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邹宇的一番解释之后,钟良感觉这其中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澜玉阁现在邹宇是老板,但是整个澜玉阁的股份,邹宇手中只有百分之六十不到,而其余的股东,手中的股份都是极其分散的,有足足三十来位股东,这些股东手里的股份很少,但是却能分到极大的利润。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名单上这些股东挨个挨个去查,还有那些已经撤股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钟良的语气充满了严肃。
“是。”邹宇点头答道。
如果钟良没猜错的话,这些股东应该都是东境战区里的人,手持低额股份,但却能拿到高额的分利,这其中的利益牵扯怕是不小!
“方老板,这个名单上的股东,你认识吗?”钟良对着方雅问道。
方雅低头看了看钟良手里的这份名单,随后立刻摇了摇头:“钟先生,你说的哪里话,这些股东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们都是外地的。”
“那你觉得,他们手持这些股份,拿到这么高额的分利,这正常吗?澜玉阁的流水,有这么大吗?”钟良又问道。
方雅表情一怔,随后答道:“钟先生,这可不一定,你也知道,赌石这个行业利润空间很大,澜玉阁在其他省市的赌石行当挺多的,弄不好一家赌石行当,一天的净利润就能有上亿。”
听得这话,钟良眉头一皱:“那照你这么说,邹宇手里握着澜玉阁百分之五十八的股份,这一年下来,拿到手的利润能有六七个亿了?”
方雅看了看邹宇,随后笑着点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反正吧,别看澜玉阁只是做玉器行业的,但这其中的利润,真就是不敢想象的!”
钟良轻笑了一声。
啪。
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拍在桌上。
方雅顿时吓了一跳。
“澜玉阁没有总公司吧?没有财务吧?没有运营部门吧?方老板,你是这家店的老板,那么我想问,你每个月的工资是谁发给你的?你这家店所带来的利润,又是转给了谁?”钟良直勾勾的盯着方雅。
而这个眼神,竟是让方雅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小子问这么多干嘛?老老实实当着老板,每年拿几个亿不好吗?
“钟先生,澜玉阁所有的店面,都是将所有盈利转入了澜玉阁总部特有的账户,其他的,我们都不太清楚了。”方雅苦笑着说道。
“那好,那你告诉我,澜玉阁的总部在哪儿?”钟良又问道。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之前听仁丰市那边店面的老板说,澜玉阁好像在东境有个总部。”
钟良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明白了,那这么说来,你的任职,也是来自于这个总部。换而言之就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开除掉你,只有总部才能开除你?”
方雅撇了撇嘴:“这倒也不是,之前那个老板,他就是从总部来的。”
钟良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这个徐淮与东境之间的关系确实不浅。
片刻之后,钟良带着邹宇从澜玉阁内出来,在回去的车上,钟良嘱咐了邹宇很多事情。
除了那个名单上的股东之外,还有澜玉阁的这个总部。
钟良要想办法将这其中的人一锅端了!
到时候,必然有许多东境的人会落网其中!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这一天,是大统帅战天的葬礼。
作为百万军大统帅,战天的葬礼浩大恢弘,全国电台直播,早上十点,大街上更是鸣笛默哀。
举国上下,没有人不知道战天统帅之名号,因为,战天是当初平定北境第一人,其功勋卓越,更是后来接替其的北境龙帅所不能比的!
江安最大的商业街,广场的滚动屏幕上,正在播放着战天的葬礼!
整个广场站满了人,皆是庄严肃穆的望着大屏幕。
“战天一死,谁来接替这百万军统帅一职啊?京城的战部,此刻怕是一团糟啊。”
“哎,堂堂战天,今年才五十岁,怎么这就去了呢?”
大屏幕上是战天的葬礼现场,无数穿着制式服装的人,肩上绑着白布,而葬礼最前面,是三位肩扛金星的将军,这三人,分别是东西南境三大区的统帅,唯独那位龙帅,却是不见踪影!
“不是吧,三大战区的统帅都到了,怎么没见到北境区的龙帅啊?”
“龙帅自上任以来总来没露过面,没想到,连战天的葬礼他都没参加。”
“听说这位龙帅是战天唯一的徒弟,而且,这人就在咱们江安!”
广场上议论纷纷。
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广场外围的大路上驶过,车窗降了下来,钟良面无表情的望着广场正中央的大屏幕,那双眼里有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深邃。
钟良不但没有去往京城参加葬礼,他甚至连葬礼的直播都没看。
师父已亡故,与其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葬礼现场,还不如尽力去完成师父的遗命!
还有,杀师父的人,钟良要一个个全部揪出来处死!
“龙帅,刚接到军署打来的电话,京城战部给出了结果,他们说,大帅是一心求死,与其他人无关。”开着车的邹宇语气踌躇的说道。
钟良的脸色一变:“一心求死?什么意思?说我师父是自杀的?”
邹宇点头:“嗯。”
“一派胡言!”钟良的脸庞抽搐了一下:“他们给出这种结论,有什么依据吗?”
“他们查到了大帅死之前给您寄来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