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军就是一盘小菜,不足挂齿,真正跟我们特别行动组过不去的,是四大中原军。他们早就想找机会给我们找麻烦了,要是我们收拾了胡家军,他们也就有机会给我们特别行动组找事了。”宴北堂冷着脸说。
那随从道,“找就找,咱们特别行动组五大军区,还怕他们四大中原军不成?”
“怕,那自然是不怕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宴北堂意有所指地说。
这几年来,特别行动组日益昌盛,在华东、华西、华北、华南以及中原各占据绝对的地位,名声一度盖过四大中原军。那四大中原军早就对他们心生不满,暗地里不知道在怎么密谋着给他们找事。
特别行动组的人自然是不怕什么中原军的,但,特别行动组的五大指挥使皆来自北疆军,一旦跟中原军起冲破,难免不会牵扯到北疆军。
而东南西三大边疆军又一直视北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北疆军受到中原军的排挤和打压,那三大边疆军势必也会跟着踩上一脚。
如此一来,就是将北疆军陷入中原军和三大边疆军两方夹击的艰难境地。
宴北堂自己无所谓,可若因此连累了北疆军和战神,他自然是不能答应的。
那随从知道自己不该再问,便不再多言。
胡家。
不远处的小巷子里。
胡一天的军车停在此处,迟迟没有返回胡家。
从来不抽烟的胡一天让护卫军买了一包烟,现在已经快见底了。
满地的烟蒂和车子里的氤氲缭绕,无不显示着胡一天的心情有多烦躁。
此趟回来,他本来是要替胡家讨个说法,替父亲讨个说法,现在倒好,紫云殿和特别行动组,他是一个没拿下。
特别是那特别行动组,自己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不知道引起多少人的瞩目,可结果呢,竟是被人家的枪口给怼的灰溜溜地离开。
那些暗地里注视着这件事的人,现在不知道在怎样地嘲笑他。
后生小辈,自不量力……
想起这些,胡一天这心里面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甸甸的。
眼见着天色都要渐渐暗淡下来,烟也快要抽完了,胡一天没理由再坐下去了,“走吧,回府。”
十几辆军用车轰隆隆开向胡家。
可此时的胡一天,却再也没了刚回来时的意气风发。
被他视若珍宝的戎装上满是浓浓的烟草味,脸上也是一副疲惫不堪的神色,就连气势,也比之前弱了许多。
胡老爷子奇迹般醒来,就坐在门口等着胡一天回来。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那紫云殿和特别行动组,都道歉了没?”胡军神情激动,拉着胡一天的手焦急地问。
面对父亲的期待,胡一天越发臊的慌了。
“爸,我……”
胡军何其眼尖,一眼便看出胡一天没有做到自己想要的。
瞬间,他的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既然没有,那你还回来干嘛?”
“爸,你把这件事想的也太简单了,那特别行动组不隶属于任何军务几关,更是具有生杀大权,别说是咱们胡家了,就是四大中原军他们也不放在眼里。咱们跟他们对着干,能有什么好处?”
对于胡一天的话,胡军十分不认可。
想当初他担任战将一职的时候,那也是能跟四大中原军匹敌的存在,甚至,曾一度被列入五大中原军之中。
只可惜,就差一点点,这个梦想没能实现。
他便将这份雄图伟略寄托在了儿子胡一天身上,希望他能继续发扬胡家的精神,将四大中原军扩展到五大中原军!
然,胡一天的很多想法和思想却都和他不同,这让胡军十分恼火,觉得胡一天没有自己的那份霸气和魄力,不像他的儿子!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胡一天的处事方式,就让胡军十分看不惯。
人家都把你脸打肿了,你还畏畏缩缩战战兢兢的,这特么的跟鳖孙有什么区别。
就这样的窝囊劲,还想跟特别行动组叫嚣,还想成为五大中原军之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怎能叫胡军不怒,怎能叫他不气?
“你说你,好歹也是上过天龙军校,甚至差点成为边疆军的,怎么胆子就那么小,那么怂?连这点魄力也没有,你能做成什么大事?我们胡家军要靠你跻身五大中原军之中,我看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我特么的就是老了干不动了,要不然我会指望你?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你回来还不如不回来呢,搞出那么大的阵势,结果屁都没放出来一个,丢人,真是丢人!”
胡军越骂越来劲,本就苍白的脸色被这一气,更加苍白了,呼吸也不顺畅了,险险就要挂了的节奏。
胡一天被训斥的一句话不说。
不是他默认了父亲的斥责,而是,他和父亲的想法和立场,的确很难相同。
父亲胡军属于激进派,但胡一天属于理性多于不理性的人。
他做事喜欢权衡再三再做决定,喜欢选取做合适最有利的路径。
这些行为,又和父亲无法相同。
辩解再多也没用,这是思想上的分歧,父子二人都很倔强,再争辩下去,也只是谁也不会服气谁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他们父子二人都想着能让胡家军成为五大中原军之一。
只不过,二人采取的方式是不相同的。
这次的事情,也的确是深深地给了胡一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