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珠早料到他会被人骗,就他那智商那头脑,连骆老太太都瞧不起他,不肯给他在公司里安排重要职位。不是别人瞧不起他,而是他就没那个头脑。
偏偏他还不安份,想着搞什么大事业赚大钱,现在好了,几十万的存款全部打水漂了,这下心里舒坦了?
李秀珠扬手,又要再打,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钱都没了,就是把骆清河打死了又有什么用?
“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一遍,一个字都不许漏!”李秀珠恨铁不成钢地说。
骆清河不敢隐瞒,重重点了点头。
目光下意识落向门口的箱子上,他便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啊?”
“啪”的一下,手还没挨到箱子,就被李秀珠一巴掌给拍了回去。
“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许乱动。帮我把箱子抬进去。”
“哦。”骆清河现在是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帮着李秀珠将箱子抬了进去。
那箱子被李秀珠锁在杂物间里面,钥匙就在她身上挂着,除了她以外,谁也别想碰那箱东西。
然后,她来到客厅,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而骆清河呢,心虚地不敢坐着,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站在一边。
“说吧!”
“孙迁你知道吧?”
“知道,你大学同学嘛,混的不咋样,以前还问你借过钱。我看那人不靠谱,就没让你借给他。这次的事情,你是跟着他一起做的?”李秀珠何其聪明,骆清河莫名提起这么个人,她一下子就想到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只见骆清河点点头说,“是。”
李秀珠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孙迁那人,我早跟你说过,不靠谱,让你不要跟他来往,你是压根就没把我的话往心里放是吧。”
骆清河连忙解释,“我是听你的没跟他来往,这次的遇见,是个意外。那孙迁以前混的何其穷困潦倒啊,可这次见面,他居然能开劳斯莱斯,而且浑身都是名牌,那气派,怎一个阔绰了得。我看他混的不错,就跟他多聊了几句,然后他就跟我说到了买基金的事情。他说他现在能混的这么好,都是因为买基金发的家。他还说,现在的有钱人都玩基金,来钱快,风险小,比做生意什么的强多了。”
“我、我这不是一直没有什么大的作为嘛,老被你们说,见那孙迁说的容易,我就想跟着玩玩。所以才……”
“呵呵,这种骗三岁小孩子的把戏你居然也会相信,我真是服了你了。怪不得连你妈都说你没用,你自己动脑子想想,基金要是那么容易赚钱的话,那人人都去做了,谁还去上班啊?”李秀珠像骂孙子一样喋喋不休地骂起来。
骆清河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他理亏,哪有资格反驳。
但听着李秀珠像骂孙子一样的话,他心里又着实不好受。
这种不好受,就想一块大石头一样,压的他心里难受至极!
甚至于,他真想扭头走人,逃离这个家,逃离李秀珠。
但,他现在亏的血本无归的,身无分文,离开这里,又能去哪里呢?
男人的尊严,和生活的窘迫在他的心中交织成一团乱麻,让他根本没勇气做出他心中所想做的事情。
这一刻,骆清河是深深地体会到了自己的窝囊和没用!
可他又能怎么办,再不爱听,也得忍着受着,谁叫他做了错事,理亏呢。
李秀珠怒气冲冲地骂了一会,仍然觉得不解气,“这钱不能就这么白白地被骗了,得想办法把钱要回来才行。”
“想什么办法啊?”骆清河顺口问了一句,换来的,是李秀珠又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想什么办法,你问我想什么办法,篓子是你捅出来的,难道不该是你去解决吗?你不是要证明自己的本事吗,不是要显示你的能耐吗,你现在倒是证明啊!”
“我、我要是有办法的话,也就不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了。”
“刷”的一下,李秀珠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你意思是你没办法,让我去想了?偷了我的钱,现在还要我去想办法,骆清河啊骆清河,作为一个男人,你的脸呢?”
那个“偷”字,实在是太刺耳了,像一根针一样,扎的骆清河耳膜疼。
他带着哀求的语气,“你能不能别用那个偷字了,这钱是咱两一起攒的,里面也有我一份呢。”
李秀珠无视他的哀求,依旧咄咄逼人,“怎么,嫌我说话难听了,嫌我说话难听那你别这么做啊。还里面有你一份子,你好意思这样说吗?这些年你在骆家公司担任什么职位,一个月赚多少,你心里没点逼数吗?除去日常的吃喝拉撒和开销,就你那点工资,哪里还有剩余的?”
“我告诉你,这几十万,全部都是我的,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没经过我的允许拿了我的钱,那就是偷!你就是个小偷!”
骆清河握了握拳头,终究是不敢言语。
李秀珠发泄完怒火,又一屁股坐下,“办法我可以跟你一起想,但从此以后,你什么都得听我的。倘若让我知道你再敢有一丝丝的异心,我立刻马上让你滚蛋!”
“好。”骆清河垂头丧气地说。
二人正说着,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骆倾颜和沈天啸回来了。
看到骆清河,骆倾颜高兴不已,“爸,你回来了啊!”
“爸!”沈天啸也跟着叫了一声。
骆清河正被李秀珠训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