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老太太这种态度,可不像是来求人的。”沈天啸无动于衷,继续造次。
“你……”
老太太已经放低了姿态抹了老脸,沈天啸竟然还这般咄咄逼人,究竟是想怎样?
“若三天前老太太乖乖把合同给我,我肯定允了老太太的意思,不让骆家公司改名换姓。但,老太太并没有那样做,而是找了慕容家帮忙。”
“如今慕容家不肯帮你了,你实在走投无路了,才来找我。而你所谓的条件,本该就是属于我们的。请问,我又为何要拿本该就属于我的东西,来和你谈条件?”
“老太太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偏不巧,我是个很讨厌爱撞南墙的人。”
言外之意就是,老太太的诚心,不足啊!
静,死一般的静。
没有人敢说话。
李秀珠和骆清河更是冷汗连连。
几秒钟后,老太太赫然站起,面向沈天啸,低下她那高昂了一辈子的头颅,“天啸,奶奶请求你,保住骆家公司。”
“轰”的一下,李秀珠和骆清河,满目皆惊,心脏好似要爆裂了一般。
沈天啸却是笑嘻嘻地说,“奶奶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恳求!”
话音落,老太太愤愤然离去。
李秀珠捂着胸口,呼吸困难,“死定了,我们死定了。这老太太强势了一辈子,何时被人这样欺辱过?”
“你们没看到老太太刚才脸上的表情吗,那是要吃人的节奏啊。”
“沈天啸,你说你这到底是图什么啊?”
“妈!我倒是觉得,天啸做的没错。你们看她刚进门时候的架势,跟咱们欠她的一样。可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是属于我们的。奶奶实在是太目中无人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这次,是给她的一个教训!”骆倾颜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都敢说这样的话了。
这一切,都来源于沈天啸给她的自信和底气。
畏惧和怯懦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后天形成。
在这样不公平的家庭里生活太久,铁人也得怯懦几分。
但从现在开始,他们一家子不用再战战兢兢、畏畏缩缩了,一切的不公平都已经烟消云散,从此以后,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活成个人上人!
……
法人变更完毕,从此以后,骆家公司就独属于骆倾颜一人了。
这些年来,骆家姊妹没少明争暗斗,可谁能想到,争来争去的,最后公司竟会落入最没有可能的骆倾颜手中。
骆凝心不服、不甘!
“你别得意太早,公司一半的股权都被其他公司收购了,现在的骆家公司,就是个空壳子。你得到了又能怎样,可能明天公司就破产了,到时候,你还是跟我一样,一无所有。”
“不会的,天啸说过,骆家公司不会易主的。”骆倾颜淡定从容地说。
骆凝心不禁苦笑起来,“我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一个劳改犯?是,他是做了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但说到底,他始终是个劳改犯。他能帮得了你一时,能帮得了你一世?”
“你真以为他能搞定这次公司的危机?别做梦了,连刘氏集团都被收购了,你们拿什么和人家斗?”
“叮铃铃……”
骆倾颜没有理会骆凝心,直接接起电话,“倾颜,骆家公司的股权已经全部收购回来了,股价也已回升。另外,刘氏集团的股权也将转入骆家公司名下,你现在过来,咱们去把股权转让合同签一下。”
“好!”
沈天啸的声音不大,但足够一旁的骆凝心听见。
“不、不可能,能收购刘氏集团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你们拿下?你们肯定在骗我,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往往会说一些毫无逻辑的话。
就比如此刻的骆凝心,在她否定这一切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这句话的合理性。
人家沈天啸和骆倾颜会为了骗她编造这些谎言?
她配吗?
“骗没骗你,很快你就会知道了。”骆倾颜装好手机,准备离开。
骆凝心连忙冲到她身前,将其去路拦住,“不行,你不能走。我牺牲了那么多,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而你呢,处处做一些傻缺的事,可到最后赢的人却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这么的不公平?”
“还有那个沈天啸,他明明就是个劳改犯、一个废物,为什么他不做好一个废物该做的事情,为什么他总能让我那么讨厌?”
骆倾颜无奈地摇摇头,“你真是疯了。”
“是啊,我是疯了,我被你们逼疯了。骆倾颜,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说着,那疯女人竟是张牙舞爪着朝骆倾颜扑了过去。
“啊……”
骆倾颜极力闪躲,无奈还是被骆凝心抓了一下,脸皮被骆凝心的指甲划破。
打斗声引来几名员工,赶紧将骆凝心制服。
那女人狠狠在抓着她的人胳膊上咬了一口,并趁机逃走。
几名员工分成两拨,一拨前去追骆凝心,一拨留下来查看骆倾颜的伤势。
“总裁,您受伤了,我们送您去医院吧。”
“啊!我的脸……”骆倾颜伸手一摸,手上沾满鲜血,被指甲划破的地方火辣辣的烫。
……
医院。
沈天啸急匆匆赶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骆倾颜脸上贴着一块纱布,刺痛着他的双眼。
“医生说就是划破了点皮,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