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马在大食国很常见,价格也不贵,经过长途海运这价格就贵多了,一匹三千两还是有的,这马配种一次十两银子那是友情价,市场价三五十两也不稀奇。至于矮马也就是十两八两的银子,但是在北方物以稀为贵,卖给有钱人家当宠物,三四十两还是有的。如果是干农活用的矮马也就是头小毛驴的价格,七八两银子。
柴林说:“何员外客气了,我们来是救邹渊兄弟的,顺带救下了你们也是缘分,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这马还是你的马,到了沧州咱们再谈谈价,合适的话我全买了。”
“如此多谢柴庄主。”何奇非常的感动,这年头真还有不贪钱的好人。
柴林等人来到海滩,何奇看着满地的海盗尸体呕吐不止,这些海盗不知道被什么打的,死状很惨。
阮小七带人搜罗了牛头岛屿上的海盗宝藏,乱七八糟加起来还没三千两银子,很显然,这里只是海盗的一个临时巢穴。
其中有几口银箱子上面还写着何字,何员外旁边的个随从小声说:“那两千两银子是我们的。”
何员外恨不得照腚踢他一脚,真不懂事。银子让海盗抢走了,人家打了海盗,那就是人家的战利品,现在说这话不合适,弄不巧会丢命的。
柴林说:“你们放心。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是正规军,如果确定是你们的,会原封不动的发还给你们的。”
何奇说:“柴庄主勿怪,手下人不懂事,一共两千两银子,被海盗抢去了,你们缴获了那就是贵军的战利品,我们不要了。”
柴林说:“阮营长,核验一下银两。”
有四个钱箱子写着何,而且银子也是新铸造的,十两一块,很好清点。不过很显然已经被海盗给分了一部分,只有一千五百两了。
柴林说:“既然确定了是何员外的那就请收下吧。”
士兵把银钱抬过来放到了何员外跟前,何员外非常的惊讶,还有不贪钱的大头兵,不过看柴庄主的表情不像做假。
“不不不,我们不能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们救了我们的性命,一点点银钱肯定不能再要了。”何员外说。
柴林道:“何员外是泉州的商人,以后咱们咱们合作的机会多着呢。这点小事就给忘记了,不提什么恩不恩的,实实在在,诚信的做生意比什么都强。”
何奇说:“柴庄主说的是。”
这个时候海上追击海盗的六艘蒸汽船也回来了,大部分的海盗都已经沉入大海了,少量的海盗跑的太快已经逃到了北面的一座岛屿上面,由于不明地形,不能强攻。
柴林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已经到了下午时候,再过个把时辰天就黑了。
柴林说:“此地乃是海盗巢穴,在此地过夜不安全,咱们回登云山过一晚上,明天再返回沧州。”
“好好,柴庄主救了我和兄弟们,正好去我庄上好好款待一翻。”邹渊说。
何员外的商队、马匹也统统上船,暂时邹家暂住不提。这一战缴获甚少,只有数千两银子、六艘十五米长的蜈蚣船,仅此而已,更多的海盗船已经打沉了。
何员外和柴林在一艘船上,上了船就感觉到奇怪,这船没有人摇橹,风力不大也跑的飞快。
何员外问:“柴庄主,为何这船跑的这么快呢。”
“这是采用了一种机械力量做船的动力,我们管他叫做轮船。”柴林解释说。
何员外也没多问,柴林也不会给他细说,目前这属于机密。
百十里地,不过一个时辰就到达了登云的小港口。
亲兵营、侦察营、轻骑营还有救下来的那些人都上岸了。水军营依旧留守在船上,邹润说:“阮营长,徐营长,你们也带着兄弟们下来喝杯水酒解解乏。”
阮小七笑道:“水军以船为家,习惯了,我们晚上睡船舱里。一会做好了饭菜给我们送些来就行了。”
邹渊邹润杀猪宰羊,又请了顾大嫂、孙新等人前来和柴林等人一起吃酒庆贺不提。
第二天,水军营十艘战船搭载侦察营、轻骑营士兵再次前往牛头岛附近海域,可惜转悠了一圈没有任何的收获,海盗已经撤退走了,可能在别的地方还有巢穴,不得而知。
邹渊邹润二人非常的感激,邹渊说:“柴庄主,这次多亏了你们出手相助,不然就没命了。以后我这登云山以柴庄主马首是瞻,水里火里绝对不皱眉。”
柴林说:“邹渊兄弟客气了,此间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去了,这木料就拜托你了。另外就是暗地里多打听一下海盗的下落,找到他们斩草除根才行,正所谓宁肯千日做贼,不肯千日防贼,防贼太累人了。”
“哥哥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邹渊说。
“这次打仗咱们虽然胜利了,但是实际上打的是迷糊仗,海盗头目是谁,哪里人、都不知道。邹渊兄弟得费费心,在登州海边拉起一张网来,从渔民、码头工人、酒楼客栈入手,去调查海盗。”
邹润有些迷糊,说:“哥哥,海盗不是都在海上,在海岛上啊。”
柴猛道:“邹润兄弟想错了,海盗要吃喝、要销赃、要找女人,都得上岸,登州货通南北、港口附近商家又多,正是他们来的好地方。从这些方面入手,应该能很快调查出眉目来。”
邹润恍然大悟,光想着海盗在海上了,没想到他们也要上岸。
柴林等人也没白来这一趟,回去的时候运输了五船红松木材,装的满满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