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传染病的事很快就过去了,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星期二,苏平收到一个包裹单,上面写着赵剑灵的名字。
大家把那个很大的箱子领回来,打开一看,都呆住了。
“是手风琴吗?”钟原把它拽出来,还有点不敢肯定。
看样子应该是手风琴,但是却没有键盘,两侧只有密密麻麻的按钮。
“天啊!”赵剑灵叫起来,一把抱住那个琴,大叫道:“是巴扬手风琴!”
这台琴的黑色琴漆温润而亮泽,光滑得好像镜面;上面的雕花图案带着浓郁的巴洛克风格,鎏金浮雕在阳光下闪动着金色的光泽。
“好漂亮啊!”大家赞叹起来,然后觉得奇怪,又问剑灵:“灵灵,你确定是寄给你的吗?”
赵剑灵也很纳闷,谁会无缘无故寄台手风琴给自己啊?
更奇怪的是,这种手风琴实在是太贵了,每次路过乐器店她都会进去看看,很艳羡地摸摸,但根本舍不得买。
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啊?
大家看看包裹单,上面也没有写寄件人的名字,真是太奇怪了!
“灵灵,你会拉手风琴?”小园小声问出这个被大家忽略的问题。
“嘿嘿……”赵剑灵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小学毕业,就考完十级了……”
她话音一落,就被乐意追着打:“好你个死人!竟然一直瞒着大家!”
赵剑灵吓得到处躲,边躲边喊:“我就知道会这样!你知道了肯定会逼着我上台表演!我才不干呢!”
有钟原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赵剑灵才会一直这样守口如瓶。
大家哄笑着,赶忙拦住乐意,剑灵蹲在桌子后面冲她做鬼脸,气得乐意向她挥拳头。
“可是,这到底是谁寄来的啊?”大家围着这台琴皱起眉。
“是不是你爸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剑灵摇摇头:“不会,这琴很贵的!我爸要能买,早给我买了。而且我爸就算给,也不会寄给我吧?再说,就算寄,也不会寄到苏平哥他们单位啊?”
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不过不管了,赵剑灵把琴背起来,一直都想要一个这样的琴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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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向小园又站在程家的门口,真是不想进去。
想想门里那个家伙就觉得心烦,从来没有觉得谁这么让人讨厌过。
看见小园进来,程浩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盯着她,向小园白了他一眼径直上楼。
冷战谁不会啊!他要不先认错,她就坚决不理他。
程浩想了一个礼拜,对于上个礼拜的矛盾,准确说来两个人都有错。
他本想找小园谈谈,但看见她冷着脸,不由火气上升,谈什么谈啊,还不如直接骂她一顿来的痛快。
第二天,向小园很早就起来做好早饭,为的是尽量减少与程浩碰面的机会。
她总在有意无意间躲着他,或者是故意躲着他。
这种感觉让程浩很不舒服,一刹那间,程浩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提起那件毛衣。
如果不曾提起那件毛衣,向小园会不会还像那时一样,对着他笑,对着他做鬼脸。而不是好像又回到一年前的原点一般,那么戒备,那么陌生。
“你站住!”程浩忍无可忍叫住向小园。
小园皱皱眉,只是原地站立,却并没有转回头。
“这是薛澄寄给你的!”程浩斯扔在茶几上。
向小园这时才转过身,慢慢走过去。
拿起那个包裹,打开才发现,原来里面装着厚厚一叠用过的门票,简直囊括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
她阴沉了很久的脸上,慢慢露出笑容,程浩斜眼望着她奇怪的举动,真不知道她要这些东西干什么用。
向小园转头发现程浩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不由红了脸,又一言不发继续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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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课间的时候,同学们议论纷纷,话题全都是关于香港这场传染病的。
看来疾病的流行比想象的要快许多,还有的人放出小道消息说北京也有了这样的病例。
这个骇人听闻的话题,很快成了焦点,小园看大家惶惶不安的样子也不免有些担心。
回到别墅,比以往晚了一些,程浩正在收拾行李,乱七八糟的东西和文件堆在地毯上,不知他是在收拾还是在破坏。
看见小园进来,程浩好像自言自语的说:“我明天要去出差。”
“去哪里?”这还是这几天第一次开口跟他说话。
“广州。”程浩看着这些连七八糟的东西,根本无从下手。
向小园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埋头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别带这么厚的衣服,用不着;文件我放在这里,别忘了……”她又开始絮絮叨叨,突然她抬起头说道:
“您要去广州?我听说那里传染病闹得很厉害,您真的要去吗?”
程浩坐下,点起一根烟:“没那么夸张!”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不免还是打鼓,要不是这次的商务会议非常重要,他也不会冒这么大险。
都说富贵险中求,不过是传说中的传染病而已,程浩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好运”,真的就被传染上。
小园看他无所谓的样子,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
“您拿着这个。”小园递给他一个口罩:“其实……能不能别去了?”
虽说公司的车就等在外面,向小园还是忍不住哀求道。
看着她眼神中的不安,程浩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