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到了一月底,张俨一直忙着操办婚礼的事情。
却不曾想,这一天郡守府又使人召张俨和张鹏到郡守府去,说是朝廷的升迁公文已经到了。
张俨算了算时间,距离云中郡事件也才过了那么两个多月了,公文现现在便到了,其实也还算正常。
毕竟这个时代消息传递的慢一,朝廷上又要各种的商议和博弈。
张俨还以为会在他的婚期以后才会到呢。
不过他想起自家提出的那些奇葩的要求,不知道收了自家那么多好处的张常侍,会给自己什么职位,倒也颇为值得期待。
张俨连忙去找张鹏,打算与张鹏一起去面见郭蕴,要是有什么问题三人也好商议商议。
张氏父子骑着马往郡守府赶。
这一路上,雪花疯狂的咆哮着打在父子两人的脸上,如同针扎一般,冰凉刺骨。
路旁的杨树枝在风中狂舞着,那干巴巴的树枝,不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而地上的草早已经干枯,不过现在也看不到那些草了,通通都被大雪覆盖住了。
父子俩人在一路上可是受尽了苦楚,这大冬天的,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了,大冬天的谁也不愿意出门,路上都冷冷清清的,何况他们还在大风中跑马。
到了郡守府,两人在客厅见了郭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大家关系都很亲密多了。
郭蕴也不与两人客气,招呼两人随意坐下,然后递给了张俨一张公文。
张俨接下来看到上面的公文的内容,很是吃了一惊。
然后张俨又把这个公文转手递给了自己的父亲。
郭蕴说道:“这个任命,我也没想到,但是仔细想想,也确实是一个最恰当的职位了。”
张俨苦笑了一下,道:“这个位置可不好做,以我们现在的兵力,这个云中郡郡尉就是一个空头承诺,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就以雁门郡现在的郡兵,光是防守雁门郡都已经捉襟见肘了。
根本就没有能力提供帮助给张俨进攻云中郡。
郭蕴点了点头,道:“事在人为,虽然你现在的力量还很弱小。但是你不是推测天下大乱马上要开始了嘛,只要你立下功劳积蓄力量,总有一天能把这个云中郡尉坐实的。”
其实,张俨这个骑督尉的名头有点名不副实,按理说骑督尉的地位,应该以郡尉等同。
但实际上,因为它这个官位得来的有些不正,主要是靠走关系和贿赂十常侍所得来的,剿灭瘦狗岭的功劳有一些,但不是主要的。
所以搞得有些虚,竟然还是挂在雁门郡守的下面,这就跟后来战乱时期开始后,各地的阿猫阿狗都可以封为将军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之前的骑督尉听起来好听,但是实际上比郡尉还是要差多了。
现如今,朝廷的公文竟然把他封为云中郡郡尉,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竟然可以做到秩比二千石,简直就是无法想象。
张俨心想,果然送出去的那一小箱金银珠宝没有白送。
但是张俨又转念一想,十常侍都任用自己的宗族亲戚作为州郡长官了,自己这区区的云中郡尉算得上什么。
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在云中郡不是掌握在汉朝人自己的手里,如果掌握在汉人自己的手里,那这个位置就是实打实的位置。
想把一个实权郡尉给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那是想都别想。
现在云中郡基本上已经见陷落在南匈奴人的手里了,实在是谁也看不上,并且朝中之人对收回云中郡也并没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于是,所谓的云中郡尉便也就成了一个空头承诺送给了张俨,朝堂上不少的人还心里还在耻笑。
朝臣们都认为这张氏子手下就那么阿猫阿狗三两只,就算给了他这个官位他十有**也是不顶用的,这个钱算是白贿赂了。
郭蕴看到自家的女婿沉吟了许久,问道:“贤婿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张俨想了想答道:“无非就是我们出了钱,他们按照我们的要求办了事而已。”
听到自家未来女婿的这个话,郭蕴很是有些不满,脸色马上就黑了起来。
张俨看到岳父黑油锅底的脸色,哆嗦了一下,赶紧端正态度认真地回答道:
“岳父大人,我认为那张让的目的主要有两样。
第一,他收我们钱财,帮我们做事。
第二,他们自然是希望我们可以弄出点成绩来,相信我们这一次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政治资本,他怕是尝到了甜头。”
郭蕴轻蔑的笑了一下,自己的女婿毕竟消息不灵通,有些事情他还不清楚。
郭蕴说道:“你还没有看出这个事情的本质。
本质就是他想拉拢我们郭家和那张懿,所以才给了你那么一个位置。”
张俨听到自家岳父的话,忽然心里一惊问道:“难道十常侍是想?”
郭蕴道:“没错,我朝中的熟人给我传来了一个轻易得不到的消息,若不是我那熟人与那御医还有几分交情,他也不能知道这消息。”
郭蕴告诉张俨父子,刘宏的身体出问题了,并且是个大问题。
御医说,若是不细心调理,恐怕也就是那么几年的时间了。
张俨心里苦笑了一声,这可是一趟浑水啊。
当然,张俨还有一个邪恶的想法,便是果然是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啊。
随即,张俨提出了一个问题,道:“岳父大人,那会不会因为我这个