩子。
有的只是标准的两点一线;有的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的只是大家近乎整齐划一的工作服。
几个穿着衬衣西裤,别着胸卡的年轻男子从她身边走过,然后又回过头看她,窃窃私语起来。
盼盼赶忙把头低下,用手攥住那把心爱的太阳伞,心虚,莫名的心虚。
虽然生活在同一天空下,但是为什么会觉得就像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世界?
今天到底该不该来,她的心里一下没有了底。
那家饭店究竟在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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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晨曦品着咖啡,俯视着户外的景色,突然发笑起来。
自己怎么会那么糊涂,陈暮今天去参加展会的,他又怎么可能约自己出来呢?
想到这里他不住摇头,想必是公司最近业务太多,让自己都混乱了。
不过算了,也到了吃午餐的时间,这里也是他常来的馆子,还是吃点什么祭祭五脏庙吧。
当那个秀丽的身影出现在那里时,段晨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女孩穿着一件立领的白色衬衣,简简单单的款式,没有任何装饰。一条过膝的蓝色长裙,将衬衫掖在里面,更显出她的腰好似柳枝般纤细。
她很瘦,很白,脖颈像天鹅一样修长,秋水般的双眸,桃花般的唇瓣,头发均匀地分做两边梳成两条辫子盘绕在耳后两侧,露出发辫上和裙摆一色的湖蓝色发带。
他突然觉得她竟和《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有几分神似。
可是少了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反而更加清新自然。
就像一株茉莉,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淡淡的馨香。
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就像仿照着他心里的样子一寸一寸画出来的。
走进这间餐厅,田盼盼不安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
实在是太奢华了,这种奢华并不张扬,而是被隐隐镌刻在每张餐桌,每个顶灯,每座花台里。
想来这顿饭一定价值不菲,把相亲这种庸俗的活动定在这种地点,就怕到时候就算自己想先说再见,也会亏欠对方这顿不菲的饭钱。或是牙咬心痛aa制的方式,也会让自己啃一个月的方便面。
段晨曦看着左顾右盼的田盼盼,身不由己站起来,那个女孩看起来像有些惶惶不安地寻找着什么,这让她的皮肤透出细密的汗滴,两颊竟如涂了胭脂般红润起来。
看着那个穿着条纹衬衣的人站起身,田盼盼咬咬唇,紧了紧肩上的复古邮差包,硬着头皮走过去,心里苦不堪言。
“向小园啊向小园,你简直是害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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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好……”田盼盼低着头,声音像蚊子般哼哼,根本不敢抬头看面前的那个人。
想当初向小园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向自己保证那个人长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自己这才免为其难地来相亲。
可是面前这个人不但长得不普通,而且用惊为天人来形容,盼盼都觉得一点不为过。
她田盼盼虽然不喜欢帅哥,但并不表示她分不出来哪种类型叫帅哥。
女孩子们都喜欢对着电影电视中的偶像犯花痴,田盼盼却总能心如止水地跟向小园一起给帅哥们打分。
可是今天遇见的这位,盼盼只觉得自己心中那个帅哥记分表,直接爆表了。
他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帅来形容了。
他不但有完美的五官,挺拔的身材,更重要的是他身上的那种夺人的气势,实在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拥有其中一样,已经能被称作极品了,可这些竟被眼前这个人全部占有在身,他也不怕承受不起遭天谴。
盼盼低着头,连眼皮都不敢抬,她知道自己腿上起疹子了。
对于有帅哥恐惧症的她来说,身体的反应比心里来得还诚实。
痒痒,却不敢挠,只能忍着。
段晨曦还是盯着她,看着她紧张地在那里晃。
其实许多人都知道自己的审美标准,也不只有一个女孩装扮成那种样子贴近自己。
她们知道自己喜欢那种五六十的年代的风格,于是穿上那种衣服,处心积虑靠近自己。
可是那种清纯与生涩是无法伪装的,那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那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