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大年二十九,京都城热闹非常。
所有宁氏店铺门前,都挂上了红灯笼和万字结,店内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红色装饰。
伙计们也换上了红色的制服,看上去喜气洋洋。
其他店铺也有样学样,摆上了喜庆的物件,或者干脆直接跟宁氏一模一样。
以京都西市和东市交界的这条街最为热闹,街道两侧全是小商贩。
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江湖艺人表演,不时引来围观群众的喝彩和鼓掌。
于此同时,天合酒楼内人头攒动,中间高台上表演着一个一个节目。
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主持人走上台,笑道:“感谢布行同仁带来的精彩表演,接下来的节目是咱们杂货铺伙计们准备的节目,叫我们的日子。”
主持人笑着退了下去下,一个穿着新棉布衣服的中年汉子带着一根条凳走了上来。
汉子坐下,手里拿着一根长烟斗,装模作样抽起来。
“张三什么时候回来的?”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人走了过来,打量了一下张三,“张三,你这是在外面发财啦?竟然都穿上棉布衣服了。”
张三笑着摇摇头,“哪里发什么财?不过是在店里帮工挣了些钱。”
“切,不说就算了。”
女人转身就要走,还故意嘀咕得很大声,“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挣了几个破钱嘛!还藏着掖着,生怕别人抢了你似的。”
一个小伙子高兴地跑了,和女人擦肩而过,收获白眼一枚。
小伙子露出疑惑的表情,随即跑到张三身边,女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身体微微后倾,竖着耳朵听人说话。
“爹,地都买好啦!一共花了二十三两银子,剩了半两银子。”小伙子将剩下的半两银子递给张三,感慨道:“咱们家现在也是有地的人了。”
女人在一旁听着很惊讶,小声嘀咕,“张三这些年干什么去了?竟然挣了这么多钱?”
女人悄悄靠了过去,躲在一面象征墙壁的木门前,仔细听人讲话,但张三收了银子,就回屋了。
女人听不到八卦,心有不甘,忽然她嘴角一笑,转身离开走下舞台。
这边张三和儿子语重心长道:“儿啊!你要努力一些,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小伙子点点头。
两人正说着,一群四五人走了过来,其中还有刚才偷听的女人。
张三的儿子站起来跟几人问好,“村长,您怎么来了?”
张三吸了一口旱烟,神情淡定,他大致猜到了几人的来历。
“没什么!村里有些风言风语,大伙儿都好奇,你是怎么挣这么多银子的?”村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
“村长,您也知道我一直在京都做活,这不运气好进了宁氏工坊,这一年确实赚了些钱。”张三回道。
众人面露惊讶,宁氏店铺他们都知道,不少人还是宁氏的会员呢!
张三能进宁氏大伙儿都很羡慕,七嘴八舌说了不少。
最后张三笑着说道:“宁氏实力很强,以后肯定也会招工的,大家只要多多关注,一定有机会进宁氏做工的。”
随后张三讲了讲工坊的待遇,让大家羡慕不已,更重要的事干多少拿多少,工坊一点都不会克扣。
台下观众看得津津有味,特别是一些非宁氏伙计的百姓,他们对宁氏非常向往,希望多了解一些宁氏。
但二楼的宁兮却兴趣缺缺。
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小品还是打广告?
起身走到另一边窗子,街上行人很多,大伙儿都挺开心的,但宁兮却没发现什么亮点,除了热闹。
“怎么了?”商朔言问道。
“和我之前预计有很大出入,感觉没意思。”
看着台下众人觉得喜气又欢喜的样子,只能说是第一次见再来第二次,肯定就没这么受欢迎了。
宁兮看向宁商酉他正看着楼下,呵呵笑着。台下又上了新的节目,这次的节目还算不错,单纯就是搞笑的。
“哥,城防司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人流量这么大,可别出事情。”
宁商酉盯着楼下,哈哈大笑,“放心吧!没问题。这事儿舅舅早就想到了,今日城防司还有东西二营随时待命,不会让京都出大乱子的。”
宁兮坐在窗边撑着下巴,漫无目的地扫视着楼下,忽然在对面包厢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哥,你看对面,那个人是不是齐昭?”宁兮指着对面一个的俊朗公子说道。
宁商酉定睛一看,意外道:“还真是诶!上半年不是才来了一次,怎么又来了?”
“爹,没告诉你吗?”宁兮问道。
“没听说呀!”宁商酉仔细回忆,确实没听到任何消息。
商朔言插话道:“应该是为了新粮种回来的,今年大兴西边州县的情况比武颂好不了多少。”
“我说呢!不过齐昭也挺不容易的,西北边境一向贫穷,还要时刻提防武颂。要不是今年咱们和武颂签了盟约,估计他也不敢回来。”宁商酉感慨道。
对面齐昭也看到宁兮三人,见到此时的宁兮,有一瞬间惊艳,看到旁边的商朔言。
眉头皱起又松开,轻叹一声,错过了!
对三人礼貌点头,又继续看着楼下的表演。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姐,少爷,姑爷,咱们该启程了,宫里传来消息,陛下想在宴会前先见见小姐。”
明天是年三十,大臣们要回家和家人团聚,所以永和帝将朝庆订在了二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