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柴家庄。
蓝馨儿正和周福周掌柜正在谈生意,蓝馨儿气呼呼的坐在对面,说:“周掌柜,这么做生意可不地道。你这是把生铁当成宝贝啊,我要十万斤,你竟然说不卖,你涨价卖也行啊,为什么就是不卖?”
周福老狐狸,笑眯眯的说:“沧州生铁块的价格就整个大宋来说只能算是中低的价格,可是蓝老板是行家,可是很清楚铁的用处,铁不仅仅可以用来打各种工具,更可以用来打造兵器。辽和宋百年世仇,不可调和,你买这么多生铁,我怎么可能卖给你。”
“胡说八道,我今年可是给柴家庄弄来了铁蹄马一万五千多匹。”蓝馨儿可是丝毫不客气。
“铁锅、菜刀、斧头,不是都在给你供应着吗,干嘛非要买生铁。”周福说。
“一个铁锅的价格可是几十倍生铁的价格,你让我买了铁锅,砸了重新炼铁吗?”蓝馨儿生气的说。
“那我不管,庄主吩咐的,铁不可以卖给辽国人和金国人。”周福说。
蓝馨儿知道再谈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说:“好吧,那我要见柴庄主。”
“你等几天吧,庄主出去了,归期不知道。”周福一甩袖子走了,这小丫头,还给自己耍脾气,还是嫩了点。
蓝馨儿那个气啊,不过丝毫也没办法,柴林没在家,去沂州了。
蓝馨儿耐心等了五天,柴林刚好回来了。
会客室,柴林接待了蓝馨儿。
柴林抱歉说:“蓝老板,对不住了,刚好有事出去了几天,让你久等了。”
蓝馨儿并不接茬,目光浑身上下打量着柴林,说:“人家娶媳妇都是一个,你倒好,一下娶三个,不怕闪了腰啊。”
柴林一头雾水,说:“我腰好的很,不劳你挂念了。我听周福说,你一下要十万斤铁,干啥用?你在辽国要造反啊?”
蓝馨儿鼻子都气歪了,说:“拉到吧,如今的辽国只有原来的二分之一了,东部肥沃地区已经尽数归了金贼,我买这些铁要打造兵器,用来抵抗金兵的。”
“这。”柴林有些犹豫。
“你该不是肉吃多了,也成了肉食者鄙,金兵兵锋正盛,辽国一完蛋下一个就是大宋,你不会认为你的沧州能幸免于难吧。”蓝馨儿吼道。
门口典正南伸头看看,里面没事,又缩回去了。
柴林说:“我给了你,恐怕会打造兵器来打大宋吧。吃柿子总得找软的捏吧。”
蓝馨儿吓了一跳,差不多跳起来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柴林说:“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辽国跟金国打,吃了大败仗,现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穷困潦倒了,如果辽国还有钱,指定会让你直接购买兵器,而不是买铁自行打造。为了应付接下来更加激烈的战争,辽国唯一的出路就是南下打草谷,我卖辽国铁,让辽国造兵器打我?”
蓝馨儿摇摇头,说:“你说对了一半,辽国现在的确有南下打草谷的意思,但那是为了防守。大宋已经和金国结盟,打算两面夹击辽国,辽国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你放心大胆的把铁提供过来吧,我保证辽兵南下的时候不会袭扰沧州。”
柴林把嘴巴撇的都到耳朵,说:“你以为你是谁啊,将军带兵在外,如何能控制的了,乱兵一起那就是脱缰的野马。”
蓝馨儿笑道:“你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帅,我能给你一千匹燕云马,每一匹都可以做重骑兵用,换十万斤精铁。”
柴林手一伸,说:“加五百匹。”
“加我可以,加马不行。”
柴林不接她茬,说:“一千二百匹,成交我马上给你备货。”
“成交,但是需要你派船去海边自提,这些好马过了不边界。”蓝馨儿说。
天津一带,如今处于辽国金国的交战区域,时而属于金国,时而属于辽国,双方打的不可开交。
“成交,你安排准备马匹,一手交马,一手交货。你去码头带人先检查铁块吧。”柴林说。
蓝馨儿说:“我信你。”
“好吧,你这么大方,我总不好小气了,加送你你一万斤铁。这次交易绝密,谁敢泄露半句别怪我心黑手狠。”柴林说。
“放心,绝对机密。”蓝馨儿说。
这次交易进行的非常快,柴林率领水军二营装运铁块,连夜北上,在辽国海河一带的简易港口进行了交易。不得不说蓝家商行的这次交易还是很诚信的,一千二百匹全是高头大马,而且绝对的训熟了的马。
蒸汽船的优势显现出来了,速度很快,来去如飞,第二天,一千二百匹骏马就到达了定海港,在海边养马场休整三日后,柴林选出来了四百匹好马,送到了乡兵营。
白虎堂,柴林居中而坐,如今乡兵分散各地,早没了往日的热闹。武松因为妻子要生产了,所以从沂州回来了。
新来的乔道清河马灵组建了侦察二营,人手不多,不穿号凯,不练队形,侧重训练情报侦察方面。
柴林看了下众将,新来的孙安赫然在列,孙安来后,柴林把孙安安排道重骑营做林冲副将,让人吃惊的是孙安武艺竟然非常的高,能跟林冲斗个旗鼓相当。不过孙安出身草莽,于排兵布阵上还是有差别的。至于牛皋,尚且只有十六岁,人命为亲兵营骑兵队长,掌管亲兵营二百名轻骑兵。
柴林道:“孙副将,这月余训练感受如何?”
孙安说:“感受颇多,重骑营训练之严格,超乎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